婚禮儀式完成之後,賓客們開始享用豐盛的婚宴了,而李鐵和伊萬,在父母陪同下,開始一桌一桌地敬酒。
沈歡一家五口人,再加上李浮生,還有趙立和羅飛這兩個傢伙,一共八個人一桌。
現在瀋海洋和周招娣也對李浮生這個人很納悶,他們當然看得出來,沈樂和李浮生之間,似乎有點兒親密了,他們是什麼關係呢?老兩口從來沒有聽沈歡和沈樂提起過,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跟兒子沈歡挺談得來,沒想到和女兒沈樂也關係親密。
不過是小樂找的男朋友吧?周招娣便有些疑惑起來。
只是現在是在別人的婚宴上,她也不太好直接問,她想等回去後,一定要好好的問一問沈樂,她現在還在上大學,最好不要談戀愛,儘管大學裡面談戀愛的大學生多了去,可週招娣太疼愛這個女兒了,她可不想女兒被人騙了。
羅飛和趙立不時的就在給瀋海洋敬酒,沈歡的老爸,可不就是他們的伯父嘛,他們當然要尊敬長輩了,特別是羅飛,這傢伙得知高明月是沈歡的乾妹妹,沈歡老爸老媽收的乾女兒,就更是殷勤得不行了。
只有李浮生比較木訥的,要不是有沈樂和沈歡跟他互動一下,估計他就會像一個隱形人一樣。
很快新郎新娘和他們父母敬酒就敬到這一桌來了,李鐵和伊萬臉上都流露着幸福的笑容,李鐵的父母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李鐵走過來就高興地道:“歡子,感謝你們一家人都來參加我和伊萬的婚禮,說起來我和伊萬能夠在一起,還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永遠也不可能認識,更不可能相知相戀,所以這第一杯酒,我和伊萬要特別的敬你!”
沈歡哈哈笑道:“好,這杯酒我受了!”
沈歡看着李鐵和伊萬幸福的樣子,心裡面也是由衷的替他們感到高興,當然這也是當初他撮合他們的初衷,現在終於成了,他心裡面也放下心來,伊萬不會再對他有什麼想法了。
三個人高高興興的一口就幹了一杯,當然是一杯紅酒,要是白酒估計沈歡就得當場倒下。
接着李鐵又笑道:“歡子,這是咱們的老爸老媽第一次碰面,所以我覺得太開心了,往後我爸媽也會經常在這邊的,希望他們老一輩人也能成爲朋友,來,我們全家人,一起敬大家!”
坐在桌上的瀋海洋和周招娣,還在李浮生他們都紛紛站了起來,乾了這一杯喜酒。
接着李鐵一家人又走到下一桌去敬酒了。
沈樂見李浮生有些落寞的樣子,就關心道:“浮生,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
李浮生當然沒有哪兒不舒服,他就是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外人似的,在這裡除了沈歡和沈樂,他也不認識別的人,他感覺自己有些多餘。
不過沈樂這樣一關心他,他還是努力的擠出微笑道:“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啊!”
這時候周招娣見女兒和那個年輕人在竊竊私語,就忍不住問道:“小樂,這位是?”
沈樂臉上浮現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啊了一聲道:“媽,你說他呀,他是我同學,李浮生,哎,剛纔都忘了給你們介紹的。”
說着沈樂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沈歡。
沈歡衝着老媽笑道:“媽,浮生不僅僅是小樂的同學,更是我的朋友,我們都是軍迷,很談得來的。”
周招娣雖然有點兒狐疑,就算是這樣,可參加別人的婚禮,小樂怎麼會帶一個男同學來?而且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比以前的兒子還要木訥得多,一看就是從那種小地方來的。
李浮生還是禮貌地衝着周招娣和瀋海洋微笑道:“伯母好,伯父好!我,我敬您二位一杯!”
說着李浮生就站了起來,端起手中的酒杯。
沈樂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道:“你不是不能喝酒嘛,別逞強了!”
瀋海洋和周招娣也不是那種勢利的人,他們自己都是最普通的工人,當然也沒有看不起李浮生的意思,見李浮生敬酒,他們也都齊齊的站了起來,接受了李浮敬的酒。
李浮生喝了一杯紅酒,一張臉立刻就紅了起來。
沈樂小聲道:“你臉紅了,別喝了啊,你要是醉了我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李浮生呵呵笑道:“沒事兒,醉不了,我有數的。”
吃完中午的酒宴,很多江南常興的人就離開了,留下來的人也就不多了,晚上頂多就兩桌。
下午,有喜歡打牌的就聚在一起打牌,不喜歡打牌的呢,就坐一起聊着天。
李浮生被沈樂的老媽盯上了,周招娣看着李浮生就微笑着問道:“小李啊,你家是哪兒的呀?”
沈樂在旁邊扯了扯他的衣服,提醒他不要說錯話,千萬不要把那次車禍的事情說出來。
李浮生連忙道:“阿姨,我老家川省的。”
周招娣笑道:“川省啊,好像挺遠的,你是小樂的同班同學嗎?”
李浮生搖了搖頭道:“不是的,其實我只是去福旦大學參加高等教育自學考試的,嚴格意義上說並不能算是小樂的同學。”
周招娣明白了,她又問道:“那你和小樂是怎麼認識的呀?小樂可從來沒有帶過男同學回來的。”
呃,這個可把李浮生給問住了,之前可沒有預案啊,他吶吶地就道:“這,這個,我們,我們當然是在學校認識的啊!”
周招娣笑道:“那是因爲什麼認識的呢?”
沈樂見李浮生都臉都憋得快變成紫色了,連忙道:“媽,你怎麼忽然就那麼八卦了呀?您這是在審問嗎?”
周招娣呵呵笑道:“那你來說,小樂,你和浮生是怎麼認識的?”
沈樂的反應就比李浮生快多了,她剛纔就想好了,這時候就脫口而出道:“那一天浮生來我們學校報名,找不到路,正巧碰到我,我就幫他,把他帶到了繼續教育學院自考辦,就這樣。”
周招娣也沒有再繼續審問下去了,儘管她心裡面還很狐疑,畢竟這不是在家。
晚飯過後,李浮生就一個人回去了,他總是感覺自己與這兒有點格格不入,他只是一個打工仔,一個外地來的打工仔,儘管沈樂的爸媽並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