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東一呆,還是看着李三娘惶恐的樣子,好一會沒有說話,卻讓李三娘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偷偷看了一眼程東,卻是說什麼不敢起來,再多的理由自己也沒有經過程東同意,若是因此引得程東不快,那李三娘這一切做的都白做了,但是李三娘堅信,自己的想法並沒有錯。
“三娘,真是辛苦你了——”程東嘆了口氣,看得出李三娘真的很用心爲自己做事,可以說全心全意的,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人,要想到這些事,那一定是絞盡了腦汁,無論好壞,程東絕不會在說什麼,只是將李三娘扶起來:“讓你受累了,只是那些女人不知道我的打算吧——”
李三娘心中一鬆,只是擡頭一臉堅定地望着程東:“將軍放心,三娘自然理會的,將軍將如此大事託付給三娘,三娘又怎麼會不曉得輕重,除了將軍留下的四個兄弟之外,便再無人知道將軍的事情,最多知道此地的老闆不是三娘而已,至於是誰卻沒有人不知道,三娘也不會讓她們知道的。”
程東點了點頭,這樣還好,有些事情卻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一定會懷疑自己的,這一番對話,對李三娘的期盼又多了一些,看來李三娘還真是出乎自己預料了,心中沉吟了一下,正要說話,卻不想李三娘忽然壓低聲音道:“將軍,三娘已經手機了一些消息,將軍可是要過目一下?”
啊了一聲,程東有些家驚訝,李三娘計入角色還真快,心中一動,只是點了點頭:“那更好,拿來我看看,或許其中就有有用的消息。”
李三娘應了一聲,便徑自轉了出去,不及片刻,就捧着一個木盒走了進來,裡面使用絹布寫的東西,放在桌上,也有十幾張,程東取了挨個看了一遍,臉上卻更是啞然,原來裡面雖然記錄的大都是無用的信息,但是有幾個卻引起了程東的注意,比如說呂布帳下有郝萌一人,此人和呂布有些心思兩異,而且此人貪財好色,並且和幷州軍將領候成關係不錯,又有呂布的記載,呂布帳下有一員大將,名秦宜祿,秦某有妻子杜夫人,樣貌俊美,長於呂布有眉眼之事,爲此秦宜祿對呂布憤憤不平,若非是高順與張遼曹性宋憲等人常常各自勸解,只怕呂布便有了私情,再有北城門守將在外面養了一個妾室,只是畏妻如虎,並不敢讓人知道,那妾室藏於某處到時記載的清楚,又有幾個官員的事情,看似一些緋聞,但是程東知道,很多東西都有其用途的。
“好,三娘,你做的很好,這些東西在一定的時候可以發揮大作用,以後一定要再接再厲,還有這些消息一定要送到我哪裡,我給你幾個人選,一定要盯緊了,首先就是皇帝陛下,再有太尉董卓司空王允,還有如呂布,再有董卓部將如李傕郭汜樊稠徐榮等,特別是有一個名賈詡,此人無論如何要給我找到,小心盯着,如果能夠拉攏的話,就想辦法拉攏,喔,還有盧布手下這些將領,特別是高順和張遼——”程東想到這些人心中就是一動,只是再想到這些人卻不會投奔自己,心中又有些失落。
李三娘施了一禮:“將軍放心,三娘一定不會讓將軍失望的。”
又說了幾句,卻忽然聽外面一陣喧嚷,還不等程東知道怎麼回事,一個煙花女子就衝了進來:“不好了,大姐,外面有幷州軍搗亂,還有人指名點姓的要找一個叫做程東程將軍的——”
幷州軍?程東臉色一邊,就已經猜到一定是呂布跟來了,自己的蹤跡瞞不過呂布的,只是如今在長安城裡的話,自己可不好走脫,即便是想要不見面都不可能,只是一旦被呂布堵住,卻是休想在多說什麼,只怕只能被逼在戰一場,只是這不符合程東的心思。
“領頭的是誰?”皺了皺眉頭,看來呂布一直派人盯着自己。
親兵撓了撓頭,只是苦笑了一聲:“將軍,我問過了那人只是不說,不過也就是十多個幷州軍而已。”
十多個,既然親兵不認識,那麼呂布一丁還沒有趕到,自己還有點時間的,心中一動,忽然冷哼了一聲,猛地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就出去看看,人少了就給我拿下,包大哥,看你的了。”
“嘿,只要不是呂奉先那狗賊,我用不了多久的。”包瓊咧嘴一笑,到是很有信心。
話音落下,程東當先一步朝外面走去,包瓊緊隨其後,李三娘也提着裙子快步跟了出去,一出了雅室,就能聽到前廳正傳來嘈雜的聲音,顯然親兵們正堵住那些人,不過看來爭執有些升級了,能聽得見罵聲,好在還沒有打鬥聲,儘管如此,程東也是陰沉着一張臉,腳步快了一些,便已經到了前廳,果然就看見親兵將十幾個幷州軍擋在外面,打頭的並不是高順張遼等人,那將領程東也叫不上名字來。
“程東在此,來者何人,還不快給我報上名號來——”哼了一聲,程東猛然一聲大喝,登時見雙方都安靜了下來。
那將領見程東出來,倒是不敢大意,朝程東抱了抱拳:“末將曹性見過程將軍,聽聞將軍不適,不能以我家將軍——”
“拿下——”不等曹性說完,程東忽然嘴中炸開一聲大喝,早就接到暗號的親兵,自然不會怠慢,一旁包瓊忽然竄出,頃刻間便已經到了曹性身旁,雙拳連連砸出,一拳快似一拳,逼得沒有防備的曹性只能勉強招架,身不由己的朝後退去,而且那些幷州軍也被一擁而上的邊軍堵住,這種狹窄的地方也不好施展開來,只是被與曹性分隔開來。
程東沒有動,身後的幾名親兵也沒有動,看着面前已經打作一團,程東眼中眯了起來,包瓊雖然盡了全力,但是一時片刻竟然不能將曹性拿下,看來盛名之下絕非虛名,這個曹性能名留青史確實並不簡單,只是拖得久了程東可不願意看到,眼光一轉,剛好前廳對着幾牀被子,心念一轉,程東已經計上心來,朝親兵一擺手,只是壓低聲音道:“尼們幾個抓着被子將曹性堵住,只是將被子朝他身上蒙——”
親兵會意,一人抓着一牀被子便朝曹性摸去,此時曹性被包瓊逼得連連後退,哪還有精力顧及別人,進沒有注意到身後邊軍接近,只是退了幾步,忽然身後有動靜,卻又無法回身,就在此時,包瓊忽然一抽身,曹性知道不妙,想也不想,回身就是一拳砸了出去,可惜拳頭砸中了,卻是感到手中軟綿綿的,只是一愣,幾牀被子罩下來,曹性退無可退,雖然也雙手撥拉那些被子,但是卻一時間推不開,幾牀被子就打在身上,一時間掙脫也不易,可惜邊軍並不給他時間,幾名邊軍撲上來,將曹性連被子撲倒在地,在想掙扎已經辦不到了。
曹性才被捆上,那邊幷州軍也有些急了,只是拼命地想要衝過來,可惜這屋裡桌子椅子,再加上這麼多人,一時間也休想衝得過來,只是這一衝,反倒被邊軍給包圍起來了,一時間衆人大亂,有了剛纔的辦法,邊軍邊有人拿着杯子招呼那些幷州軍,畢竟都是漢軍,還不至於兵戎相見,只是掄拳頭的話,對這些柔軟之物反而更是無奈,這個躲得開那個就躲不開,三個五個就被邊軍控制住,更何況邊軍人多。
片刻之間,幷州軍就已經被抓的個差不多,,至於剩下來的五六個,在邊軍不顧損傷的情況下,很快也被抓了起來,何況還有包瓊在旁邊,到了最後卻是無一漏網,算來算去,也不過碗茶間的功夫。
“全部帶走,三娘,如果到時候呂布找來,你只需實話實說就好,讓他去邊軍大營來找我。”程東冷着臉,望着曹性心中打着鬼主意,朝親兵一擺手,便已經將被困得和糉子一樣的幷州軍全都押了出去,隨即上了馬便朝城門處奔去。
只是程東也想不到,他這邊才走不過片刻,呂布就帶着一些親兵匆匆趕到,身邊還跟着張遼,遠遠望見酒家,邊有親兵低聲道:“就是那一家——”
此時李三娘才送走程東,還沒有來得及回去屋裡,正和一衆鶯鶯燕燕的說些什麼,便看見遠處一隊馬軍正趕過來,雖然不識的呂布,但是也能猜到是誰,心中一動,只是壓低聲音道:“諸位姐妹,那人就是來找將軍麻煩的,咱們要想辦法拖住他一時纔好,竟然可就要看諸位姐妹的手段了。”
衆女人會意,只是紛紛點頭,只等呂布進了一些,也不等他下馬,就已經一擁而上,這邊呂布自然不會將這些女人看在眼裡,正要張嘴喝問,卻不想,一羣女人就圍了上來,將他和張遼及一衆親兵圍在其中,紛紛伸手拉着這衆兵將:“哎幺,大爺,快到裡面做下,老闆娘可說呢,現在還沒有開業,只要來的客人解釋要贈送一壺好酒的,快到裡面坐下,容妹妹我給諸位唱首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