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一呆,歪着頭尋思了一下,不由得咧嘴一笑,站起來走到張崇身邊,用力拍了拍張崇的肩膀:“好小子,說的在理,若是能如此的話,國師定然高看我一眼,到時候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這萬一要是劉虞或者公孫瓚的陰謀呢?”
陰謀?張崇愣了一下,不由得苦笑起來,輕輕地嘆了口氣:“將軍,此事也好分辨,不管如何陰謀,最少幽州軍也要有後續的兵力,咱們可以以溧陽爲中心,四下探查,並且加強戒備,在派人嚴密監視這一股邊軍,有這麼多人監視,難道還怕他們這點人反了天不成,我倒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王方笑了,只要盯死了邊軍,還真不怕邊軍能翻天,呵呵一笑,一屁股又坐了下來,伸手攬過一個女人,朝張崇望去:“兄弟,來,坐下喝酒,這個女人給你,今晚上好好享受一下吧,嘿嘿,這騷蹄子牀上的功夫可不錯。”
張崇有些尷尬,這張崇並不是涼州軍,而是從皇甫嵩所部抽調過來的,與王方並非很親近,再說隨着皇甫嵩久了,也沒有這種嗜好,只是卻又不敢讓王方看出自己的心事,只是將女人攬進懷中,陪着王方喝酒。
再說酒過三巡,張崇也就喝的差不多了,有些暈乎乎的朝王方告辭,王方挽留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什麼,將張崇送出大廳,自己這纔回到廳中,坐在那裡好一會,眼中寒光漸濃,忽然重重的哼了一聲,朝外面喊道:“來人吶——”
自然有親兵走進來,王方卻根本不顧親兵在長,只是撕扯的懷中的女人幾近半裸,也不管女人願不願意,揉搓着女人的酥胸,念頭卻在心中更加清楚:“你立刻出城,去將城外邊軍大營的主將給我找來,另外找幾個得力的兄弟,趕赴幽州去給我探查一下情況,不管用什麼辦法最快的給我將消息送回來,去吧——”
親兵應諾了一聲,便已經出去了,王方卻越來越精神,心中捉摸着事情,一邊對女人上下其手,好一會竟然將女人按倒在桌上,然後——一時間廳中氣喘吁吁,王方此時的孬種思路反而更加清晰,便已經知道怎麼應付邊軍了。
卻說程東接到親兵的傳喚,卻是有些摸不着頭腦,不曉得王方高深餓鬼,都這麼晚了,王方找自己什麼事,心中胡思亂想着,卻並不幹耽誤,也是不得不去一趟,雖然自己也有些擔心,卻還是隻帶着包瓊進了城。
遠遠地看到縣衙,程東心中隱約的有些不安,雖然沒有見過王方,卻聽張崇說起過,這個王方喜怒無常,可不好應付,張崇說自己最好是少和王方打交道,看張崇的意思並不像自己進城,只是王方究竟什麼樣的?那個張崇看上去倒還不錯,只是頗不得勢,看來城中可不是一團和氣,不過對此程東倒是喜聞樂見。
雖然已經很晚了,縣衙門口值守的兵卒還是站得筆直,看見程東的時候臉上冷冷的,不過有親兵領着,倒是沒有爲難程東,只是程東前腳才進了縣衙,後腳包瓊卻被兵卒攔住:“縣衙重地,只容一人進去。”
程東心中打了個突,包瓊也握緊了手中的大刀,二人對望一眼,程東還是吁了口氣:“我自己進去吧,包瓊,你且在外面等待。”
包瓊點了點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呀,眼睜睜的看着程東沒入縣衙之中,包瓊只是朝黑暗中縮了縮身子,整個人沉寂下來,但是卻不敢有一點放鬆,小心地監視着周圍一切動靜,在這裡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送掉性命的。
縣衙中還是燈火通明,到了廳前,程東隱約的聽見裡面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傳出來,皺了皺眉頭,程東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在幹嘛,只是明知道自己要來,竟然還——心中泛起一陣古怪,王方是故意的還是天生就這樣?究竟是個什麼意思,看來自己要小心應付着,不然今日說不定就要出禍事。
親兵喝了一聲,只說邊軍主將到了,裡面卻沒有人應聲,只有越來越濃的喘息聲,還有女人的嬌喘之聲,讓程東心中很不是滋味,不過心中怎麼想,臉上卻不帶出絲毫不滿,只是淡然的站在那裡等待着,好一會終於聽到裡面嗚咽了一聲,又過了一下,才聽見一個男人有些疲倦的說了一聲:“進來吧——”
親兵打開門,裡面就是一股熱氣涌了出來,大廳裡沒有什麼遮掩物,能望見一個男人光着身子坐在大椅上,正呼呼的喘着氣,而一個女人則好歹的抓起衣服遮掩着甚至,不過還是跪在男人身邊,給男人清理着下體,這人就是王方。
“媽了個巴子的,還不快進來關上門,想把老子凍死呀——”王方縮了縮身子,冷風灌進來也是真的冷,這句話到時由衷之言。
程東走了進來,親兵卻自行退下了,將門又給關上,此時廳中就只剩下程東和王方還有那個女人,程東不經意間打量着王方,王芳也在打量着程東,不過王方卻是肆無忌憚的,渾然不顧自己赤身*的。
“參見王方將軍。”打量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眼前這個滿臉的胡茬子,五大三粗的漢子就是王方,匹夫因爲常常風吹日曬的有些古銅色,一張大臉達最大鼻子,偏偏一對小眼睛,看見程東值守咧着嘴在笑,可惜看不清眼中的神情。
拍了拍身邊的椅子,王方哈哈大笑了一聲:“來我身邊坐下,我有些話問你。”
說話有些粗獷,到是有些當兵的樣子,不過給程東的第一印象卻是此人絕不像表面上那樣大大咧咧的,王方心計應該很深,程東打起精神來,只是擡腳朝王方身邊走去,臉色不變,嘴裡還低聲道:“多謝將軍賜座。”
不要說程東在觀察王方,王方也同樣在觀察程東,不過兩人側重點不同,從一進屋,程東眼光掃了一下,隨即就垂下眼瞼,臉色始終沒有變化,絲毫不曾在廳中年輕貌美的女人身上停留一下,但是王方卻注意到,程東絕不是沒有主意那女人,只是越絕不是有什麼想法,更多的好像是在確定女人的身份而已,這個程東不簡單,這是王方給程東下得定義,一時間倒也有了興趣,就看程東是不是聰明人了。
“我王方沒讀過書,大字不識幾個,所以千萬別給我說些大道理,有話說的簡單一些就好,我聽說你是幽州邊軍,怎麼會想起不遠千里來長安進獻烏桓賊的狗頭的?”王方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說話好像很隨意,也沒有去看程東,只是按着女人的頭。
“爲了換取官爵,不敢有瞞將軍,邊軍是程東在統領的,只是到如今程東也只是白身,所以纔會不遠千里,冒險來長安覲見國師。”程東倒也乾脆,自己吧老底抖了出來,其實這些東西瞞不住的,相信王方一定會派人探查自己的底子的。
對於程東的直接王方愣了一下,扭頭上下打量着程東,一時間沒有說話,而程東也在心裡猜測着王方此時的目的,所謂無利不早起,王方肯定有他的目的,而且關係到王方的切身利益,如果是這樣,王方想得到什麼?
好半晌,王方纔哈哈一笑:“果然是快人快語,我就喜歡你這樣爽朗的漢子——”
“將軍看得起程東就夠了,至於喜歡——還是喜歡這些美嬌娘吧。”程東淡淡的一句話,卻是小心地在試探着王方。
哪知道話音落下,王方臉色忽然大變,猛地長身而起,雙眼迸射着寒光,只是殺氣騰騰的望着程東:“別給臉不要臉,看得起你那是給你臉,真當我王方是隻知道在女人身上玩耍的莽漢,哼——”
話音落下,王方忽然一腳將女人踹翻在地,由得女人慘叫了一聲,隨即身形驟退,一把抓起不遠處的大戟,猛地舞動起來,那一刻程東也緊張起來,王方要殺自己?不過司機否定了這個想法,這麼晚將自己叫來,如果要殺自己就不用和自己見面了,既然此時不動手,就證明自己對王方還有用處,最少真正的目的還沒有談,那麼就應該是嚇唬自己,只是那一身的殺氣讓程東汗毛孔都在縮緊,這絕不是平白無故的來的。
心中一動,程東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王方要殺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女人,眼見打擊砸將下來,程東不及多想,猛地一把將女人拖了過來,聽見女人一聲尖叫,大戟就砸在女人剛纔呆的地方,聽得‘鐺’的一聲——
救下女人,程東心中也娜娜有些後悔,王方這是在處理礙眼的東西,看來是有話要和自己秘密地說,自己所作所爲,反而給自己平添了許多麻煩,不過事已至此,程東卻是騎虎難下,深吸了口氣,忽然咳嗦了一聲:“將軍,今日是我與將軍相見的好日子,見血可有些不太吉利,不如暫且饒了這女人一條狗命,且聽程東爲將軍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