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惹禍三兄弟
當初王海冬只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態,不過沒想到的是,這三個傢伙十足的三個倔頭,胡二牛李壯兩人不去說他,在海上打拼有點脾氣也正常,不過誰料想到這位吳景大少也不是個善茬,就在王海冬把三人安排一起的第二天晚上,他就發現了三個臉上各自都有着幾處瘀傷。
不僅是他們三人,甚至每次安排到五福號上輪值的水手,總有這麼幾個臉上身上都帶着些小傷,不用兩三天,整個艦隊都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五福號就是個打架的地方,在那條船上有一條和其他艦船不同的規矩,你要是不能打,那隻能成爲被打的一份子。
對於三人不僅自己打,甚至還帶着整個艦隊的船員一起打的做法,也受到了另外一幾位的質疑,王海冬一開始倒是沒有表達自己的看法,畢竟船隊中的確需要一些能戰之士,會長嘛身邊總要有些壓得住場子的打手存在。
隨着不斷輪換的過程中,幾乎所有的船員都已經在各個艦船上輪流了一遍,擁有獨特傳統的五福號自然也就聚集了一大羣船隊中最能打的水手,如果單以肉搏戰鬥力方面評價的話,五福號的平均值絕對是船隊中最高的。
只要能在上面“存活”的水手,不用說身手方面絕對是有幾把刷子,可是這樣的結果也造成了一些麻煩,整個五福號中就連旗手的職務也是其中最能打的一位來擔任,這讓整艘船充滿着濃烈的火藥氣息。
就好像一個爆炸筒,只要有點火星就能炸上了天,而作爲船上主要管理人員的三人,更是身先士卒,像有一天晚上正好路過一座港口,艦隊暫時停靠,這五福號得船員就被這三人一起帶去打了場羣架,好在時候溜得夠快,要不然又會是一場麻煩。
今天排列隊形時王海冬也沒考慮太多,就把十分適合作爲先鋒的五福號放在前面探路,雖然脾氣有點暴,但是以海員數量還是五福號多出了一位。
而多出一名海員也使得五福號無論是航行效率還是瞭望探測都比除了主艦外的其他戰艦高了一籌。
以艦隊特性而言,用它來擔任先鋒自然是不二的船選,可是王海冬卻忽略了一點,這五福號上的三位是個什麼德行,眼下前方好似被攔住不能進港,以這三人的脾氣起衝突就不用說了。
主艦距離五福號的船距也不過2海里,爲了防止前面出什麼狀況,王海冬隨即下令升起滿帆,拋開身後的鄧年號與震南號,加快速度想要追上前船。
自從有了無線電通信的方便,也使得整個艦隊的陣型不斷地拉開,原本先鋒艦隊頂多在前方一兩裡的距離,現在直接變成了2海里,也就是足足7裡的距離。
拉長距離的好處自然不言而喻,王海冬能夠提前得到前方的狀況,做好應戰的準備,可問題是在前面的可不是什麼溫和派的羅望海,也不是善於精打細算的馬如龍,而是那三個被他冠上“武鬥派”頭銜的三個惹禍精!
在王海冬的支援下,幾艘艦船的速度都有了極大的提升,幾乎可以說都達到了最精銳水手的配置才能達到的程度,可真要說船速的極限,另外三艘船個遠遠比不上有王海冬坐鎮的主艦。
移動船帆時甚至已經精確到釐米程度的主艦,在效率上已經發揮到了極限,這是那些靠着粗略電報命令作出調整的幾艘戰艦都難以達到的程度。
而在航行過程中那些海下未知的複雜情況和水流,更是會影響航速的極大原因,而這些在三無女眼中卻如同透明一般毫無阻力,甚至反而能夠成爲推動船速超出船體本身極限的關鍵所在。
王海冬到現在對於這些還只是七竅通了六竅,甚至於王海東懷疑,就算在他原本所處的世界,擁有如此多科學探測儀器的戰艦上,恐怕都沒有能夠達到如此精明的程度。
“船速提升,預計最高時速7.8節,抵達預定目標還需16分12秒,後船帆12秒後偏向後移動12度,船舵2分12秒向右偏轉24度,進入潮水區,前帆……”三無女詳細地抱着數據,而王海冬則不斷地轉動手中的望遠鏡觀看前方到底出了什麼情況,而嘴上卻在無疑是地進行刪選後的轉達。
水手們對此早已經司空見慣,他們這位會長簡直就是把航海當吃飯拉屎這麼榮,可偏偏這船在他手上卻是格外的神器,在講究實力的海上,這些水手也只有一個服字可將。
王海冬在着急趕路的同時,前方可是不太平靜,正如王海冬所猜想的一樣,這三個爆脾氣被人攔下後又怎麼會客氣呢?
“什麼福州鄧家?鄧家就了不起了麼?竟敢攔你爺爺進港,當真活膩了麼?”三人中最口無遮攔的就要數吳景大少爺了,這位公子哥也不知道吳家老頭是怎麼教出來的,滿口髒話一點都不輸給那些粗鄙的水手,而且還處處體現着他這位大少爺的身份,絲毫不顧及對方此時人多勢衆的情況。
胡二牛和李壯兩人好歹在海上混了十多年,福州鄧家或多或少也聽說過,不過眼前的艦隊可不是鄧家的主力艦隊,再加上又已經接近港口,他們可不怕這些傢伙敢動手。
“哼!就是說,鄧家了不起,這泉州港難道還是你鄧家獨佔的麼?憑什麼我們的船就得靠後進港?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隨着吳打少的叫囂聲和胡二牛與李壯兩人的助陣,就連身後那些從整個艦隊挑出來最不安分的水手們,也紛紛在船邊打起了邊鼓。
這泉州港來往的船隻可是不少,被鄧家攔下的船隻數量也是不少,不過這些船隻大多是那些裝裝散貨的小船散商,鄧家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會沒事去招惹那些和他們同樣的商會勢力。
“各位多擔待,只要在這等上半日,這港口自然也就有了衆位的位置。”鄧家船隊上管事的船長這麼說可不是爲了安撫眼前這三個傢伙,而是說給那些數量衆多的小商船聽的,十幾艘小商船要真鬧起來就算他們這有三艘大艦恐怕也得不到好處。
鄧家之所以在這裡設下管卡攔截的原因很簡單,無非是這幾天往來的船舶衆多,這使得即將回航的鄧家主力艦隊恐怕也沒了停泊的位置,雖然鄧家內部也有些矛盾,但是這種事上卻不能膽大,鄧二少也就派船攔住那些正要進港的單獨船隻,爲主力艦隊騰出停泊的空間。
三人雖然在鬧騰,不過他們也收到了王海冬從主艦上發出的不要鬧事的命令,這條命令可以說是在上次港口鬧事事件後,專門爲他們三人增加的出來的電報命令,三人雖然口頭上不服氣,但是卻沒有任何實際行動。
當王海冬總算趕到時,也不由得鬆了口氣,不過當他看到那幾艘攔截艦船上的旗幟後,這眉頭又忍不住皺了起來。
“福州鄧家的船隊?難道又是那鄧二少鬧出的幺蛾子?”看到那面旗幟,王海冬就不由得想起了那位麻煩的鄧二少來。
自從那次王海冬偷寶事件後,鄧二少可是王海冬結下了大仇,而鄧掌櫃宣佈加入海冬商會也沒讓這位二少爺消停下來。
不過此時他主要的目標早已經不再是鄧掌櫃的產業這麼簡單,從這段時間王海冬從信件中受到的消息,這位鄧二少幾乎開始了明目張膽的打壓。
當然鄧掌櫃本身也不是個善茬,在把產業登記獲得港口占有率後,鄧掌櫃在交易所也擁有了一定的話語權,比起只是鄧家一份子的鄧二少,鄧掌櫃在泉州港可是有全部的決定權。
而鄧掌櫃第一個反擊就是把在交易和鄧家合作坑害自己的那些蛀蟲給抓了出來,對於擁有佔有率的商會交易所可不會再如此大膽地做手腳。
而在解決了這些傢伙後,鄧掌櫃卻沒有繼續出貨,只是按照交易所要求提供最低數量的茶葉貨物後,剩下的就開始了囤貨的過程,爲了商會成立後的貨源做準備。
這也使得鄧二少隨之而來的打壓顯得十分無力,對於日漸高漲的茶葉價格鄧掌櫃絲毫不爲所動,不過這也讓鄧二少更加認定了,那天晚上了自己的船,並且殺了水手還偷了寶貝的傢伙絕對和王海冬此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