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說打屁股不打臉！
“火炮準備！給我把他們的船帆給打爛了！”守株待兔的海盜們早已經清理好了炮膛，而他們第一個攻擊的目標並非船體或者甲板上的海員，而是那高高掛起在桅杆上的船帆！
海盜搶劫的目的自然是爲了求財，無論是把船打沉沒，又或者是打爛顯然都不符合他們的利益需求，而且這個時代的火炮，特別是這些海盜船上能裝備的火炮，想要把王海冬的大艦打沉困難度顯然不是一點兩點。
所以除非你的船上能夠裝備足夠強力數量夠多的火炮，你才能奢求擊沉敵船，否則的話，讓對方的船速降低纔是讓他發揮作用的最好所在。
海盜船上裝備的火炮射程並不算低，當然這個數據是以這個時代大部分火炮作爲標準的，在海盜距離王海冬先鋒艦五福號還有一里的距離時，對方火炮就冒起了濃濃的黑煙！
“迴避！迴避！全部靠着船舷迴避！”五福號上可是有兩位精通海戰的海員，在看到對方甲板冒出黑煙後，馬上就意識到對方向自己的艦船展開了炮擊。
至於第一輪炮擊的精準度，只能用“無”來形容，不過爲了以防對方走狗屎運，胡二牛和李壯兩人還是盡職地命令海員儘量向船舷邊緣厚實的木板處躲藏，而不是單純地趴下免得被落地後還會繼續四處跳動的炮彈擊中，造成損傷。
“啪！啪！啪！”也不知道海盜時單純爲了測試距離，還是隻是運氣太差，那些明明瞄準着五福號發射的幾枚炮彈，紛紛飛出了超越他們本該屬於它們擊中目標的距離，就連墜在五福號之後的王海冬也嚇了一跳。
與其說這些炮彈是衝着五福號而去的，王海冬更願意相信對方是衝着自己的主艦，由此可見對方的炮擊精度到底有多少水準，實在是有些浪費炮彈的嫌疑。
“該死的，我要你們打船帆，是船帆！這麼大張船帆看不到麼？”胡老大看着己方射偏的炮彈大罵道，雖然射偏炮彈對他們而言是家常便飯，不過這炮彈的價格卻着實讓胡老大心痛不已。
此時的火炮無論在西方還是在東方都是奢侈品，這也是爲什麼往往只有大中型商會才能養得起全部裝配火炮戰艦的原因所在。
而火炮價格尚且還能接受，但是要在海上訓練出一個合格的火炮手，沒有成百上千發炮彈的射擊練習是辦不到的，先不說一門如此簡陋技術製造出來的火炮承受得了如此數量炮彈的發射這個問題，光是這裡面所要花費的金幣就能讓那些船上們滿頭冒汗的了。
東方帝國是個產鐵大國，鐵產量甚至比西方諸國加起來都少不了多少，可是鐵價不高卻不代表炮彈就能便宜，光是發射炮彈所需要大量的火藥，就讓發射這些炮彈的成本上升到了一個令人髮指的程度。
在東方帝國的港口補給處的火炮炮彈口徑和標準配裝的火藥補給價格，基本上保持在1.5個金幣左右，這你還別嫌多，這只不過是最低級標準的火炮，有些重達千金甚至只有海岸防禦才用得上的數萬斤巨炮，每發炮彈更是要達到五枚金幣以上！
別看海盜船上船上裝配了火炮，不過充其量也只是每艘船上幾門裝裝門面的而已，那些炮手除了偶爾在搶劫時發過幾炮外，其他時候這些大傢伙都只能算是船上的裝飾品罷了。
海盜是如此，王海冬這邊其實也差不多，本來在陣型熟悉後，就應該開始相配合的火炮訓練，不過王海冬在精打細算的馬如龍地提醒道，他忽然發現，如果要按照他的計劃這麼訓練下去，恐怕不用三天時間，他就能夠直接宣佈商會破產了……
“每天一百炮？艦長如果您堅持這樣下去，恐怕不用到泉州港咱們船上的火炮都有炸膛的危險，再加上船上的彈藥也僅僅只夠沒門火炮打上十發而已，對於您的要求，我實在沒辦法滿足……”
對此王海冬的設計訓練也只能放在心裡，不過王海冬有些意外地發現，李睿學的跟班李毅竟然算是他招募來的海員中最會打炮的一位了，這讓他十分好奇，這位海員之前到底是在怎麼樣的一支船隊，竟然能在一個火炮能把一家商會打到破產的時代，依舊能訓練出如此高水準的設計能力呢？
得知了李毅擁有火炮設計的能力後，王海冬也沒有客氣，從自己船上的火炮中選出了兩門，裝在了震南號上，當然同樣鄧年號也安放了兩門，不過艦隊中也有些頑固份子，這幾位武鬥派成員是堅決只要白刃看不起火炮的想法。
王海冬也免得這些火炮射擊能力不足的傢伙，浪費自己的火藥，也就順着三人的“胡言亂語”讓五福號成了三艘艦船上唯一沒有火炮的一艘戰船。
鄧年號和五福號上的火炮裝配和王海冬的艦船的側舷擺放有些不同，因爲他們通常都被安排在箭矢陣末端的兩個位置，所以火炮也都裝配在了船尾的兩側，如果敵船想要從後突進，那就會受到這兩艘船上火炮的打擊壓制。
500米的距離看起來雖然很遠，就算雙方都已經把航速降到了3至4海里的速度，依然只需不用十分鐘就能接近對方。
10分鐘能在海上做些什麼？就算擁有熟練的清膛填裝火藥與炮彈的技術，十分鐘裡也頂多發射3~4發的炮彈，雖然炮彈因爲船隊的接近精準度變得更高，不過也因爲海盜也只是瞄準了船帆，反而五福號在接近敵船後，除了船帆上多了兩個洞，船速快速下降以外，卻沒有任何的人員損傷出現。
“準備接舷！先給我他這艘艦船給擺平了！”海盜船上的胡老大看到對方竟然不多不必，直愣愣地朝自己的主艦衝來，反而高興地大叫起來，如此送上門來的好事又怎麼能放棄呢？
海盜船同樣是雙杆帆船，不過不同於正常的雙杆帆船，爲了減少成本只會保留20個左右的水手，海盜船大多都是接舷戰居多，所以每艘戰艦上都有超過50人的海盜提着戰刀準備上前廝殺。
王海冬此時距離前方的五福號也不足200米得距離，當他看到五福號竟然不顧陣型直愣愣地朝對方撞去也是下了一跳。
“靠！你們還當自己是李小龍啊！一個人跑去單挑別人一羣？”三無女給出的數據可並不樂觀，別說三艘船即將把五福號合圍在一處，就連一艘船上的海盜他們也未必對付得了！
“你奶奶個熊，老弟是不會打炮，要會打炮直接把你船隊的艦長室給炸飛了再說！”雖然只有200米的距離，王海冬甚至已經能夠看到對方船上海盜們猙獰的表情，可問題是，單就這點距離就讓他有種鞭長莫及的感覺。
如果在陸地上這兩百米自然是撒開腿跑不用半分鐘就能跑到，可是在這茫茫大海上，海船卻需要開上數分鐘時間，而這些時間雖然不至於就讓對方佔領了五福號，可是損傷卻是在所難免的！
正當王海冬已經決定等一下一定多殺幾個海盜爲接觸好好幾天的兄弟們報仇之時，身旁的三無女卻再次給予了王海冬一絲曙光！
“主人，現已進入火炮最佳射程，請問是否開啓射擊輔助系統？”三無女顯然是接受到了王海冬強烈地“打炮”願望，在一旁說道。
“射擊輔助系統？你怎麼不早說！開啓，馬上開啓！”王海冬一聽這三無女竟然此時還藏着噎着時，急忙激動道。
“未搜索到正在使用的火炮，無法進行瞄準，請再次進行確認……”
三無女的話一語點醒在船頭着急觀望的王海冬，急忙拉開身旁已經被水手填裝完彈藥，卻因爲五福號和對方糾纏王海冬始終沒有下令開炮的炮手，然後再次急忙確認道。
“射擊輔助系統開啓，前方十字準星就是火炮點火後發射擊中的目標，海上火炮抖動，請小心操作……”
王海冬此時哪裡還理得上這些，當他確認射擊輔助系統開啓後，忽然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在不斷上下左右浮動中的猶如CS遊戲中的瞄準準信。
而此時的準信正隨着海浪的變化上下左右不斷浮動，想要進行瞄準也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到五福號此時已經被對方兩艘海盜船圍攏，王海冬也沒有時間再做選擇，只能抓住準心在對方敵船停頓的一剎那手中的火把就這麼點了下去！
“砰！”一聲巨大的撞擊聲直接讓王海冬敏感的耳膜直接失去聽覺數秒，當他再從火藥的震盪中恢復聽覺之後，卻發現原本向五福號靠攏的海盜船的後甲板上此時已經多了好幾個躺在地上哀號的水手！
“靠！真的有用？快快，快幫大爺把火炮都運到船頭，老子要打這些生兒子沒有屁眼的混蛋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