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投票?”衆人議論紛紛,沐鏡、金赤還有馬哥這三個有過一次投票經歷的,就幫着解釋起來,很快所有人都明白了。
“這就跟羅馬元老院一樣!”提圖斯興致勃勃。
看大家均無異議了,張白繼續說道:“關於這次去白沙瓦的人選,首先我和國王有任務在身,是必然要去的;白沙瓦之後,我們下一個目的地是大漢,所以三位大漢將領也必須隨船。剩下的幾位中我們得決定誰留在泰西封。聽聽大家的看法吧!”
聞言後所有人面面相覷,大多數人其實沒什麼看法。沐鏡先開了口,重申了她準備留在當地,掩護國王行跡的主張。張白聽完不置可否,詢問道:“還有誰有意見?”
“我願意留下,”馬哥也說話了:“也沒別的原因,你們知道我升官了,我還沒升過官呢?就是想多帶一會兒我自己的部隊。嘿嘿!反正總得有人留下。”
稻勞、齊拉克斯、蜀漢三將等人都是軍人,聽他這麼說理解地點點頭。
“我喜歡這船,我不願意離開它,我跟着船走。”金赤也表達了自己的意見。稻勞一看有點明白了,就是每個人闡明一下自己的意願,於是他也跟着說道:“我也希望跟着船,原因和他一樣。”稻勞之前就表現出對飛行的羨慕,還曾經答應和張白打賭,賭張白沒法一個人打垮長生軍,如果贏了就是讓他當船長,可惜沒能如願。張白想起那個賭約,笑了。
“我希望留下,”帕夏說話了,“我對貴霜沒興趣,泰西封的拜火教徒還不算完全穩定,我希望留下繼續聯絡他們。”張白點點頭,這也是需要的。
齊拉克斯、亥特里兩人都想留泰西封,這很容易理解。
輪到提圖斯,卻出了新花樣,他居然想去塞琉西亞市場上開醫館,這當然遭到了張白的反對。
“絕對不能留那麼多人在這裡,飛船上還需要人呢!尤其是醫生,我對你另有安排。”
“哦嗬嗬!你對我有安排?恕我不能同意,小孩大人。我們羅馬人可不是奴隸,絕不讓別人安排我的前途。”沒想到提圖斯居然來勁,軸起來了。
居然叫自己小孩大人,這下張白也軸了:“可你留在這兒開醫館,等於離開了我們的團隊,而且你開醫館說不定就要虧本。”
“這根本不可能。你不懂醫學,我的醫術領先整個羅馬、整個地中海、整個遠東、整......”
“整你個頭啊!你就算醫術再高,只要你敢把病人開膛破肚,就等着病人的親人們砍你的腦袋吧!我看你啊......噢——!我明白了。你大概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在羅馬賺不到錢,再加上欠了賭債,所以才逃出羅馬的吧?”
“我...我抗議...抗議!你對我的污衊必須停止。”
這兩個一個是話嘮,一個是小屁孩,爭吵不休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稻勞出聲道:“你們兩個不要吵了,不是有投票的方法嗎?就投票好了。”
“我同意,按照羅馬的習慣,我們組成元老院。投票吧!”提圖斯當場就答應了,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這哪像吵架的人。張白算是看出來了,敢情這傢伙純粹就是想過一把癮,當一次羅馬元老院元老的癮。
“我不同意投票,不能隨了這傢伙的意!”張白咆哮如雷。
“這是你定的規矩,你不能自己破壞它!”稻勞繼續勸說。沐鏡卻在一旁哧哧地笑,肚子都快笑疼了。
“你看你,已經是教主了,還一副小孩子模樣,真是幼稚!”提圖斯依舊不依不饒,“我們大家快投票吧!何必理這傢伙,我先投,我投...反對票。”
提圖斯話音一落,旁邊的人有嘲笑的,有大笑的,還有指責他胡鬧的。可是投票進行下去了,全票反對,包括提圖斯自己,所有人都投了反對票。
提圖斯非常愉快地,表現出羅馬紳士的模樣,向大家俯身施禮道:“我將堅決擁護元老院的決議!”
看着他的賤樣,其他人幾乎都要口吐白沫了。
“我可真不喜歡你們這種投票的方式,簡直太混亂了。”阿爾達班五世國王用低低的聲音,向張白抱怨,他不太有幽默感。
氣呼呼的張白,非常堅決地點頭同意道:“您說得太對了,不愧是國王。”
去留人選在亂哄哄中確定了,沐鏡、馬哥、帕夏和齊拉克斯四人留在泰西封。張白和國王阿爾達班五世一起,領着金赤、稻勞、亥特里和三位蜀將、再加上話嘮醫生。乘坐兩艘飛船出發,趕往貴霜首都白沙瓦。
衆人再一次投票,確定了飛船的起飛時間,就是第二天夜間。
這一下午,把張白折騰的不輕,他把國王秘密送入宮中休息以後,回到了自己房間,這時候他覺得自己四肢百骸都快要被拆開了。
他趕緊去牀上躺了一會兒,雖然最近每一晚都和沐鏡一起,在夢境中做逛街修行,可是醒來的時候從沒睏倦過,似乎這種修行完全不佔用休息時間。
現在沐鏡不在,他只是迷糊一下。
稍微眯一會兒,吃完飯後,還要和沐鏡修行,只是睡一會兒...
他又一次在魔都的江邊甦醒過來,江水無聲地流淌着,月亮在離地面很近的地方,江水閃閃發光,似乎能倒映出月亮表面一個一個的隕石坑。
對這裡他已經太熟悉了,這幾日,夜裡天天來,每次他都在想,這個夢境到底是不是真的,因爲太真實了,雖然他也不知道魔都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但是這個夢境依然真實得可怕。
今天沐鏡不在,他決定一個人瞎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