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樅金鼓

阿扎爾本人依然是帶頭衝鋒,他鐵矛所到之處,並無一合之敵。貴霜騎兵們緊緊跟在他身後,不斷地射箭和補刀,很快蠻族騎手這邊就開始奔潰了。

一陣衝殺之後,阿扎爾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隊伍。空馬很少,說明死傷輕微。

阿扎爾很滿意,他撥轉馬頭,帶領士兵再次突擊,這次是阿扎爾和手下的老兵們共同打頭陣,身後的新兵弓箭齊發,這一次衝鋒下來,再次對穿敵陣,蠻族騎手方面已有三四百傷亡了。

此時,北城門忽然打開了。

一個方陣的禁軍重甲步兵出城,在城外列隊排成盾牆,靜靜等候,威脅着貴霜騎兵的側翼。阿扎爾一看陣勢就明白了,當即大聲命令,隊伍遠離城牆和步兵,不要去攻擊禁軍。

然而打發了性子的騎兵,有些人並沒有聽到阿扎爾的命令,已經向禁軍衝過去了。

這些人馬主要還是新兵們,他們沒注意到禁軍只是出城,並沒有離開城牆太遠。

城牆上的禁軍,則趁機向衝擊盾牆的騎兵射箭,很快就有騎兵開始中箭倒地了,等剩下的衝到了盾牆處,這一部人馬已經死傷過半。

一番衝鋒後,雙方各有損失,但是城牆上的弓箭愈加密集,那些騎兵漸漸頂不住便退了,路上又丟下了十幾具人馬屍體。

阿扎爾停下馬來,回身掃視戰場,見到地上有一面落地的軍旗,便策馬跑來,到地方後馬不停蹄,他單腿勾住馬背,全身縮入馬腹,奔跑中俯身撿起那面旗幟,然後又翻身坐上馬背,挺直身體大聲喊着:“全員看着旗幟,不要亂衝,跟我來!”

一聲吶喊,阿扎爾左手擎旗,右手單手執矛,衝向敵方騎手部隊。貴霜騎兵們見到了大旗,明白了進攻的方向。又看到主帥英勇,所有人士氣大振,齊聲吶喊中,跟着大旗再次衝入了敵陣。

沒半個時辰,遊牧騎手們已經潰不成軍了。

他們紛紛向北逃竄,阿扎爾率軍緊追不捨,邊追邊放箭。遊牧騎手作爲整體雖然失敗,但是論個人身手,這些人還是相當可以的。見貴霜騎兵追得緊,立刻放起回馬箭,這是遊牧民族最拿手的馬上絕技。

如此,雙方你來我往,箭鏃交織,各有損傷,離白沙瓦北門越來越遠。

但是不管多遠,阿扎爾依然催動身邊的騎兵全力追擊,完全沒有停步的意思,他心裡明白,北面是水不深但寬闊的喀布爾河,騎手不可能繞道也找不到橋樑,必須直接淌水過河。

騎兵入水,猶如猛虎入籠,速度和威力將瞬間全無。

半渡而擊,這樣的好機會決不能錯過。只要把這支部隊打垮,並將其殘餘驅逐至喀布爾河以北,那麼來自北方的騎兵威脅,就徹底結束了。

若從軍事角度看,沒有了騎兵之後,塔哈的禁軍剩下的那些慢吞吞的步兵,實際上已經沒有攻擊力了,自己只需要考慮攻城戰術和糧食供給就行。

決心是不容更改的,他命令部隊,散開隊形包抄追擊,一定要把蠻族騎手趕進喀布爾河。

......

城東,卡布利城門,一直緊閉着的城門緩緩打開了,一名騎兵單騎進城。

他向南華等人提交了來自阿扎爾的勸降書,可當他得知接待自己的竟然是舊神遮羅摩,這勸降二字就再也說不出口了,只得表達了希望雙方團結的願望。

南華對政治其實並不喜歡,他當年發動黃巾軍起義,一來是一腔熱血,二來也是順應時勢而爲。他並不在意是投降還是結盟,對阿扎爾也瞭解不多,所以他告知那個使者,讓他回去傳話,拿出具體結盟的方案再來,或者派出有決定權的人,過來談判。

使者很快回去了,走的依然是城外的道路。

稻勞在一旁,有些憂慮地看着這一幕,他提醒南華道:“仙長可否注意到,使者走的是城外的路,是在繞遠路。”

南華沒明白稻勞的意思,答道:“城內道路難行,使者馬快,走城外也是尋常,怎麼了?”

“在下覺得,這說明阿扎爾的騎兵沒能控制城內,白沙瓦現在還是禁軍的天下。”

南華一下子明白過來,他向稻勞點點頭,“希望所羅門他們早點到,憑我們的人手的確控制不了白沙瓦。”

......

喀布爾河邊,遊牧騎手們正呼嘯着,在水花四濺中冒險渡河。追擊的阿扎爾則在岸邊停下了腳步,命令士兵們不斷地向河中放箭。

遊牧民在水裡就是個旱鴨子,連騎在馬上回身放箭都變得很勉強,只能任由貴霜騎兵的箭雨攻擊,他們的甲冑防護又差,因此人馬死傷無數。

喀布爾河的水流載着人和戰馬的屍體,慢慢漂向下游,一灘一灘的血順流而下,河水一絲絲地泛着紅色。

逃到對岸的騎手只剩下八九百人,過了河立刻繼續加速,連回頭都不敢,直接打馬拼命地逃往北方。

“勝利了!阿扎爾!”

貴霜騎兵們一片歡騰,歡呼聲中,到處能聽到阿扎爾的名字。

阿扎爾很享受勝利的快感,臉上露出了微笑,他畢竟是年輕人,喜歡這種成就感。然而這也就是一會兒的事,他明白,緊閉的北城門還橫亙在面前,離打敗塔哈,爲色伽族報仇還差得很遠。

更重要的是,自己並不是政客,即使打贏了這一仗,貴霜將來會如何,他心裡是一點底都沒有。

“全軍休息半個時辰,救治傷員,打掃戰場,休整完後,我們就回白沙瓦去。”阿扎爾定定神下令道。

......

看着遊牧騎手的潰敗,北城門門樓上的塔哈臉一陣陣地抽搐。

“這就完了?就這樣結束了嗎?這些土匪們,拿了錢不幹活,居然被阿扎爾像趕羊似的全部趕走了,蠻族真是靠不住。”旁邊的侍衛們見埃米爾發怒,大聲都不敢出,無人答話。

塔哈穩了穩心神,命令道:“再派一名信使,趕去西邊和南邊,催促一下援軍。”

手下依令去了,塔哈憂慮地看着天空,那裡有一艘飛船漂浮在空中,好像神明在審視人間。

“不知道拘蘇卜羅神那邊怎樣了?不要出什麼事纔好。”塔哈越想越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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