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父叫什麼名字?”張白髮問,他早就好奇靈靈師父到底是誰?
“張道陵!”南華說這個名字時,顯得特別鄭重,旁邊的沐鏡瞬間也有些緊張。靈靈是第一次知道師父的名字,又緊張又興奮,說道:“我叫張仲陵,只差一個字。”
南華對着他笑笑,“你師父對你頗爲掛念,還讓我有空關照你呢!這樣吧,你也是時候了。之後隨我修煉,直到你師父回來。”
靈靈認真地一直點頭。
“這個張道陵很厲害嗎?”張白察言觀色,禁不住追問了一句。
“厲害嗎?嘿嘿,大概已經不能用這個詞形容了。他是保護之神、戰神,是東王公的師兄,是我的師叔。”
張白張口結舌,南華看着他的樣子笑了笑。
卻沒想到,此時張白心裡想的是,MMP,這麼說來,靈靈是我的師叔咯!
他立刻轉換話題,講起自己是怎麼一路來到白沙瓦的。南華沒察覺到他的無聊企圖,又聽到飛船可以飛天,注意力全被拉到了飛船的事上。對於南華來說,之所以在白沙瓦停留日久,原因很簡單,單靠陸路,就算是平原跑馬,從白沙瓦到中原的道路,也是極爲艱苦的。如果再遇到法教阻礙,說不定此生難回。
現在,忽然出現了一個快速返回中原的機會,他不能不激動。
“這飛船真的能飛?”南華聲音微微顫抖。
“那還能假?要不就憑我們這撥人,怎麼可能順利穿過整個青藏高原?”張白道。
“青藏高原?”南華一愣。
“呃...就是從崑崙山往南,一直到摩揭陀這一路的山地部分,因爲...地勢高嘛!我給起了個名字,叫它青藏高原。”張白一臉汗。
“青藏高原...高原兩字倒是貼切,就用這個名字吧!那麼之後你們準備去哪裡?”
“去中原,我們投票決定的。”
“投票?是什麼?”
張白真想打自己一嘴巴,連忙解釋道:“就是像堯舜時,推選德者居其位,我們不選人,選的是哪種辦法大家最喜歡。”
“哦——是這樣!你這個小娃娃,鬼點子真是一個接一個。”南華不禁再次打量張白,心中不僅驚奇,還有些難以描述的怪異。
張白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又轉換話題,說起自己修煉的事來。
沒想到這一說,卻遭到南華好一頓斥責。說他偷懶修煉不勤快,體術差得沒法看,而且空有天賦卻忽略了術法走了歪路。最要命的是,他的功法純粹是瞎練,各經各脈零零碎碎、互不協調、陽盛陰衰。再練下去,恐怕有性命之憂。
老頭凶死了,沐鏡救我!他求救似地看着沐鏡。誰想到這一次,她不僅沒有幫腔張白,還在默默點頭。
張白一頭黑線,心想今日遇到了煞神,沒事提修煉幹嘛!只好唯唯諾諾聽憑教訓,心裡不斷跑過一頭頭羊駝。
好一會兒,南華才停嘴,說道:“明日一早我要進宮,張白和離珠隨我一起去。其他人都回家去吧,你們兩個留下,離珠需要淨化。而你,給我好好修煉。”他手指張白,厲聲道。
張白不敢反駁,立馬趕走羊駝,一疊聲答應了。
當夜,沐鏡帶着馬哥和靈靈離開後。南華馬上給離珠施了乾坤淨土術,讓光球包裹着豬豬睡覺。接着又讓張白拿出他的冥爐,就是從法教的鬼差張地、還有暉夜使那裡奪來的那個香爐,南華拿來一看,說道:“是三級香爐,還行!你是從哪個夜使那兒搶來的吧?”
張白不敢隱瞞,就把當日追蹤張地,又得到女扮男裝的沐鏡指點。幾乎是憑着運氣,鬼使神差地殺死兩人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爆炸符籙?是雷暴、火暴、還是毒霧?”南華問道。
“呃...弟子不知,沒學過。”張白答道。
南華又開罵:“真不知道東王公府裡的那幫人在幹什麼?東王公不在,這些族長啊!長老啊!個個都像沒頭蒼蠅似的。教個弟子都不會,連因材施教都不懂了。”他告訴張白,以他的特殊體質,修煉起效緩慢,隨時都有危險。而寫符籙不需要太多真氣,可以隨時保護自己,是目前張白應學的重點。
說着他讓張白盤腿在牀上,用手指點中後腦,嘴裡唸唸有詞。張白覺得一股清氣直貫大腦,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霎時腦海中一部紫色封面《太平經》已經牢牢記住。
“今日傳你太平清領書。”南華語氣莊重,正色道:“受此書,便是我道傳人,你可願意?”
太平清領書?就是太平要術吧?智力和統率值加十啊!
他想也不想,就用西遊記的口吻答道:“當然願意!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南華很是高興,受了張白跪拜。接着便告知張白,這本《太平經》分爲赤金紫白四部,內容各不相同。除非立下大功或者繼任掌門,任何人只允許得其一部。多年前大名鼎鼎的張角,獲得的就是金色封面的太平經,之後才創立了黃巾軍,撼動了整個大漢。現在授予張白的紫色經書,主要內容是醫術、符籙和煉氣法門,正適合張白身體的特殊情況。
其中,符籙部分名爲《雲籙》,裡面記載的符籙不下千種,記載有降妖伏魔、隱蹤瞬移、問卜吉凶、呼風喚雨等各種神通。
然後,南華又擺好冥爐,教張白盤膝坐正,拿捏口訣,並將食指與中指並起,插入冥爐。
爐中瞬間燃起一股黑火,一抹極陰之氣,從指尖被吸入,慢慢滲進任脈之中。任脈總任一身之陰經,可聚集“陰脈之海”,之前任脈的修煉毫無進境,導致張白體內陽氣過剩。這時黑氣入脈,陰氣旺盛起來,只是還未調和。張白不由身軀巨震,似有無限痛楚。南華則在一旁打坐,查看照拂。
不久,張白體外又聚集起白色和青色的霧氣,糾纏不休。這一修煉,耗時極長,一直到次日雞鳴時,兩種霧氣才漸漸融合。張白醒來時,看到南華笑眯眯看着自己,雖然一夜未眠,卻一點不覺得睏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