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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前,曹時向朝廷上書整編羽林騎,建議把北軍八校尉歸還北軍旗下,八千重騎兵裁撤編入羽林騎加強整軍的戰鬥指揮協調,另外還請求朝廷准許羽林騎做一次擴編。+,
不同於以往半個月內必有回信的鐵律,直到送出疏奏一個月後的前幾天朝廷的詔令姍姍來遲,朝廷基本同意他的整編要求,原重騎兵編制被朝廷裁撤合併,不同之處是撤銷羽林騎的番號重新歸編爲只有五千人建制的建章營騎,職責也變成宿衛軍團。
曹時手下的原羽林騎變成屬於北軍體系內的偏師,其職能有點類似單獨委任長期執行任務的派遣軍,這到並不是朝廷和皇帝獨創,往前追溯還要從秦末農民戰爭算起,當年太祖高皇帝劉邦斬白蛇起義,另外有一支在薛地起義的偏師是由劉邦的大舅哥呂澤領導。
這裡有一些在諸呂之亂結束後,被從高廟功臣表和石渠閣抹去的黑歷史,呂澤的偏師與劉邦的主力協同作戰吸收很多劉邦義軍活動區之外的將領,其中就包括功臣表排在前列的大將,諸如呂澤心腹大將丁復有7800戶卻對功績語焉不詳都是在迴避被滅的呂家。
呂澤是憑藉偏師助力漢王平天下而封侯,其功勞絲毫不下於曹時的曾祖父曹參,漢初是有資格封王的少數列侯之一。只因爲諸呂有外戚的身份飽受猜忌,後來又趕上諸呂弄權引起強烈反彈導致誅滅諸呂事件。以至於同樣功勞差距不大樊噲、酈商、灌嬰只有5000戶,而周勃卻有8100戶。
漢初的黑歷史很多。包括楚漢戰爭中項羽最信任的大司馬周殷,突然背叛項羽投靠漢軍,逼迫原本至少是隔江對峙的局勢徹底崩盤,大司馬周殷在垓下之戰中作用非常異常重要,但漢初開國的功臣表中並沒有周殷的名字。
項伯這個項家的二五仔都可以封侯,周殷是以大司馬之身在關鍵時刻反水按道理是應該有大功勞的,再說心懷異志的韓信、彭越、英布也是用高官厚祿封地食邑籠絡住,保證他們願意配合漢軍同時行動攻擊西楚,周殷身爲即將被策反的西楚大營有頭有臉的大將卻沒有任何功勞和食邑封戶實在不可思議。
更有意思的是。西楚大司馬周殷反叛很突然也很乾脆,直截了當斷掉項羽向南突圍的唯一生路,絲毫看不到仿照韓信霸佔齊國坐地起價趁機敲詐勒索假齊王的意圖,箇中緣由爲有當年全程經歷過的主事者可以猜測到,曹時曾經翻遍曾祖父曹參留下的書簡記錄,沒有找到有關那段黑歷史的隻言片語。
曹參在漢軍的序列非常高,並且與蕭何齊名的文武雙全大將,不可能連西楚降將的處置都不清楚,由此可見曹參對那段黑歷史也是諱莫如深。一個新生帝國的誕生伴隨尖銳的政治矛盾和劇烈衝突,只從石渠閣的殘章斷簡亦或是高廟裡被塗改過的功臣表看不出幾十年前漢初的本來面目。
這就有點類似秦始皇稱帝卻有違常理的缺省皇后及後族記錄的黑歷史,漢初的幾任太史令都認爲秦始皇的皇后按照大秦立後的規矩,應該是從六國裡關係親密的王族選擇。那麼秦始皇的皇后到底是什麼人,爲何會不見於咸陽宮中待會的任何秦簡資料,太子扶蘇爲何沒有母親和母族的記載。扶蘇自刎而死那麼幹脆的緣由就值得深深推敲。
朝廷的意圖明確。
曹時打匈奴是一把好手,那就讓他暫時領一支偏師北擊匈奴。當然這支偏師的地位和意義自然不能和呂澤相比,此時此刻的大漢帝國可不是那隻斬白蛇起義的義軍。當初太祖高皇帝用偏師是權宜之計允許呂澤自行發展壯大,知道呂澤軍滾雪球似得膨脹到連劉邦也不得不重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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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偏師嚴格受到朝廷的節制,決不允許私自擴充以及脫離朝廷的控制範圍,同時限定攻略方向是遙遠的北方和西方,國境之內只允許在隴西郡駐守,隴西太守及隴西郡國兵允許他自由調遣,但是調用的虎符種類只限於自衛反擊抵禦匈奴入侵。
你問出了隴西郡怎麼辦?只有抱歉,愛莫能助。
朝廷允許這支隸屬於北軍的偏師自立番號,並允許擴編到三萬人的極限,擴編的過程是由北軍委派的軍官團全程監督完成,但從上面來看,曹時基本完成自己想要的所有目的,意外的是詔令之外,還夾帶一封皇帝寫給他的密信。
時隔多年,皇帝劉徹給他寫了一封密信,而信的內容只有曹時一個人知道。
曹時翻出那封密信,在這封用硃筆寫就的長信裡,皇帝嚴厲的斥責曹時在挑戰朝廷的底線,挑戰漢家律法的底線,他在給朝廷出難題,給他這個皇帝找麻煩,並罕見的用上一個質問語:“平陽侯曹時,你想做第二個齊王韓信嗎?”
“齊王韓信?那個被高後呂雉騙到長樂宮鍾室用竹刀刺死的野心家,原來我只配當個伺機自立爲王的野心家。”曹時氣的渾身發抖,心中沒有無名之火反而是一片冰冷。
劉家的皇帝果然名不虛傳,祖傳刻薄寡恩的天賦特性,無論是對疼愛自己的親孃,相親相愛的結髮妻子,亦或是忠心耿耿的臣子都是一副翻臉無情的姿態,只要皇帝覺得你做的事情無法容忍就會對你做出懲罰。
曹時功勞大地爲特殊,所以皇帝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他立功,容忍他保持半獨立的姿態控制羽林騎和重騎兵,皇帝沒有撕破臉奪取兵權只是因爲擔心軍中動盪,更擔心長安城發生政治動盪,一旦奪去兵權殺功臣的內在邏輯鏈條就會啓動,仿照處置絳侯周勃、條侯周亞夫的前車之鑑,奪權放養有公無過的大將後果一定是要以殺掉大將作爲結束。
絳侯周勃是運氣好,碰上個脾氣好忍耐力超強的漢文帝,身邊還有個從小拉扯漢文帝長大的薄太后,條侯周亞夫運氣不好遇到個更無情的漢景帝,太后竇漪房也絲毫沒有顧全大局的遠見和眼光,所以周亞夫冤死在廷尉大牢裡成爲開國以來最著名的政治事件之一。
周亞夫之死的印象是在太深刻,軍功爵及功勳列侯集團的首領被拔掉,隨之而來的集團反撲直接導致漢景帝重病而死,漢景帝臨死前做出妥協讓步纔有了當今天子登基以來政局穩定發展迅速的黃金時代,選擇在此刻奪去平陽侯曹時的兵權影響極其惡劣。
曹時折起書札,以他多年來對天子的瞭解,可以毫不費力的猜出劉徹的想法,他那到思維方式還是曹時教的,考慮政治矛盾要從政治、經濟、軍事三個角度來考慮。
劉徹會做個假設,廢掉曹時兵權帶來的各種影響。
首先,要做好列侯集團拼死反撲的政治動盪,曹時分別率領南北二軍取得對外戰爭的巨大勝利,出任少府幾年主導建元新政,直接導致大漢帝國的國力翻了幾番,無論是關中百姓還是關東黔首對曹時都充滿好感,奪去兵權處置曹時,不僅要承擔功勳列侯和軍功爵的反抗,還需要承擔南北二軍的不滿,以及天下百姓的怨恨,對皇帝的個人威望和清譽有不可估量的損失。
天子劉徹雖然刻薄寡恩,但是早年被曹時忽悠的千古第一偉大皇帝理想並沒有拋掉,反而隨着不斷勝利一步步接近超越祖龍始皇帝的終極理想,在處理曹時的問題上就顯得縮手縮腳,處於皇帝的自尊心無法容許有能力有智慧又長期遊離在掌控之外的大將存在,理智卻告訴劉徹必須容忍。
其次,要做好經濟大局崩壞的壞打算,建元新政是曹時親手製定和親自主持的,奪去兵權意味着皇帝下定決心摧毀平陽侯背後的政治集團,隨之而來的經濟動盪是不可避免的,畢竟平陽侯府紮根才關中和關東的產業鏈條太繁雜,牽一髮而動全身直接影響到漢家脆弱的經濟秩序穩定。
最後,要做好撕破臉的死敵匈奴帝國南下入侵的準備,去歲春天的大雪災導致匈奴南下入侵,並直接引起兩大帝國的激烈碰撞,雖說是匈奴一方有錯在先漢軍反擊有理有據,但畢竟漢匈兩大帝國的政治和平格局被打破,匈奴鐵蹄會在任何時候選擇邊境任意一點突入中原。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漢匈漫長的國境線就像漏風的篩子底,看起來有良好的防禦卻根本擋不住匈奴入侵。
當然面對匈奴有可能大規模入侵,大漢帝國情緒穩定心裡並不虛,有建元新政的巨大成績兜底,還有龐大的人口基數和高出生率支持,根本不怕匈奴入侵玩持久戰,匈奴人那點家底根本不是漢人的對手,但這必須有個前提,大漢帝國內部須得保持穩定,不能出現政治經濟以及軍事動盪,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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