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邊人的苦難,她不能當作看不到。因爲這事,就會攤在她的眼前,讓她的心很痛。而且,錢汝君痛苦的發現,受難者似乎很快就開心起來,而她還沉浸在痛苦裡!
天啊!這不科學!
錢汝君也很想要把這種思緒拋開,可惜,隨着事業越做越大,身邊的人愈來愈多,狗屁倒竈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在她身邊,或者身邊某人的方式。
這不是她想過的生活。即使是爲了積分,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極爲的牴觸。
錢汝君心想,有什麼辦法,能讓這些事情運作下去,然後她去尋找新天地,但又不會造成困擾呢?
她知道,距離會產生美。有了距離,也些事不在煩她。例如,胡茬的事情,明明頗爲爲難,但因爲胡茬不在身邊,光從紙面得到的訊息,其實錢汝君沒什麼感覺。
在婚禮結束的時候,她爬上公主府的閣樓,望向大海。
此時,太陽西下。因爲錢汝君是面向東邊,看不到夕陽,但是她能感受到夕陽灑落的光芒,在海面上形成的粼粼波光。
其實,在金麥城公主府,已經聞不到海腥味了。
大漢時期,海洋裡的魚產異常豐盛。
或許不該說“異常”因爲這是正常的狀況,後現代失去的魚產,纔是魚類捕捉過當的後果。
即使金麥城人現在很多肉食來自於海洋,海里的魚還是那麼豐富。釣上來的魚,想要小隻還很難。弄得魚夫釣魚極爲辛苦。當然,成果是豐碩的。
當晚賣不掉的魚,他們會用海邊豐富的鹽類醃製起來。
金麥城的鹽價不高,這是處理肉類的重要方法。醃肉和臘肉在金麥城大量被製作出來,送往各個地方。因爲,只有這裡,有曬鹽場。其他地方,大部分是用煮鹽的方式。加上內地運輸不便,不是鹽產區的人,普遍鹽價高,並且貴。
大漢人民常吃“淡菜”,也就是不加鹽巴的菜,在營養學裡,他們的身體普遍缺鹽,也就缺乏從鹽巴里能夠取得的營養素。
站在公主府的閣樓上,錢汝君可以從四面八方看到這座城市。
現在,這個城市在外圍的地方,終於蓋起來城牆,真的能稱爲一個“城”。
雖然錢汝君對“城”的存在,很不感冒。但她必須承認,在大漢,在幽州這個位置,她必須有城來保護她的子民。
但又不能讓城成爲限制發展的因素。
要知道,金麥城並不完全是一個陸上城市。
這個地方原本是沼澤。是錢汝君出主意,挖低填高,形成渠道和高地。所構築而成的地方。
這地方蓋城,渠道是很大的問題。
所以討論到最後的結果,他們發現這裡的海水並不會結冰,決定蓋一坐海圍城。爲了不引響渠道內的淡水,這座海圍成的建設,並不是很簡單。必須讓兩種水道,交叉而過。
在現代,很多很簡單的事情,在大漢時期,都會無比複雜。錢汝君的這個計劃,還在討論階段。
錢汝君已經過了事事比手畫腳的時代,她的靈水不是白付出的。它替她帶來許多辦事靈活的屬下。
而且,經過幾年之後,錢汝君發覺了靈水的另一個功用。
似乎喝靈水的人,對她天生就有種親近。
喝過三杯以上的靈水的人,幾乎不存在背叛的可能。當然,會不會做出背叛的事,還是得看這個人的性格。
如果極端不靠譜的人,恐怕得請他喝二十杯靈水才能起做用。
問題是,這樣的人,她又怎麼會浪費時間,請他喝靈水呢?
其實以個人的觀感而言,錢汝君挺欣賞劉斌的。不過錢汝君討厭被動。潚王爺劉斌直接搬過來住的事情,讓她有一種被侵略感。
錢汝君還真想讓劉斌喝上幾杯靈水了。
不過,潚王爺劉斌能力很強,萬一喝了靈水去蕪存菁以後,變得太過妖孽怎麼辦?
白天婚禮舉行完畢,新郎新娘去洞房花燭夜了。廣場的燈並沒有熄滅。就算大漢沒有宴習,錢汝君也會舉辦宴習。
她頭一次,把圓桌椅擺上廣場,開始圓桌宴客。客人是金麥城城民。也就是說,錢汝君要辦流水席。
大漢早就有流水席的傳統,但流水席不般不好準備桌椅,基本上不可能準備炒菜。只能用鍋鼎,煮出一大鍋湯,大家分着吃。
而錢汝君幫女孩準備的婚禮,有着不同的規舉。
第一個就是每個人都有位子坐了。雖然有些人都很不習慣坐椅子,不過這種大日子,一般人都不想替金麥城最高層帶來煩腦。
一盤盤的菜很快遞了上去,第一輪上桌的人,都是有邀請卡的人。這些人在別人羨慕的目光下,坐上桌子,開始品味起桌前的菜色。
即使錢汝君的炒菜已經逐漸普及,尤其是在廚師之間,金麥城廚師,基乎都已經掌握了這項技術。讓大漢美食又多了一種飪調的方法。
然而,一般人家裡可沒有那麼多油,每天炒菜吃!
炒菜、炸菜,所需要的油量可不是普通的大。一般家裡,還是維持着原本的作菜方式。
而錢汝君請的主廚大師符,副廚、三廚,都是廚藝學堂裡的老師。他們每天研究新的菜色。每個都好吃的不得了。
每個吃得都快把口水分泌光了。
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把油料買到手,過幾天就煮一次來看看。
尤其是新郎那一桌,幾乎人手一隻雞腿不肯放。而新娘那一桌,更是準備了果酒。
甜甜的果酒大暢銷。
畢竟,吃完飯之後,他們要優先退場,去洞房花燭了。女孩子其實多多少少有些害怕,需要用酒來麻醉自己。
錢汝君慶幸這個年代還沒有什麼蜜月旅行的概念。要不然,這些屬下離開崗位這麼久,真的會讓正常工作亂套。
幸好,結婚之前探詢的結果,只有五人需要調工作。沒有人在婚後要退休的。仍然要在錢汝君手下工作。
把事情都安排過,錢汝君等到了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