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充滿暴力的聲音,震的人耳朵瞬間失去了知覺。
熱血上涌的皇帝劉恆,突然覺得他現在像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他覺得這種武器應該由他本人操作。
錢汝君就能夠順利的開槍,皇帝認爲自己也可以,甚至身爲一個男人,應該比女人開槍射得準,射擊似乎是男人的本能。
所以皇帝劉恆此時是躍躍欲試。
錢汝君讀懂了皇帝的表情,知道如果自己太過堅持詳細教導皇帝,最後皇帝可能直接下令把她帶走,不能夠在旁邊,看着皇帝的動作。
錢汝君也知道現在她難得的變得太囉嗦了。
所以看到皇帝躍躍欲試的表情,她只好退後一步,表示皇帝可以開始了,而且偷偷的又在旁邊準備了更多的子彈,讓皇帝這一次可以射得準,基本上前幾次射擊沒有問題的話,整場射擊也不會發生什麼問題,因爲這個動作只會越來越熟悉,
在熟悉的過程裡面,不要混雜了一些不應該有的習慣。
養成正確的習慣,之後再耍什麼花樣,也不會脫離,該有的習慣。
皇帝劉恆的槍聲終於打響了。
這一次,震動讓他沒有辦法掌控的力量,讓他的子彈彈射到離靶非常遠的地方。
這時候可沒有旁邊的人幫他掩蓋,如果有旁邊的人,剛好把槍射偏了,射到他的靶子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可以說非常的正常。
所以靶面只剩下非常潔淨的一張紙。
子彈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沒有聽到野獸的哀嚎聲,估計也沒有剛好射中了一隻野獸。
錢汝君卻沒有觀察有沒有中靶的問題,他認爲在這個時刻有沒有中靶,根本一點都不重要,皇帝不可能上陣殺敵。
這時候,錢汝君卻讓旁邊的御醫把皇帝肩膀打開,確認一下肩膀的傷勢。
雖然皇帝的確把姿勢做的差不多正確了,但是差不多,只是差不多,只要有些微的偏差,就會留下很大的傷痕,即使沒有偏差,也會讓這個地方壓迫血管,雖然第一時間不會出現淤青,但是等回去之後,淤青一定會出來,所以必須先塗上藥,減少淤青的程度。
想要不發生淤青只有使用手持是短槍。
缺點也很明顯,射不遠。
現在皇帝劉恆用的長槍,後坐力很大,不透過身體來排除掉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經過長時間的力量練習,身體,習慣了這種壓力之後,就不會再產生淤青了。身體這一部分的肌膚抗打擊能力會增強很多,所以很多人認爲習武,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練抗打擊的能力。
也就是捱揍。
“你不是說淤青是正常的,也準備了藥物事後治療,所以就讓連續打擊把每射一槍你就把我扒開來算什麼事。”
皇帝劉恆卻感到不耐煩了,臉紅過之後發現大家根本不在意他有沒有射中靶,突然覺得有點悲傷,不過他覺得如果他射中靶,能夠讓更多人覺得他是一個威武的皇帝,所以他堅持,他要繼續練習。
“砰砰砰!”
於是,現場出現了連續的射擊聲,皇帝的姿勢也越來越準了,中靶率也越來越高了,皇帝本身的天分算是中等偏上,所以練習到了第一百多個子彈的時候,基本上皇帝已經能夠射中五環之內,不會再發生偏離。
不過錢汝君非常擔心皇帝的肩胛骨,雖然每一次的射擊,皇帝都能夠比較好的保護住他的肩胛骨,但是射擊的數量多了。每一個輕傷都會在這個地方累積下來,滴水能夠穿石,累積下來的傷口,也會越來越大,而且效果也會越來越強。
本來只有淡淡的青紫,但是到了後來可能就必須放血,把淤血放掉,否則這些淤血在身體裡面,需要非常久的時間纔會慢慢消失。
但是看皇帝越設計越興奮,眼睛都紅了起來,錢汝君就沒有膽子叫皇帝停下來還必須提供更多的子彈給皇帝。
當錢汝君思考着是不是應該阻止的時候,皇帝的臣子出馬了,他們好像商量好了一樣跑到皇帝身邊,躬身道:“勿因玩樂而喪志。”
勸諫皇帝的是御史大夫,他的工作不只是在查看下面的官員是否做事得當,更重要的是要看皇帝,如果有出軌的行爲。
如果有,他們就應該要勸,只不過大漢的皇帝威嚴比較少大,至少到文帝劉恆的時候,還不到御史大夫對皇帝指指點點的時候。
但是如果到了後期,御史大夫管的就越來越寬了,不過御史大夫管的不見得有效,因爲任何人被勸諫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生氣,不管是有理沒理,作爲一個皇帝,必須能夠納諫,但是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做到。
有人在他面前批評,而不面不改色的皇帝,因爲正在最高的地位上,反而更管不住自己。
御史大夫也是會吞下菜的,不過比較好的御史大夫還是會在皇帝爭的做出違反一個皇帝應該擁有的品德的時候來勸諫。
例如現在這個時候,皇帝玩物喪志了。
皇帝的玩,不僅是耽誤了很久的時間,最重要的還讓自己身體受到嚴重的傷害。
如果再這樣下去,說不定皇帝接下來就有一段長時間痛苦時期,到時候他不會想到是因爲他自己想玩,所以才玩出毛病,他只會覺得,哎,他玩的時候你爲什麼不來勸諫呢?
勸諫的話皇帝認爲,他應該會停止,因爲他是一個明智的皇帝。
設想的時候,跟實際的狀況往往都有很大的差別,御史大夫也必須衡量這件事情該不該做。
這個時候皇帝已經做了,所有的臣子都覺得非常不應該的事,所以這時候出來的不是隻有御史大夫,而是三公九卿全部到齊,面對皇帝,認爲皇帝喜歡打靶不是什麼大事,甚至是值得慶幸的事情,因爲這個時候能夠當高官的,基本上都是關內侯,都是武將出身。
所以沒有什麼溫存可以禁止皇帝的武打動作,對於皇帝喜歡武事的事情,這些關內侯都非常的開心。
或許只有那些大儒會覺得皇帝這種行爲很不應該,但是大儒擁有的位置並不高,甚至在政治上沒有什麼說話的權利。
文官雖然想要擴大自己的權力,但是在大漢時代他們還辦不到,而大宋時代算是他們的一大勝利吧!
皇帝眼中的紅色,慢慢的褪去,恢復了理性,他看着手裡的長槍,有點不好意思的跟臣子說道:
“魔怔了,不過少量的玩,還是能夠讓身體的疲憊都去掉,朕覺得腦袋更爲清明。”
三公九卿沒有幾個認爲皇帝的腦袋此刻是清明的,因爲皇帝眼睛變紅的情況,他們都知道,上過戰場的他們也都知道眼睛變紅,那是失去理性的反應。
怎麼可能腦袋反而變清明瞭呢?
可是皇帝覺得他真的覺得思緒變得更爲清楚,當紅色褪去的時候,他腦子非常清醒,甚至想到煩惱好久的事情,終於被解決了。
皇帝劉恆,覺得射擊是一個很好的運動,只不過他這個時候終於發現肩胛骨非常的疼,之後乖乖的讓御醫把他拉去重新弄上一些藥。
錢汝君奉上一些效果比一般效果更好的藥,並且跟太醫院門說這些藥效是比較強的,所以在拿捏分量的時候可能要特別注意。
完成了射擊的試驗動作,短時間皇帝也不能夠在實驗了,不過皇帝卻沒有準備撤離,而是跟下面的三公九卿說道::“你們也可以試試看。我覺得當你們試驗完畢之後,會有一些新的想法,不過不准你們跟我一樣設置這麼多槍,我現在肩胛骨感到非常的疼痛,所以就讓你們一個人射十槍。
女兒,你身上似乎帶了不少子彈,大臣們要用的子彈還夠吧?”
“子彈是夠,不過女兒,必須先說好槍支,只有這麼一把,短時間,想要把槍支再生產這麼多出來可不容易……”
錢汝君沒有說,如果讓大臣都擁有一把槍,對皇帝本身來說是不利的,尤其是當槍機技術越準確的時候,人們的野心也會變得越大,錢汝君覺得皇帝既然已經開槍試射過,應該更能夠體會槍支會辦到的事情。
對於錢汝君的眼神,皇帝劉恆其實能夠體會,但是大漢是一個強大的帝國,強大的帝國,必定有強大的臣子,還有強大的皇帝,皇帝不能夠害怕臣子擁有力量而必須擁有壓制這個力量的實力。
錢汝君是一個膽小的,但是皇帝是一個膽大的,她相信一個人如果有足夠的領導的魅力,底下的臣子,不管有多少的力量,都會遵從他的領導。
只有領導者沒有足夠的魅力去領導底下的人的時候,底下的人不管上面的人擁有多少的武力,都會想找機會反叛,因爲如果領導者不夠有領導的實力的話,即使是接受領導者領導的人,也不會真的忠心於他。
錢汝君不會體驗到皇帝的這種感覺,因爲她的領導完全是靠洗腦。
至於對人性的信任還有了解,但是遠遠不如皇帝,本身算是一個渣渣,如果沒有洗腦這個能力,或許她擁有電子書一樣,只能夠單獨的去做事,但是在這個時代單獨的去做事,就代表沒有辦法做大事,永遠是一個邊緣化的人。
皇帝覺得非常的開心,在非常開心的時候,他覺得應該要讓太子也同樣感受到。
所以太子也被他召集來,跟臣子不一樣,他兒子跟他一樣,擁有非無限制的射擊槍數。
皇帝試探着他的肩胛骨受傷的程度來決定要不要喊停,否則皇太子劉啓只能夠拼命的射下去,讓他對槍支產生了陰影。
“我們既然來到這個地方,沒有去你的地盤看看也不好,你就負責宴請的工作,並且安排我們的住宿。”皇帝對太子劉啓交代。
皇帝和三公九卿的住宿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這是幾千個人的住宿問題,這些人他不能夠抱怨皇太子劉啓的安排,但是他們可以發出自己的心聲,讓皇帝聽到,如果連一個住宿都安排不好,那麼皇太子的行政能力就會被受到質疑,所以皇帝說交代的每一個工作隊,皇太子都是一個挑戰,他必須做的,完美無缺。
也只有太子劉啓主動挑起的事情,他可以保有一些犯錯的權利,讓皇帝可以看出他做錯事的事情,並且作出糾正好做到父慈子孝。
總不能兒子太完美,讓父親找不到地方罵幾句兒子。
這一次錢汝君出來,是跟着大隊人馬出來的,但是這些大隊人馬幾乎都是男性,女性並不多,出了一些宮女之外,只有錢汝君一個女性。
幸好是要到太子的宮殿,太子的宮殿裡有很多的女人,錢汝君總算不會覺得太尷尬。
在太子這邊混了一餐,好不容易皇帝才返回長安,基本上在上林苑,皇帝一樣是可以辦公,不見得要回長安甚至在大部分的時候長安夏季基本上是比較熱的,相對起來上林苑是比較涼爽的,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會把一些辦公的地點遷移到比較涼爽的地方。
其實長安之所以比較炎熱,是因爲他們有比較多的城牆,把他們包圍起來,沒有太多綠色的綠蔭,可以把熱吸收掉。
在上林苑這個地方處處都是園林,宮殿也有很大面積屬於天然植物,所以就有降溫的效果。
在上林苑他們就會感受到比較清涼,即使只是降一度兩度,對人體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其實錢汝君可以離開皇帝道自己的地盤去,因爲他的地盤距離上林苑並不會太遠,比以前安靜多了,可是因爲皇帝有非常多的問題想要問錢汝君,所以錢汝君只好呆在這個地方,讓皇帝詢問。
“可以讓工匠大量製造嗎?”
“我身邊製造的人,沒有一個人是工匠,何況大漢的工匠如果要製造,必須花時間去研究,我可不會把研究的機密告訴他們。
生產槍支的東西,要一個鋼爐,這個東西對環境的破壞太大了,我絕對不允許它氾濫下去,少量製造還行環境,大自然可以把破壞的環境恢復,但是如果大量製造,那麼就是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