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社會的發展階段,可以從對女人的開放程度看來。當武力佔據社會發展上方的時候。女人無疑只能成爲財貨一般的存在。不被當成財貨的女人,本身都擁有特殊的地位。
進一步,當社會發展到一定阰段,和平顯現時,女人卻被排斥在外,男人透過掌握的權力,不斷對女人打壓,並窄化她們生存的空間。
只有女人逐漸憑着能力,掌握住家庭經濟後,這樣的情形,纔會在不斷的抗爭下改進。只要真正來到古代,活在古代之後,錢汝君才知道,那些十八、十九世紀的女人多麼偉大。可惜,在大部分的文獻中,她們的成就,並沒有太多被提及。
許多,甚至被刻意隱藏。
大漢,尤其在關中地區,明顯是武勇至上的時代。後代史料,多言,漢代以武勇而亡,可見得這個朝代武風之盛。
在路上,錢汝君看到配刀劍的人很多,除了做配飾,錢汝君覺得武勇的背後,或許跟治安不好很有關係。法治只存在城裡,廣大的鄉村,還在一片黑暗裡。這樣的情況,女人很難有出頭天。
錢汝君若幫哪個女人出頭,很可能就是害了那個女人。所以錢汝君選擇教學時,從來不敢看到個人,就拉過來教。
教了她文字、算數,就必須對她的人生負責。
溫柔和胡茬,本身就有大山可靠。
五女,則是錢汝君準備用一輩子,除非她們想要脫離她,過不同的生活。
如今,要去買的四個女人,錢汝君也有負擔她們一輩子的打算。
如今她太弱小,想改變環境,總對不能觸及這個社會的底限。種棉花,大漢社會歡迎這種變化。但若是想把女人拉出家庭,拉出男人的羽翼,無疑地會受到反撲。
跟整個社會唱反調,可不是錢汝君的初衷。
一個壺佳茗,無品茗的人也一樣浪費。如今胡說能在作坊用這麼多女人工作,已經是創舉,錢汝君對於幫助她培養妻妾成爲得力助手,其實蠻樂意的。
不過,重覆性的教學工作,其實蠻枯燥,她對教胡茬和溫柔這樣聰明的學生比較有興趣。至於普通人,錢汝君認爲,填鴨子教學,可能更能起到作用。
其實,現在用胡荏和溫柔去教,也蠻浪費人力的。若是收得人多了,緋紅反而是最適任的人。
女的才能夠進到那間hn的就被安排在外間工作。
其實錢汝君發現,大漢並不是沒有給女人的工作機會,只不過這些工作機會大多比較**,或者需要女人全心投入。這就讓普通家庭的婦女,無能爲力了。
在沒有機械化輔助的時代,家裡不留一個勞力人力,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不領薪資的勞力人力,其勞力價值,往往被低估了。
而有錢人家就會剛去買些女人,全心全意地在家裡工作。
對一般的女人來說,還是在家裡照顧老小,纔是正事。
其實這樣的分配,說起來是比較合理的。勞力性的工作比較普遍,所以男人工作能得到的收入遠比女人高很多。而外面的給女人的工作,一般收入都不是太高,也比較不需要力氣,多是一些重複性的低重度勞力工作,薪資當然低。此時,薪資的落差很大,充份體現到人的巨大差異。
這裡也影響到父母對子女的培養方式,對於會留在家裡的男性,要求普遍比較高。
更或是父母對子女的疼愛方式不同,這個時代的人,爲了讓兒子多一點生存機,會進行非常多的苛責,打罵都是輕的,弄得頭破血流都是常見的。對他們來說,只有這樣子,才能將兒子教育成可以頂天立地的漢子。
而女兒的教育,則着重怎麼樣才能嫁出個好嫁錢,對於如何當個好媳婦的技職教育,非常看重。後世什麼窮養兒,富養女,基本上在一般平民百姓家是看不到的。
錢汝君這些教育方式,不予置評,基本上,每一個時代的教育方式都有它的優點跟缺點。
在正常的愛中長大的孩子雖然不是非常的能幹,但是他們做出的事情比較多像是人做的,有點人性。
教授其他姨娘的事情,交給了溫柔,而湖人抱着金妙,拉着錢汝君和家中的僕人,領着蕭陽,就前往牙行去看那幾位她看中的女孩。胡家要買的人,牙行可不敢隨意賣掉,甚至對這幾個女孩差異化對待,只等着人來把人領走,完成交易。
錢汝君此時口袋裡並沒有錢,即使是蕭陽將菜錢交給了錢汝君,缺口還是很大。
但胡茬口袋裡有的是小私房錢,極想要當老師,試一下教學樂趣的胡茬,說道:“老師,就先買下來,放在我名下,等以後妳有錢了,再交給你。”
到了牙行,錢汝君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受,她曾經也是,裡面待選的一份子,如今她成爲選人的人。
到了牙行,錢汝君有了新的煩惱,經過胡荏的解釋,她終於發現她沒有資格擁有奴隸。至今胡茬還不知道錢汝君的身分,以爲她是一個自由的大漢人呢!
那麼買來的人,要放在誰的名下?之前薄家將緋紅五女交給她的時候,好像沒有提到這個問題?回去得問問薄家。反正暫時算是胡茬的。她準備投入很多,她看錯人,可能就真的血本無歸了。
這邊,錢汝君正在牙行努力。
賈誼那邊也有了動作。
上次那一批沙拉,他並沒有馬上呈上去。而是吃了三天,確定沒有問題之後,讓廚房製作成好看的菜盆子,準備好莎拉醬,正準備前往未央宮求見皇上。
他回來好多天了,一直沒有機會得見天顏,他準備化被動爲主動。
蔬菜用一個有蓋陶盆裝着,賈誼帶着更爲貴重的沙拉醬準備出門時。得到皇帝召見他的消息。
今天,皇帝進行祭祀,需要齋戒沐浴,本來就不進肉食。賈誼覺得這是進獻蔬菜沙拉的好時候。
皇帝本身是一個熱愛文學的人,跟賈誼本來就很有話聊,只是剛上位時,被羣臣所迫,不得不將賈誼外放。
他算算,三年時間,也應該讓人淡忘過去,又把賈誼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