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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古裝打戲也要貼近真實【】
在《大唐》的拍攝中,導演唐謙的要求是儘量少的使用威亞,也就是一般情況的武打戲,唐謙都力求讓演員們打出一種非常“真實”的效果。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而如果使用威亞過多的話,這種“真實”感就會被破壞。
所以在威亞的舍取上,還是比較難掌握的。
就比如一些需要很華麗的輕功招式才能夠表現出來的武打鏡頭,如果不使用威亞,非硬底子的武打演員就很難將鏡頭所需的武打華麗感表現出來。
所以唐謙的處理方式,一般是讓武指元奎將招式設計得很快,非常快,力求讓普通非武打演員也能夠在拍攝高空武打戲的時候,能在短時間內做出快速的招式。
在取景結速之後,演員可以從空中“掉”下來。
因爲下面準備了很多諸如氣墊之類的防護措施,演員一般不容易受傷。
而且這樣的話,也可以將用威亞的數量減至最少。
……
“a!!!”
飾演秦叔寶的古天樂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問道:“金甲兄,你有沒有覺察到,這隊商隊有些……有些問題啊???”
飾演金甲的演員仔細打量道:“沒有啊,沒有什麼特別啊!”
“他們個個身形jing壯、步伐沉穩,像是練過武功的。”
“金甲”一驚:“你懷疑他們是沙陀盜匪?”
“這個……”古天樂停下腳步,眼望前方,“我不敢肯定。不過爲了方便,咱們還是小心點。”
“嗯,好的,走吧!”
兩人提高了警惕,跟在商隊的後面靜觀其變。
突然,無數支暗箭從路邊的長草叢中shè出來,直擊商隊。
暗箭無眼,後面的“金甲”和古天樂也受到了牽連,兩人一面揮舞着手打落飛來的箭,一面躲入了路旁的草叢中。
只聽慘叫連連,商隊的人身上tui上中箭,一個個都倒了下去。古天樂眼尖,看到那些人明明用手抓住了箭,可卻假裝倒在地上,不禁狐疑道:“這幫人怎麼是假中箭?”
突然間呼聲大起,一幫黑衣人從草叢中衝出來,就要劫取這豐碩的果實。
正當他們忘乎所以地搬取車上的財物時,他們萬萬沒想到,那些“中箭”倒在地上的人,在一瞬間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從後面把刀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之上。
一個丰神俊朗、面sè冷峻的年輕人從地上站起,緊握長槍,轉身掃視了幾眼,對一個黑衣人冷冷道:“沙摩多,我已經追捕你很久了,你還不束手就擒,跟我回去!”
那黑衣人眼珠轉了幾轉,驀地拐肘打中抓住他的人的xiong口,撒開tui就向外跑去。
古天樂看得分明,來不及細想,就從草叢中跳出向黑衣人追去。那年輕人見突然冒出一個身帶枷鎖的犯人,眼神一凜,也緊跟而來。
那年輕人跑得極快,經過古天樂身邊時,挑釁地看了他一眼,手中長槍竟向古天樂揮掃過來。古天樂反應也是極快,躍起避過,跟那年輕人打鬥了起來。
“沙摩多”趁兩人酣鬥之際,又跑出了一段距離。年輕人一見,扔下古天樂,雙足在古天樂的枷鎖上一踏,竟從古天樂頭頂躍過,躍到“沙摩多”前面,回身一掃,寒鋒直
i“沙摩多”面龐。
“沙摩多”見勢不妙,想往回跑,卻和古天樂碰了個正着。古天樂伸tui一掃,將“沙摩多”絆倒在地,一個翻身跨坐在“沙摩多”身上,讓他無從逃脫。
那年輕人也躍了過來,長槍一送,正好抵在剛回頭的古天樂臉前。
年輕人緩緩擡眸,眼裡的寒意讓任何人看了都會心生懼意。但古天樂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眼前這個人不會對他怎麼樣,於是也就定定地盯着他,眼裡一片澄澈。
寒風呼嘯,吹得兩人衣袂上下翻飛,兩人就這樣久久地對峙着。
年輕人的眉頭漸漸緊鎖,似乎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在槍抵着脖子時還能如此坦然。
古天樂的眉頭也漸漸凝住,毫無畏懼地回看着他,緊抿的嘴角襯托出臉龐堅毅的線條。
兩個人上來向年輕人恭敬地彙報:“報告小侯爺,我軍殺匪十八、擒匪十二,我軍兩人受輕傷。”
年輕人終於收了槍,將槍往地下一頓道:“好,都帶回大營!”不再理古天樂,提着槍準備離開。
古天樂叫道:“這位兄臺,你的槍法矯若遊龍,在下真的很佩服。”
年輕人只是腳步頓了一下,睨了古天樂一眼,一聲不吭地走了。
古天樂眼鏡這個年輕人,當然就是飾演冷麪寒槍羅成的香港演員鄭伊健。
趕過來的“金甲”不平道:“哎,這個人怎麼這麼沒道理啊?秦大哥,你幫他們打盜匪,他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板着個面孔。哎,這位兄弟,這個人是什麼人啊,怎麼擺這麼大的臭架子啊?”
押着“沙摩多”的一個士兵演員道:“你們剛來不知道,他是我們的小侯爺,一天冷口冷麪的,所以外號叫冷麪寒槍!”說完就押着“沙摩多”走了。
抓捕完盜匪,古天樂兩人依舊跟在鄭伊健的隊伍後面,走了一會兒,古天樂突然想起來,問“金甲”道:“金甲兄,今天初幾?”
“哦,我們離開潞州的時候是十七,讓我算算,哦,今天初八。”
“初八啊!”古天樂突然轉身朝路邊跪下,望着天空道,“爹,今天是您的忌日,孩兒不孝,沒有能夠在家和娘一起拜祭您,如果您在泉下有知的話,就保佑孩兒能夠逃過此劫,爲您報此血海深仇!”
不知爲什麼,鄭伊健回頭再次看了古天樂一眼,正巧看到他跪下磕頭的一幕,頓時滿肚子狐疑。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
冀州北平王府搭景裡,又立了大功的鄭伊健,一進mén就急着彙報情況:“爹,娘!”
飾演羅藝的內地實力派演員李保田和飾演他妻子的演員正在牌位前拜祭,見到“兒子”回來,李保田道:“看你這麼興高采烈,莫非今天出勤有什麼收穫吧!”
此時的鄭伊健便像變了一個人一般,面sè不再冷峻,甚至有些眉飛sè舞起來。
“今天,我佈下天羅地網,把沙陀幫的一羣沙陀匪,全都給抓了!現在在大營中等候發落呢!”
李保田欣慰道:“好,總算沒有丟我羅家的面子。沙摩多橫行東北十六郡多年,一直神出鬼沒,今日終於栽到成兒手上了。我自會稟告皇上對你多多嘉賞。你能夠立此大功,對你將來的仕途很有幫助。你可千萬不要鬆懈啊!”
鄭伊健皺了皺眉:“爹,我就想爲民除害,根本沒想過什麼仕途遠大。”
李保田一聽就來氣:“男兒在世志在功名,更何況你是將mén之後,你不求jing忠將侯之名,那你求什麼?”見鄭伊健不吭聲了,他又放緩了語氣,“成兒,你給我說說,你是怎麼抓到沙摩多的?”
鄭伊健笑起來:“爹,你知道嗎?我很早就已經查過沙摩多的一些資料,結果我發現他不大好吃,然後我就和部下扮成從江南來的絲綢商旅,而且我們一路還說我們收入甚多,哎,沒想到他們還果真是上當了!”
鄭伊健越說越興奮,早就忘了父親的囑咐,又開始手足並用地示範給李保田看:“我們沿路排成二隊一直往前走,走到路中間的時候,他們突然包圍住我們,結果我們用計把他們給包圍住了!但爹你知道嗎?這幫沙陀匪還真是不知好歹,還死命反撲!還好我就一路使出我們羅家槍法,最後就用一招!就把那沙陀匪給押下來了。”
李保田一邊聽着,一邊走到椅子邊坐下。鄭伊健也跟過來道:“哎,爹你知道嗎?今天犯人當中啊,有一個從潞州來的,他雖然手負重鎖,但是身手非常矯捷,對了,他還幫助我抓住了一個逃跑的逃犯。”
雖然當時鄭伊健沒給古天樂什麼好臉sè看,但現在說起來可謂是有聲有sè:“你知道嗎?他左腳那麼一比,右腳那麼一踏,就把那個沙陀匪給壓在了腳下。對了爹,我覺得那個身形啊,小時候娘好像教過我,明天你挑囚犯的時候,一定要問清楚!”
鄭伊健轉頭看到李保田眼中的不悅,這才察覺到自己右腳踏在凳子上,而右手伸出兩支手指,正高舉在空中。他忙端端正正地立好道:“爹,我說完了。”
李保田板着臉:“我說過多少次,說話就說話,報告就報告,幹嘛動手動腳?”
鄭伊健套拉着腦袋回道:“孩兒謹記爹的教訓。”
“羅夫人”走過來笑着打圓場:“好了好了,成兒,今天是你舅父的忌日,還不進去給你舅父上香拜祭拜祭?”
鄭伊健思量了一瞬,疑道:“哎,怎麼這麼巧啊?”
“什麼這麼巧啊?”
“我剛剛說的那個犯人,好像今天也是他爹的忌日。他回城的時候,還跪在路上拜祭呢!”
李保田夫fu對望了一眼,心裡同時冒出一個念頭,但同時又覺得太不可思議。
“羅夫人”問道:“這麼奇怪,他叫什麼名字?”
“我怎麼會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呢?不過明天審問犯人的時候,我一定讓他說出來!”鄭伊健說着說着又舉起了右手,轉頭立馬看到“父親”變了臉sè、“母親”無可奈何的神情,馬上知趣地把手放了下來。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
冀州校場上,一干犯人演員們被押送到此處,齊刷刷地跪在場中央聽候裁決。
校場前方放置着一張大的帥案,案後一把虎皮jiāo椅,李保田頭戴高冠,身穿藍sè錦袍,huā白的長髯飄灑在xiong前,正坐在jiāo椅上面容嚴肅地望着場中衆人。
旁邊站着一位少年將軍,頭戴亮銀白虎盔,身披銀甲,外罩蟒袍,眉目清朗,風姿俊俏,卻是脫了便服、每日跟着父親升營學禮的鄭伊健。
一個參將演員高聲道:“你們這羣來自各地,身負十惡不赦的犯人聽着!你們原來都要押赴大漠修築長城,但我家侯爺有愛才之德,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要運用這個機會,今天在侯爺面前,展示你們生平所學。侯爺滿意的話,便可留在冀中大營;否則的話便送至遼東山區,幫我軍修築堡壘。還不謝過侯爺!”
校場上的衆囚犯演員們齊齊叩拜:“多謝侯爺大恩大德!”
“各地押解犯人的官差,注意你們所押解犯人的去向,一經錄用,軍中便自會籤回檄文,jiāo返你們所屬的衙mén。測試開始!鄭州囚犯王石!”
校場上的鼓聲已經響了起來,古天樂知道這是他的一次機會,若是得到錄用,不僅不用受勞役之苦,說不定還會得到賞識。
參將演員叫道:“潞州秦叔寶!”
古天樂站起身:“在!”
李保田身後的鄭伊健看到他,忙俯下身對李保田道:“爹,就是他!”
“他姓秦?”
“嗯。”
“金甲”遞過雙鐗,古天樂接鐗在手,如見老朋友一般,心裡頓時踏實了不少。他昂首向前,先向李保田行了一禮,然後開始展示武功。
雖從潞州押到此處,一路上都不曾用過鐗,但這從小練到大的家傳武藝,到底是熟練,直舞得如行雲流水一般。氣勢如虹,威武不凡,偏偏還姿勢俊秀,增添不少光彩。
李保田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古天樂一路還未舞完,他站起身驀地叫道:“停一停!”
古天樂回頭疑huo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否滿意。
“犯人秦叔寶!”
古天樂收鐗起身,“在!”
“你這對鐗在哪學的?”
古天樂猶豫了一瞬,還是以實相告:“是小人家傳鐗法,是小人家僕所授。”
李保田不再問他,向參將演員囑咐道:“王參將,帶秦叔寶去帥府等候,我要親
自審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