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攝影機緩緩拉開……
……
兩人立於場景中央。
……【】
其他攝影機迅速分機捕捉兩人的面部表情特定。
……
李子雄被鄭伊健扶着,見到他面上鎮定之中略帶焦急的神色,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感激鄭伊健相救,卻因爲兩人之間有嫌隙,不好說出口。但他素來恩怨分明,還是低聲道:“謝了!”
“你沒事吧?”鄭伊健見李子雄捂着右肩傷口,神情痛楚,不禁問了一句。忽聽後面蹄聲陣陣,古天樂已帶領着大軍向這邊衝來,魏文通臉上變色,發一聲喊,和手下士兵們倉皇逃開。古天樂奔到近前,見李子雄受傷,關心道:“二哥,怎麼樣了?”
“才一箭,死不了!”李子雄肩上鮮血長流,卻極是硬氣,不肯露出弱態。
古天樂見“魏文通”已逃得遠了,也不再追趕,讓鄭伊健扶好李子雄,帶兵回城。
此次一役,“魏文通”大敗,退兵五里,重整旗政。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ction!!!”
……
回得瓦崗,李子雄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傷口,便和衆人一起到皇宮大殿向陳小春稟報情況。許紹雄正站在前方道:“稟皇上,魏文通殘餘兵馬於城外五十里處分散藏匿。”
李子雄氣惱“魏文通”放暗箭,當即道:“好!明天一早我就帶隊把他們殺得一乾二淨!”
古天樂勸道:“二哥,你別衝動,我們商量決定以後再行動。”
李子雄自知激動了些,平息氣息,不再言語。陳小春又問許紹雄道:“我們這次損失情況如何?”
“稟皇上,有六個糧倉及數十間民房被燒燬。”
陳小春眼中惱意一閃而過,快速吩咐道:“快點叫人幫百姓重建房屋,不得耽誤!”寇世勳又補充道:“另外速從金堤調糧草過來,不得有誤!”
“是!”許紹雄神色一凜,已快步走出。
衆演員想到這次戰役,均是後怕。古天樂道:“還好這一次他只是偷襲,派了輕兵上陣,可他已經知道我們瓦崗沒有了萬箭穿心,所以他的中軍、後軍到了以後,他必定是強攻瓦崗。”
張晨光馬上道:“我已經派人加做了弓箭,彌補上一戰的損失。”
寇世勳臉色並不算好看,皺眉道:“這次雖然能暫時擊退敵兵,但是我們當中卻有人違抗軍令大開城門!如果魏文通另置伏兵的話,我們瓦崗軍民就會遭殃,就會血流成河!”
鄭伊健心裡一震,面色凝然,抱拳道:“末將知罪,甘願受兵法處置!”說着跪倒在地。
寇世勳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厲,喝道:“你擅離職守,責打軍杖三十!但是念在你奮不顧身,搭救同胞有功減去二十,責打一十軍杖!”
陳小春甚感不忍,擺手道:“哎,有功還要罰?救人是對的,況且這次如果不是羅兄弟,我們又怎能夠突圍呢?我看這次軍罰可以免了吧!”
“皇上,軍令如山,豈同兒戲?怎麼能說免就免呢?”
鄭伊健自知犯下大錯,甘認寇世勳的處置,懇求道:“皇上,羅成的確有罪,我情願受罰。不打,不足以服軍心!”說罷目光灼灼望向陳小春,神情十分堅定。
李子雄聽到此,再也忍不住,一是不願欠鄭伊健的情,二是心裡確實過意不去,求情道:“皇上,羅將軍違反軍令皆因我而起,不是他的錯。”
寇世勳臉色暗沉,目光凜凜向李子雄望來:“你不聽軍令,擅自殺入敵陣,原應受罰,念在你身受重傷,暫且記下,日後再行處罰!”
李子雄上前一步,跪下道:“軍師,如果要罰,理應由我代替,如果不是羅將軍相救,單某早已身首異處,我欠他一條命,應該我受罰。”李子雄這番話語氣甚是誠懇,鄭伊健一凜,轉頭不能置信地看着李子雄,見他神情堅定,心底深處不禁漫出一絲欣慰,這幾日來的苦悶也消散了不少。
寇世勳神色稍稍緩和了些,但還是道:“既然如此,你的一十軍杖也同時執行,各責一十軍杖!”
鄭伊健低聲道:“單將軍,你身上還有傷……”
“我沒事!”李子雄短促地道一聲,截斷鄭伊健的話。
陳小春見兩人都要受罰,更是不願,向寇世勳沉聲道:“現在大敵當前,一切處罰留在我們退了敵軍再說!”
“皇上!”
“這個是聖旨,不得違抗!”
寇世勳這才作罷,朗聲道:“皇上有旨,一十軍杖暫且記下,待退兵後再行處罰!”
“謝皇上大恩!”鄭伊健和李子雄齊聲拜謝。經此一事,兩人之間的嫌隙雖未完全消失,但隔膜卻小了不少。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ction!!!”
……
因爲“楊林”的建議,“楊廣”恢復“羅藝”兵權的聖旨很快便頒到了冀州。聖旨上道“羅藝”緝捕反賊“單雄信”一家有功,準其以功抵罪,賜恢復冀州兵權,即日執行。
飾演羅藝的李保田恭恭敬敬地接了旨,心情大暢。回家對妻子演員一講,“羅夫人”深知“丈夫”的心意,也很爲他高興,感嘆道:“皇上終於恢復你的兵權了!”
李保田平日說話甚是穩重,此刻心懷舒暢,不免帶了一分自豪道:“我羅藝多年來爲大隋力保邊疆,宇文化及豈能憑三言兩語就抹殺掉我往日的功績?目前雖然只恢復了冀州的兵權,但只要證明了我對皇上真是忠心不二的,假以時日,皇上一定會把燕州的兵權還給我。”
“羅夫人”很久沒看到“丈夫”這麼高興了,笑道:“老爺啊,我去準備一點酒水鮮果,祭拜一下祖先,順便慶賀老爺沉冤得雪!”
“夫人,也不用隆重其事。”李保田拉住“羅夫人”。
“羅夫人”嘆了一口氣,臉色微帶黯然,輕聲道:“自從成兒走了以後,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開心過,我們一定要好好地慶賀慶賀。”
李保田聽夫人提到“兒子”,歡喜之情一下子減淡了許多,長嘆一聲道:“成兒,他走了以後音訊全無,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羅夫人”聽李保田的口吻似乎甚是牽掛,心裡一鬆,不禁笑道:“成兒也是一時衝動,他要知道你恢復兵權,沒準會回來看你,恭賀你呢!到時候啊,咱們再好好勸勸他。”
李保田點點頭,“但願如此吧!”
正在此時,一名家僕演員送進一封信來,說是靠山王的急信。李保田大喜,一面拆開信封一面笑道:“楊兄一定是恭喜我重獲兵權的事了。”打開信一看,臉色突然大變,額上青筋暴出,怒喝一聲道:“什麼?!豈有此理!”
“羅夫人”見李保田好端端的突然發怒,不知發生了何事,上前問道:“老爺,出什麼事了?”
李保田將手中的信揉成了一團,重重拍案道:“這個畜生!”
“羅夫人”更是不解:“說什麼?哪個畜生?”
“你自己看吧!”李保田倏地將信往“羅夫人”手裡一送,自己則背轉身子走開了幾步。
“羅夫人”心頭猛跳,顫着手把信重新打開,一瞥之下心神大震,原來是杜汶澤奉命征剿瓦崗之時被使羅家槍的人破了陣,便來信詢問李保田。
“羅夫人”自然知道是誰,然而心裡總是不肯承認,放下信道:“不會這樣的,肯定是靠山王看錯啦!”
李保田大步走回“羅夫人”身前,臉色鐵青,灰白鬍子微微顫抖:“楊兄怎麼會看錯呢?若非那個畜生,做賊心虛,他何需蒙面上陣啊?真是想不到,我羅藝之子竟然做出些大逆不道之事!我羅家十幾代的忠名都被他丟光了!”
“羅夫人”見“丈夫”太過憤怒,擔心他的身子,忙溫言勸道:“老爺,你千萬不要激動啊!”
李保田驀地回頭盯着“妻子”,雙眼精光四射,決絕道:“我羅藝寧願戰死沙場,都不要被這些畜生連累!落得朝廷判我個反叛之名,背上不忠不義之罪!”說罷轉身就往外走。
“羅夫人”大驚,“老……老爺,你要去哪裡?”
“我要帶燕雲一十八騎往瓦崗勸這個畜生投降!”
“羅夫人”聽到“燕雲十八騎”這幾個字,心頭突地一跳,不由大驚失色。她知丈夫脾氣倔強,決定了的事再無挽回的可能,只得放棄了勸阻,懇求隨夫出發,希望可以阻止父子對決,也希望可以阻止這一場浩劫。
……
“cut!!!很好!!!換場。”唐謙說道。
……
“action!!!”
……
這幾日,“魏文通”一面等待中軍到達準備大肆強攻,一面對瓦崗不時作騷擾攻擊,消耗瓦崗的兵力。
而瓦崗也正加做弓箭,收緊糧食配給,另派人命金堤關守將阻截“魏文通”糧草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