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腦袋,感覺有點兒暈乎,昨晚...那好像就是個夢,一個感覺很朦朧的夢,說來,那人好像是在夢裡把我叫醒了似的,這種感覺很玄乎,一時間我真有點兒懵了。
我還沒怎麼來得及,忽然就想起了陳漢彪和盧旭慶夫妻倆,我這睡過頭了沒起,他們到現在也沒叫我,莫非...連他們都給睡過了。
一想到這,我趕緊着起牀,我一個人睡過了也就算了,四個大人都睡過頭了,這可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我七手八腳的穿好衣服,一路小跑的跑過去,過去咚咚咚的敲門敲了半天,兩個屋子裡的人居然都沒有醒,又敲了兩下,這兩個屋子裡沒用迴應,旁邊兒的屋子卻是有人罵起來了,“他媽一大早的敲什麼敲,還他媽讓人睡覺不!”
我趕緊着道了聲歉,好說了兩句,那邊兒才閉上了嘴,不過這一時間,我心裡感覺真有點兒不對勁兒了,要說陳漢彪這憨子醒不了,我也就忍了,這憨子睡覺睡得沉我知道,可是這盧旭慶夫妻倆不可能睡得那麼沉吧,昨晚我可是沒敲幾下就把他們給驚醒了,現在我弄了這麼大的動靜,連旁邊兒的都給叫醒了,這夫妻倆居然醒不了....這貌似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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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一着急,趕緊着跑到了樓下去找老闆要房門鑰匙,昨晚我要過一次,這一回生二回熟,老闆知道我們是一塊兒的,就把房門鑰匙給了我,我先去開了陳漢彪的房門,一進門陳漢彪正打着山響的呼嚕,擺着一個大字型睡得正香,我嗷嗷的喊了他兩聲,居然絲毫沒有迴應,我心裡一急,過去啪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這一下,陳漢彪哎呦罵一句,”孃的,我就不是拿了個苞米嗎,至於跟我拼命啊,真是....”
“彪哥..你給我醒醒,說什麼呢,是我,我是九斤兒!”我趕緊着叫了陳漢彪兩聲,陳漢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瞅是我,陳漢彪伸手揉了揉眼,喘了口粗氣,“九斤兒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村裡的三嬸子呢,孃的,拿她個苞米還要跟我拼命呢!”
“彪哥,趕緊醒醒吧,咱們都睡過頭了,這五點的車可是都錯過去了,趕緊着起來,咱們看看盧大哥他們夫妻倆!”我急匆匆的喊了句,扭身就出去了。
陳漢彪聽着愣了幾秒,趕緊着下了牀,因爲在這本來就沒脫衣服,動作也是麻利的很,我在外面又叫了兩聲,沒人迴應,就連陳漢彪那悶雷似的嗓子都喊不醒他們,我心裡越發的感覺不對勁兒了,趕緊着開了門,三兩下我們進了盧旭慶的屋子,不過剛邁進去我就愣了一下,說來如果就盧旭慶一個人我也不怕什麼,可是人家還有個媳婦睡一塊兒呢,我這一進去要真瞅見點兒什麼,這事兒....可就不好說了。
我扯着嗓子又喊了兩句,陳漢彪那打雷似的聲音也是吼了兩句,盧旭慶夫妻倆依舊是沒醒,不過我心裡也早就想到這,心說也別管什麼好說不好說了,先看看這人到底是咋樣了。
我三步兩步進了屋子,老遠瞅着牀上,兩人蓋着被子,摟摟抱抱的,睡姿還很親暱,我湊過去喊了兩聲,“盧大哥,盧大哥快醒醒,咱們睡過頭了!”
這三兩聲喊了,盧旭慶居然沒有一點兒清醒的意思,我望了他愣了一下,心裡感覺涼嗖嗖的,感覺這他睡得異常的安靜,靜得就像個死人一樣。
我忍不住伸手在他肩頭兒上拍了一下,就這一下,盧旭慶激靈一下子就給睜開了眼,他這猛的一睜眼,嚇得我也是呼的退了一步,因爲這太突然了,就跟突如其來詐屍的感覺似的。
盧旭慶愣了一下,一瞅是我騰地一下坐了起來,“九斤兒,你怎麼進來了!”
盧旭慶這一動直接把他身邊兒的媳婦給驚醒了,一睜眼瞅見我跟陳漢彪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啊的一嗓子,那個王齊佩喊一聲,“你們..你們怎麼進來了!”
幸好是住旅店匆忙,都穿着幾件衣服睡覺,我沒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我拉着陳漢彪趕緊着扭過了頭,“那個..大哥嫂子,我在外面喊了一你們半天都沒人開門,我這心裡不放心,就找了鑰匙進來了,咱們趕緊走吧,現在估計都錯過了那輛去柳州的大車,估計咱們....又得去找車了!”
我這一說,盧旭慶也是驚得喊了句,拍了拍腦袋,“哎呀,這..這真是...我怎麼睡過頭了,這是咋回事..我以前睡得可是很輕的,今天我咋就....”
盧旭慶咿呀嘆氣的在那說着,也趕緊着穿衣服,不過這好歹有個女人,我們在這杵着,人家也不好穿衣服,我跟他們說了句,讓他們趕緊收拾收拾,我去外面等他們。我和陳漢彪出了門,一邊兒往外走着,我心裡一股莫名的恐慌感悄無聲息的冒起來了。
說來,這事兒也是怪異的很,都知道今天一早要早點兒趕車,一般睡得都是比較輕的,如果我們四個人中,有一兩個睡過頭了,這還能理解,可是四個人都一起睡過頭,這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更何況,我和還用手機設置了鬧鈴,這事兒就更難理解了。
這一大早我扯着嗓子喊了半天,就連旁邊兒的人都給招呼醒了,這兩個房間裡的人硬是一個都沒醒,陳漢彪是我一巴掌拍醒的,盧旭慶也是我一手拍醒的,似乎那一刻他們的聽覺都給喪失了一樣,這種感覺....讓我心裡一股空落落的心慌。
我忽然又想起了昨晚那個似夢非夢的夢,從那個人進了我的屋子到他走,我自始至終感覺都是很平常,甚至沒有絲毫的不適感,還有,我最後能醒過來也是因爲他把我叫醒的。
他給我的感覺很模糊,甚至自我清醒的意識裡都沒有過這個人,他還說陳漢彪火力太壯,根本就進不了身,再加上我昨晚背後一陣涼風兒的那股感覺,想到這,我心裡不由得驚了三分,那人給我的感覺....有點兒不像人?
我心裡驚了一瞬,不過稍後心裡也就放鬆下來,不管是人是鬼,說來他對我從頭到尾也都沒對我動過什麼手腳,反倒是最後還把我叫醒了...我恍然想起他說過了一句,我這屋子裡進來過人,人,想到這我心恍然被揪了起來,“人,莫非....是有人跟我們做了手腳!
這一根兒弦兒通了,整條思路似乎也明朗了許多,陳漢彪醒不過來也就罷了,說來我和盧旭慶夫妻倆都醒不過來,這逢一有二不過三,這事兒到了這個地步,這恐怕就不是什麼巧合了,這裡面,總感覺是有點兒貓膩!
不過,懷疑終究是懷疑,這事兒我還真不敢跟盧旭慶夫妻說明白了,這一來是我沒用什麼證據,這突如其來的一說,他們不一定信不說,恐怕還會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二來,這事兒可是沾了幾分鬼神之說,一般人信不信我不敢說,但這盧旭慶.....我瞅着他還真是個不信邪的人!
心裡嘀咕了一二,我把這事兒終究是嚥了下去,就連陳漢彪也沒敢說,這傢伙是個大舌頭,一告訴他恐怕三兩句就弄得人盡皆知了,這事兒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心裡尋思着,如今這最好的法子.....還是以不變應萬變!
我在陳漢彪屋子裡愣了會,盧旭慶和王齊佩就急匆匆的過來了,盧旭慶張嘴就是一聲嘆氣,“哎,真是的,你說說....咱就睡過頭了!”
盧旭慶一陣搖頭嘆氣的嘟囔了兩句,也沒感覺出什麼蹊蹺,倒是他媳婦皺了皺眉頭,“這事兒...還真是怪異,你說要是一兩個人睡過了,這還說得過去,咱們四個大人都睡過頭了,這事兒可就有點兒說不去了!”
”可能...可能是坐火車都累了吧,睡起來也就沒個輕重了,嫂子,別想那麼多了,咱們趕緊出去找找車,趁着現在還早,不行咱們就倒倒車,轉幾次車也行!“
說着,我趕緊着招呼他們收拾東西,王齊佩也沒再多問什麼,沒幾分鐘收拾完了,正好是問了那個老闆一句,哪有去柳州的車,那老闆人也算熱情,在這店裡這麼多年,對這南來北往的車輛也是清楚的很。
老闆笑眯眯的說着,“這直接去柳州的絕對是沒有了,別說柳州,估計出了城跑遠路的,都是五六天跑一次,你們呀,正好是沒趕上,不過....這私人的車倒是有點兒,你們可以坐到鄭州,跑武漢,到長沙,這倒三四次車,估計就到了!”
“但我跟你們說明白了,這私家車可是坑人的很,錢貴不說,運氣不好的還能碰上些黑車,都是認錢不認人的主兒,城東頭那邊兒有個車站,現在這時候過去,估計還能趕上!”
聽老闆這麼一說,我們趕緊出了旅店,這時候天色也不早了,天色昏暗暗的發白,按着老闆說的,我們是趕緊着往車站跑,一路風風火火的跑到那...嘿嘿,說來運氣還算不錯,正好趕上了車。
不過一上車我就傻了眼,車上早就給坐滿了,裡面站着的幾乎比坐着的都不少,盧旭慶問了我句,”哎呦,九斤兒,這車..這車上咋都這麼多人了,這...咱們還坐嗎!”
我愣了一下,心裡尋思着,看盧旭慶倒是沒什麼事兒,不過餘光看他媳婦的臉色就有點兒不對了,估計是不願意跟着擠,不過不管這夫妻倆咋樣,我是等不了了,柳州的事兒我不敢耽擱,也耽擱不起啊。
我點頭應了一句,“坐,我去柳州有點兒急事兒,這隻要能走我一準得坐,盧大哥,這....如果你們不着急,不願意擠的話,就先等等,兄弟我事兒比較急,恐怕是等不了了!”
盧旭慶聽我一說,當下應了句,“沒事,擠什麼啊,說走咱就走唄,人多也好有個有個照應!”
聽盧旭慶這麼一說,我心裡也挺高興,不過她媳婦卻是皺了皺眉頭,但也沒說什麼,歸根結底的說,這人也算是不錯了,起碼是沒折了臉面,我也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