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固看着兩人的臉色,也湊了過去看着速寫本上的東西跟着笑了起來。
陶勇從速寫本里拿起了一個粉紅色的信封,背面的封口外還貼着一顆紅色的小心形。對着轉向櫃裡裡拿東西的方逸笑着說道:“方老師,你這是收到的速寫?”說完晃了晃手中的信封。
轉過頭來,方逸看着信封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就在兩年多以前,方逸自己也寫過這個玩意兒,不過只寫過一封就是寫給自己的女友穆瑾。當然了方逸不可能用粉紅色信封這麼女性化的東西。
走到了宿舍中間的桌子旁邊,方逸從陶勇的手中接過了信封,正面寫着還算是清透了幾個字:方老師(收)!。一看這個筆跡,方逸就知道是誰寫的信了,胡菲!
打開了信封,看到裡面有一張同樣是粉紅色的信紙,拿了出來展了開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這才放下了信紙。裡面的內容也就是那樣,小姑娘向方逸訴說着自己的愛慕之情!
“你們輔導班還要老師麼?”魏進打趣的望着方逸手中的粉紅色信紙問道。
方逸重新把信紙摺疊了一下,然後放進了信封裡,對着魏進說道:“如果你是咱們學校老師的話,那要!不是!那就對不起了!”
“你準備怎麼處裡這封信?”陶勇向着方逸手中的信封努了一嘴問道。
看了一眼手中的信,方逸說道:“有什麼怎麼處理!找個時間和這個小姑娘談一下,用不了多久說不定她就忘了這事情。現在她只是對我有些祟拜!我認爲她是把這個感情和愛慕弄混了!”。
曲固聽了笑了笑說道:“女性對於男性的感情有時候就是來自於祟拜!要不是幾十歲的畫家還有什麼科學家之類的也沒什麼大錢,怎麼找到小几十歲的妻子?你好好的和這小姑娘解釋一下,別弄的別人心理落下什麼陰影!”。
方逸看着曲固笑着問道:“你看我像這麼傻的人麼?肯定不會直接對這學生說重話,就是開誠佈公的談談。大家都像個成年人一樣聊聊就行了”。
“你準備約在什麼地方談?”陶勇問道,直接在學校裡說這個事情肯定不好,還是找別的地方。
方逸想了一下就說道:“那就找個小姑娘愛吃的館子!”想了一下說道:“現在不是流行的什麼披薩麼,乾脆就吃那個吧”。
“我們還都沒吃過!”陶勇嘿嘿笑了兩聲說道,說完看看方逸。
曲固聽了搖頭說了一句:“我在明珠吃過了,感覺也就那樣!”。
“馬可波羅來中國逛了一圈兒回去,想吃包子又不會做,只好把料都灑到了餅子上面,然後放在火上烤,聽說這就披薩的起源”魏進笑着說着自己聽來的小道消息。然後對着曲固說道:“你是在明珠,什麼時髦的玩意都有,咱們兩個可是沒吃過!什麼時候哥幾個去吃一次,這次我來請!”。
陶勇看着魏進抹了眼角說道:“老二!你終於良心發現了!”。
“滾!你才老二呢!”說完看着陶勇說道“還是短小的不到普通尺寸的老二!”。
陶勇一聽,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捋了捋袖子:“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小丁丁!這是我身上唯一合格並且超越你們的東西!”。
看着兩人要胡扯。方逸說道:“明天哥幾個中午的時候都有空啊!我請人吃飯你們來作陪!”。
“有飯吃隨叫隨到!”魏進躲開了陶勇摟上自己脖子的手說道。
“有人付錢。吃飯不挑!”。
曲固看着方逸望向了自己,搖頭笑了下說道:“明天中午我沒有時間啊,你們去吧!蘇萌宿舍裡的一個姐妹過生日,我們這些編外人員都要到場!”。
“缺不缺編外人員?”陶勇問道:“她們都是學舞蹈的,身材好!合我的胃口啊!”。
曲固想了一下說道:“我知道兩個有男友的,剩下一個不知道。明天吃飯的時候幫你問問!”說到了這裡對着陶勇說道:“你們在各個高校之間流竄了這麼久,就沒有一點兒成果?”。
陶勇指着魏進說道:“他長的太醜,拖了我的後腿!”。
方逸聽了笑了笑說道:“我去老師家吃飯去了,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回到畫室。你們吃完就可以過去了”說到了這裡對着陶勇提醒說道:“別忘了帶上你的紙筆。好好的給我演示一下”。
“我今天剛寫了兩個字,自己感覺不錯,讓你們看着!”陶勇說完就伸着腦袋惦着腳尖伸手把牀上的卷子紙拿了下來,然後攤開到了桌子上。
方逸看着紙上的兩個字,張嘴就說道:“寫個字都不能擺脫猥瑣的內心!好好的字不寫,兩個龍飛風舞的情婦寫的到是有點兒意思,四仰八叉的一付淫氣!”。
聽了方逸的話,魏進也點頭說道:“是啊!人淫字也淫,整天想着情*婦!”。
陶勇和曲固兩人被方逸的話弄的眨巴了兩下眼立刻笑了起來。
曲固笑完了看着方逸和魏進兩人正發愣,就指着兩個字解釋說道:“這兩個字不是情*婦,是博物!你們這都什麼眼神啊!”。
“博物?”方逸和魏進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看着兩個字。沒錯啊!這哪裡是博物,明明是情*婦!
魏進睜大眼睛說道:“你們別以爲我們兩個不識字就想糊弄我們,這明明就是情婦!”。
陶勇嘆了口氣收起了自己的字對着兩人擺了擺手:“吃你們的飯去吧!沒文化!”。說完把自己字一卷,然後扔到了牀上。
方逸笑了笑就擡腳走出了宿舍去老師家裡吃晚飯。
到了畫室沒有多久,陶勇和魏進就帶着自己的東西到了畫室。
方逸看着兩個人整整的帶了兩個大雙肩包,不由的笑着問道:“你們兩人這是準備搬家麼?”。
“以後常來包就放這裡了”陶勇走到了畫室的大桌子旁邊拍了拍包把包放了下來:“走的時候都收進去放到桌底,免得劉鴻碩老師看着心煩!”。
方逸聽了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陶勇和魏進這一點到是考慮的周到。怕着劉鴻碩心煩趕自己兩人走。
陶勇打開了自己包,方逸就看着這小子從包裡拿出了大大小小的毛筆,還有一個盛水的青瓷罐子,居然還有硯臺什麼的,整個擺了一小堆。
“小方子!給我打點兒水!”陶勇拿起了青瓷罐子對着方逸晃了晃:“然後給老爺我磨墨!老爺我要畫兩筆!”。
方逸聽了笑着接過了他手的罐子,到了廚房裡打了一點兒水端到了畫室的大桌子旁邊。拿着水在硯臺裡倒了一點兒,方逸接過了陶勇遞過來的墨條就開始磨墨。
“行了!行了!你一邊兒去吧!”陶勇看着方逸拿着自己的墨條在硯臺上使勁的搓着,立刻心疼的說道:“這玩意哪能像你這麼用,都快上腳踩了!”。把方逸趕開自己動手,開始研起了墨來。
研好了墨提起了筆就開始在己經鋪開了宣紙上畫了起來。一邊畫一邊給方逸解釋怎麼用筆,什麼荷葉皴,斧劈皴、雲臺皴等等的皴,方逸和魏進兩人站在旁邊託着下巴看着陶勇一點一點的演示着自己的國畫技法。
而方逸沒有想着陶勇的技法,而是關注對於工具的應用。也就是說怎麼樣使用手中的工具。現在方逸越來越喜歡用圓頭的軟毛筆。只能不得不用扁頭筆的時候纔會用,所以說毛筆的技法對於方逸來說還是有借鑑意義的。
花了兩三個小時。講了一兩遍。方逸和魏進兩人才有點兒明白了,整個技法演示完成,時間己經過了快兩個小時。
陶勇隨手畫了一張山水,然後遞給了方逸:“這個算是謝你帶我們來這個寶地!以後再想讓我畫拿錢來!”。
“多少一幅!”方逸接過了畫看了兩眼又還了回去:“送人畫裱好了再送來,現在這送的像什麼樣子!我又不是學國畫的裱不了這個東西!”。
“嘿!”陶勇接過了畫不由的看着方逸兩眼:“這送畫就算是心意了,你個小土豪連裱畫的錢都想省了!罷了罷了!還是送佛送到西。我自己裱好了送你!”。
魏進說道:“我那幅先欠着,版畫可沒有陶勇這麼輕鬆,刷刷幾筆就搞好了!現在我就回去搞,大概一週的時間。給你畫一幅木板畫!”。
方逸聽了說道:“弄的大一點兒,到時候掛在我的畫室裡當裝飾!”想起這個事情,又把目光轉到了陶勇的身上:“你這幅也太小了,等着曲固來的時候也通知他!哥幾個給我的畫室弄點兒藝術氣氛,到時候掛我牆上去!”。
“你不會連牆面的乳膠漆都想省了吧”陶勇笑着說道。
方逸聽了嘆了口氣:“我媽買了房子,給我裝修的撥款不多!”。
魏進聽了說道:“畫室也別裝的和酒店似的,哥幾個呆在一起彆扭。一到了這種地方,又換鞋又幹什麼的多難受!樸素一點兒,像是我看到的一個美國藝術家,牆面連膩子都沒打,就這麼露着磚紋,看起來也是相當的好!”。
“那你找來讓我看一下”方逸聽了很有興趣直接對着魏進開口說道。
點了點頭,魏進把這個事情攬了下來,交談了一會兒三個就分開畫着自己的畫。
整個晚上,三人都沒有怎麼說話,曲固也在十點鐘的時候到了畫室。陶勇和曲固三人大桌子一人一面,搞着自己的東西。方逸則是在畫架上完善着自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