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放下了電話,坐到了街邊的小咖啡館裡點了一杯喝的,慢慢的等着李雲聰過來。等着李雲聰到了的時候,兩人聊了兩句又各自駕着車向着貝羅尼卡家開去。
“你女朋友怎麼還沒有下來?”李雲聰看着手上的表焦急的說道:“剛纔你還誇你女朋友守時呢,現在就出問題了!”。
方逸看了李雲聰一眼說道:“你聽話怎麼只聽半邊啊!我說的是以前。從成了我女朋友之後,可能就改了,按着上一次的經驗是遲到十分鐘左右!看這時間應該快了!”。
李雲聰聽了方逸的話,不由的嘆了口氣:“不讓人等這些姑娘心裡不舒服怎麼的?”。
“來了!”李雲聰的話還沒說完,方逸就看着貝羅尼卡和蘇珊娜兩個各自挎着個小包出了公寓的門。
順着方逸的目光,李雲聰看到了微笑於走過來的兩個西班牙姑娘,頓時一愣神轉了下頭對着方逸問道:“哪個是你女朋友?不會是那個高個子的吧?”。
“高的就是我的女朋友,貝羅尼卡”方逸頭也沒轉,看都沒看李雲聰張口回了一句。
“我靠!你是不是準備省下買晾衣撐的錢!這麼高的個子,心裡沒壓力麼?”李雲聰從嘴裡嘟嚕了一句,看着兩位姑娘走近了臉上又換上了笑容。
把李雲聰介紹了一下,四人站在路邊聊了兩句就上了車子,貝羅尼卡自然是上了方逸的車子,蘇珊娜上了李雲聰的車子,四人兩輛車向着餐館開去。
方逸和貝羅尼卡常去的館子,可不是像是歐洲電影裡演的那樣,大家西裝革履的。就是普通的館子。沒有着裝要求,很隨意的那種!當然也沒有這麼多的用餐禮儀要遵守。
“祝賀你的畫被畫廊看上!”。
“謝謝!”方逸端起了手邊的酒懷喝了一口對着貝羅尼卡說道。
李雲聰和蘇珊娜也端起了手邊的酒杯四人碰了一下。
“那是不是就說畫廊要簽下你了,你也是有畫廊簽約的藝術家了?”喝了一小口酒,李雲聰望着方逸問道。
方逸說道:“還不算,只能算是第一步!”把大概的事情簡要的用幾句話講了一遍,普及了一下畫廊的小知識。
“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了嘛!”李雲聰聽了笑着講道:“那下面就是等待畫廊的消息?”。
方逸搖了搖頭:“我準備拿着我兩幅風格不同的作品去另外的畫廊試試!反正多一道保險也好的,現在我的畫只能說是在這家畫廊寄售!”。開心的勁頭兒過去,方逸就想着多試幾家畫廊,不能被動的等這家畫廊消息,兩條腿走路更加的穩妥一些。
“你準備怎麼試。繼續這樣帶着畫跑畫廊?”貝羅尼卡切了塊小牛肉放進了嘴邊,轉頭對着坐在旁邊的方逸問道。
“嗯!還有三四家沒跑,乾脆都跑下來再說!反正也不差這點兒時間!”方逸點了點頭說道。
“你現在怎麼樣,考試如何了,雲聰”方逸對着李雲聰問道。
“還不錯。無驚無險的通過了”李雲聰說到了這個臉上就掛起了一點兒自信,李雲聰雖說是個公子哥兒。不過這學習成績相當的不錯!整個玩的時候不缺他。不過考試什麼的卻很拿手,據他自己說,來到了巴黎除了第一年,以後就沒掛過科。
四人就這麼邊吃邊聊,等着吃完了飯,大家又把陣地移到了酒吧。這樣一個晚上的時間就這麼打發掉了。
多試幾家畫廊,方逸可不嘴上說說的,第四天的時候就帶着剛乾了光油的兩幅作品向着約好的畫廊走去。
“您好!我和布朗先生約好的,今天讓他看看我的畫!”推開了畫廊的大門。方逸徑直的走到了前臺,對着年青的接待姑娘說道。
“哦!對不起,布朗先生臨時有事情出去了,剛剛走!你是方先生吧,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取消這次預約”姑娘看着方逸微笑着說道:“您看換成明天怎麼樣?”。
方逸聽了姑娘的話搖了搖頭:“明天我還有事情!”。
今天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別人爽約!以前就算是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至少早點兒通知的,哪裡有自己到了前臺這才通知自己人不在的。
“那布朗先生什麼時候回來?”方逸皺了下眉頭問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
“哦!那就這樣吧,我們以後再約!”方逸對着小姑娘友好的笑了笑,提着自己的兩幅畫轉頭就向着剛進來的門口走去。
還沒等方逸走幾米,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hi!請等一等!”。
方逸轉過頭來就看到一位三十多歲的白人男子對着自己一邊招着手一邊向着自己跑了過來。
“有什麼事情麼?”方逸張口對着跑來的這位問道。
“冒昧的問一下,我能看看你的畫麼?”這位跑到了方逸的旁邊,直接張口問道。問完了自己又接着介紹了起來:“我叫勞倫斯!在美國開着一家畫廊!”。
看着這位伸過來的手,方逸把擡起了手和人家握了一下:“您好!我叫方逸。當然可以!”。
“方?你是從中國來的麼?”勞倫斯看着方逸上下打量了一下開心的問道,看着方逸點了點頭,立刻用着一口還算是流利的中文對着方逸繼續說道:“那真是太好了!”。
這句中文一出來,方逸立刻感覺很親切:“您的中文說的很不錯!”雖說聽起來帶着一點兒口音,不過不是外國人那種怪腔調,因該是帶着一些國內的方言。
“你在中國生活過?”方逸很有興趣的直接用中文問道。
“不是!”勞倫斯搖了搖頭:“我有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我的祖父是中國人!我的中文名字叫做鄒鶴鳴!”。
“鄒鶴鳴?”方逸聽了這個名字覺得得耳熟,似乎是那裡聽說過一樣,不過想了一下又有點兒想不起來了。
鄒鶴鳴看着方逸思索就笑着說道:“你或許是看過一個撲街的寫手寫的書!他就喜歡在自己的書裡用這個名字!還好這個人一點兒不出名,也看不出有任何出名的跡象,我的中文名字還沒有受到太大的牽聯!這個『亂』寫『亂』搞的撲街貨。筆名叫什麼石,前面的那個字我也不太認識,對我來說這個字有點兒生僻了!”。
想了一下方逸就放棄了,中國人重名的也不少,有的名字還十幾二十萬人用着呢,鄒鶴鳴,這個名字真是起的不錯!方逸有八分相信這位洋鬼子的祖父是中國人了!一口帶着地方口音的中文,加上這個名字,就憑着學幾年中文的老外,方逸認爲還真沒幾個起的出這個名字的。至於鄒鶴鳴說的那個什麼破石頭爛木頭爬格子寫書的。方逸就更加的不關心了。當然了也不值得方逸去關心!在國內就是底層撲貨,就更別提什麼其它的了。
聊了兩句,方逸就把自己提着的畫平放到了手臂上,然後打開了畫上包着的布制畫袋,抽出了那幅《哭泣的女人》:“這就是我今天帶來的作品。一共兩幅!”。
鄒鶴鳴在畫上掃了兩眼,臉上的神情就專注了起來。看了有一分多鐘的時間。這才張口說道:“我們找家咖啡店,慢慢的聊?”。
一箇中文這麼流利而且還有中國血統,方逸自然是帶着一點兒親切感,合上了畫點頭說道:“可以!”。
兩個人直接走了二十幾米到了一家咖啡店裡坐了下來,各自點了一杯東西。鄒鶴鳴就拿兩幅畫看了起來。
“很棒的作品!”一直看了十分鐘,鄒鶴鳴才放下了《哭泣的女人》和《開心的我》這兩幅畫。
看着方逸問道:“你有沒有興趣讓我先代理你的畫?我在美國的紐約經營一家畫廊。不過現在剛起步不久並不是很大,只能說是中等還要偏小一些!”。
“但是我現在是在法國,有且還有三年左右的學業要完成”方逸聽了略一思索就問道。對於美國畫廊,方逸根本沒有想過。歐洲這邊都沒混好呢,哪裡有那個空閒去考慮美國市場。
“美國和歐洲之間飛機往返都很方便!而且油畫市場的活躍程度和歐洲這邊也差不多!”鄒鶴鳴解釋說道:“這麼一點兒距離算什麼呢!”。
“你很看好的我畫?”方逸聽了張口直接問道。看着對面的鄒鶴鳴點了點頭又問:“你認爲這兩幅畫能賣到什麼價位?”。
鄒鶴鳴聽了方逸的話,笑了笑問道:“那我問你,你的心裡價位是多少?”。
“七百美元?”方逸看着鄒鶴鳴的笑臉問道。現在方逸受了老師的教育以後,就不像以前那麼一張嘴就是一千歐的底線了,優先考慮的是站住腳的問題。
聽說了七百美元,鄒鶴鳴搖了搖頭。
“六百美元?”。
“五百美元?”
聽着方逸一個勁的往下走,鄒鶴鳴有點兒惱火的說道:“方先生!你是看不起我的畫廊嗎?我的畫廊雖然小一點兒,但還不至於把自己看好的畫賣到幾百美元的程度!”。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方逸搖頭說道,自己要花一個月時間才能畫一幅的作品,人家看了只是點頭同意代售,這幾個小時畫出來的畫,眼前的這位熱情的拉着自己到了咖啡館!聽這意思要賣幾百美元,自己還沒急,到是把面前的這位惹急了,這個情況方逸就是想破了腦殼子也想不到!
“如果你信任我的們的話,那價格就由我們畫廊來定!”鄒鶴鳴看着方逸目光中帶着誠懇說道。
“那我這邊沒有問題了!”方逸想了一下,就點頭同意了鄒鶴鳴的提議。歐洲和美國雖說隔着大洋,不過這市場的聯繫非常的緊密,油畫市場同樣是這樣。都屬於西方社會,在美國成名和在歐洲成名也相差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