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間內,方逸洗完了澡仔細的擦乾了身上的水,站在牀邊穿起了襯衫,然後一整套的行頭都掛在身上以後,最後把銀色的手錶扣在了手腕上,然後對着鏡子理了理頭髮。
貝羅尼卡這時候正穿着浴袍坐在鏡子前面吹着自己的頭髮。
“怎麼樣?”方逸拉了拉自己左手的西裝袖子對着貝羅尼卡問道。
貝羅尼卡關掉了吹風機,轉頭看向了方逸,然後伸着手指劃了個圈兒示意男友轉個圈兒,等着方逸轉完了,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男友的身邊,幫着方逸重新整理了一下衣領。
然後看着沒什麼要再整理的,退了兩步望着一身西裝的男友說道:“帥氣極了!簡直可以去走t臺了,下次的巴黎時裝週你可以考慮一下!”。
“三千多歐的手工西裝,要是不能把我打扮的帶點兒氣質,我就找那個意大利人退錢去!”聽了貝羅尼卡的話,方逸笑着說道。
“行了!挺英俊的!”貝羅尼卡又走回到了方逸的面前,伸出手捏着方逸的兩腮,這個動作讓方逸的嘴巴皺成了一個圈兒。
貝羅尼卡用自己的嘴脣在方逸的嘴脣上點了一下:“沒什麼讓人接受不了的味道,這個方面也過關了!你先呆一會兒,我打扮打扮!”。說完轉身又回到了鏡子前,開始往自己臉上掃着粉底,然後夾着自己的眼睫毛什麼的。
站在女友的旁邊兩三分鐘,方逸摸下女友化妝用的瓶瓶罐罐有些無聊起來,想着朋友們不知道穿起西裝來怎麼樣,就張口說道:“我去看看克希馬幾個人怎麼樣了!”。說完看着貝羅尼卡點了點頭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向着隔壁的怕克希馬的房間門口走去。
敲了敲門發現裡面並沒有人回答,又走到了對面的房間。一直敲到了阿爾圖爾的房間,這才聽到裡面傳來了一聲:“等等!”。
“嗬!原來大家都在這裡呢!”方逸看着屋子裡坐着的四個好友說道,說完望着好友現在的一身打扮有一分鐘時間,哈哈的笑了起來。
方逸這邊笑了起來。克希馬四人也都先後笑了起來。在此之前誰都沒有看到過對方穿西裝的樣子,現在每人都西裝革履的出現在朋友們的面前。當然讓五個人覺得新鮮,每個人都來個大變樣。
作爲美國藝術品市場的新人,方逸五個不可能有路西安?弗洛伊德這個層次的人那樣的隨心所欲,因爲人家是大師。而且是有作品上幾千萬美元的大師。
人家穿的隨心所欲的,哪怕是上身穿西裝下身裝褲叉,報道出去也是大師氣質,盡顯大師的不羈風範,五個新人要這麼穿,怕過不了幾天就會有藝術雜誌說五人有些神經質了,評論家有的也會大放厥詞了。
沒那個地位就別幹出格的事情。現在老老實實的穿着正裝,表示出對於到場的藝術評論家,雜誌記者還有有購畫潛質的客戶們表示出自己應有的尊重來。從某一方面來說,這些人就是衣食父母。打扮的好一點兒,和藹一點兒,熱情一點。這句話從五人到了紐約,就被鄒鶴鳴掛在了嘴邊。
當然了說是正裝出席,也不會像是奧斯卡走紅地毯這麼誇張,男星西裝領結,女星們爭奇鬥豔大露背,透視裝之類的盡顯美麗身材。雖說是正裝但也別太正,太正就有點兒過了,畢竟是畫展,你要打着領結,穿着白襯衫的,保不定就會有個客人給你遞來一杯空酒杯說聲謝謝!拿你當侍應生對待。
就像現在方逸幾人這樣,一身純手工西裝,深色的襯衫,上面解開了一個釦子,即顯得自然隨意一點兒,又不顯得太過隨性。看畫展要的就是這個調調,不能過於拘着,也不能過於放。
對於歐美人來說,去看一個畫展,尤其是有一定檔次的畫展,這樣的事情是帶着一點兒顯示個人修養和品味的,算是一個正式的場合,不是可以太馬虎的事情。
阿爾圖爾喘了一口氣說道:“我正在考慮着怎麼和人家解釋自己的作品呢,一想起來我要面對雜誌的記者,就弄的我很緊張!”。
“輕鬆點兒,我的朋友!”安德爾斯在阿爾圖爾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不用怕,雜誌的記者可不會因爲你回答的不好,就把你關進貯物櫃裡!就算是把你關了進去,我們也會第一時間把你放出來了”。
“哈哈哈!”一陣輕笑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紐約的這次畫展相當的重要,到場的不光有《美國藝術》雜誌,還有《美國藝術家》《藝術新聞》等等。場面真的不算是小了,對於五位新人可以說是相當的夠排場。
這樣排場的背後出力最大的就是鄒鶴鳴的畫廊,還有專業的策展公司。而五人的手頭甚至有一份名單,上面例着一些可能對自己作品感興趣的收藏人簡單的介紹。
“大家都有點兒緊張!”克希馬轉頭看着阿爾圖爾說道:“這段時間來,太多的人生第一次發生在咱們的身上,第一準穿着這麼貴的西裝”。
說到了這裡,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第一次住這麼好的酒店,馬上迎來人生的第一次畫展!不過,放輕鬆一點兒,咱們能行的!”。
魯德聽了也點頭說道:“是的,咱們能行的,夥計們,do it!”。
方逸心裡也有點兒緊張,這也是自己第一次站在了歐美油畫市場上,等待着市場的考驗。現在按着鄒鶴鳴的打算,五個作品以前瞄向了低端的藝術品市場,;現在正式進了中端的門檻。一幅畫二十幾萬美元的心理售價,也算是剛邁進中端了。具體市場的反應,現在還不知道,要等着全美展出結束,通過售出了多少幅作品才能知道。
對於五人來說,這就像是一場考試。只是而閱卷的不是老師,而是市場。
“時間差不多了,我回去看看貝羅尼卡打扮好了沒有!”方逸對着朋友們揮了揮手,就出了房間的門。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方逸剛拉開門。就看到了貝羅尼卡己經穿戴整齊了。
非常的漂亮!方逸對着貝羅尼卡伸出了大拇指,稱讚了一聲。
現在的貝羅尼卡穿着一襲黑色的及膝裙子。裙襬從左腿的大腿中部斜着拉向了右小腿,莊重不失活力。胸口深v的領子露出了一點兒兩團雪白,黑色的裙子束縛着腰肢,顯得很纖細。長裙同樣包裹着豐滿的臀部,盡顯誘人身材。
脖子上掛着一串珍珠項鍊,瀑布似的頭髮卷着棕色的大波浪,垂在了右胸前,左側的耳垂上露出了幾棵小珍珠簇擁着一顆大珍珠的耳墜。兩隻手現在握着一個筆記本大小的黑皮小手包,放在自己的小腹前。一臉笑容的望着方逸。
“漂亮麼?”貝羅尼卡望着方逸問道。
“棒極了!”方逸不得不又說了一句,然後毫不思索的加上一句:“晚上回來的時候。穿着它,讓我來脫!”。
“哈哈!”貝羅尼卡輕聲的笑了一聲,然後走到了方逸的身邊,伸手挎住了方逸的胳膊:“時間不早了。咱們走吧!”。
方逸把手輕輕的搭在女友的腰上,帶着貝羅尼卡出了門。
“咻!”兩人這邊一出門,克希馬幾個也出了門,安德爾斯看着方逸旁邊的貝羅尼卡,不由的吹了一聲口哨。
走到了貝羅尼卡的旁邊,安德爾斯牽起了貝羅尼卡的一隻手,輕輕的在上吻了一下然後說道:“美麗的小姐,我知道紐約的一家餐館不錯,不知道能不能有幸邀您共進晚餐!”。
方逸一把拍掉了安德爾斯的手:“這招你留着等會用,說不定有雜誌的女記者什麼的,你再施展出來!”。
魯德聽了笑着說道:“也是,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今天晚上去明天早上這段時間你要好好表現,要是讓人家滿意就多提提我們幾個,要是不滿意,你就別提我們四個了!你自己被罵就行了,別拖我們下水!”。
“行了,朋友們,別鬧了!快點兒下去吧!”克希馬看了看手上的腕錶:“車子己經在樓下等我們了!”。
“下去,下去!”安德爾斯點頭說道。
六人一起向着電梯走去。
到了樓下,租車行的車子就己經到了,穿着制服的司機看到幾人下來,立刻下車,幫着拉開了車門。
一起坐上了車子,六人面對面的坐着小聲的聊着,任着車子帶着自己向着展館走去。
當然了幾個新人還沒資格用大都會博物館的展館,現在是租用一間,靠近中央公園不遠的一幢大樓的展館,帶着兩百多平方的大露臺的。
下了車子,方逸扣上了在車上被解開的扣子,帶着貝羅尼卡和朋友們一起向着樓上的展廳走去。
到了樓上的時候,策展公司的人正在做着最後的準備。
“朋友們,今天真夠精神的啊!都準備好了麼”鄒鶴鳴看到六人走了進來,笑着迎了上來問道。
“準備好了!”安德爾斯說道。
鄒鶴鳴聽了哈哈的笑了兩聲,幾人就開始聊了起來。
方逸轉頭看着會場,自己和朋友的作品,一幅幅相隔大約一米五的距離,掛在淡藍色的牆上,整個展廳中間,五塊兩米多高的淡藍色簡易牆上同樣掛着作品,濃烈的靚麗的色彩,躍然畫上。當這些一幅幅作品被掛在一起的時候,更加顯露出色彩上的瑰麗氣勢。
這些方逸五個人傾盡了幾個月時間完成的作品,靜靜的掛在牆上,等着將要到來的記者和收藏人,等着他們來評估現在自己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