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跡上修補,方逸不得不盡量減少一些現代速幹媒介的應用,這樣時間不得不拉長了,這一塊地方真接用了五個半的工作日這纔算是畫完。
畫完了整後一筆,方逸也手中的畫筆扔到了小車上,拿起了布子擦了擦手上的顏料:“修補的部分我己經完成了,你們看看合適值得保留的話,就沒我什麼事情了!”剩下的光油還有一些畫面處裡的問題,方逸可不打算繼續做下去了,交給博物館。
整個修復下來,方逸拿到手的錢也就是一千多法郎,過合成歐元兩千出點兒頭,要不是安格爾的作品,方逸真的提不起什麼興趣擺弄。剩下的事情交給博物館幹了,也不能讓這些混球兒白拿着大頭不是?
“方!你真該到博物館來任職!”尼克看着方逸從畫前面站了起來又一次的張口說道。
“你的技法很出色!這麼年青達到這樣的水準,真是天才!尼克,你要求他來做修復太有點兒浪費了”站在尼克後面的一個老頭子說道:“投身於藝術創作,比修復有前途多了!”。
這個老頭兒明白!方逸看着說話的這位老頭兒笑了笑,到了博物館上班搞修復,一年能有多少收入?怕是一年的工資還不到自己一幅作品的錢!
“我認爲這就是安格爾!”另一個老頭走到了畫布前面看着方逸描繪的部分讚歎了一聲說道:“要是經過後期的處理一下,在不知道情形下,我是不可能分辨的出來的!你真的很棒,古典主義的技法也很強悍!”。
畫題一轉到了古典主義的技法上,這些老頭子們就都來了興趣,和方逸紛紛的討論了起來。
方逸的古典主義論技法真是非常的強悍。不過討論這些東西十來分鐘,就讓方逸有點兒興趣了了,古典主義很多的技法都是前輩大師們一代一代的總結歸納下來的,方逸這邊大多數都是幹着學以至用的事情。什麼秀麗華美那也是風格。拿到了法國這裡還不被人看好的風格。光從技法上來說方逸並沒有跳出前輩大師們畫下的條條框框,現在方逸看到的就只有一個人跳出了框框。那位垃圾箱!
聊了一會兒,方逸就找了個藉口打道回府,去擺弄自己的小作坊去了。留下一幫老頭子站在安格爾幾乎修復完了的作品前面。
尼克嘆了口氣說道:“他真的太有天份了,可惜不喜歡幹這一行!”。
“你覺得每天接觸這些名作是件開心的事情。可惜他不覺得!”前面說話的老頭張口說道:“有了這樣的水準,然後腦子活洛一點兒,籤個好畫廊然後搞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出來,折騰折騰都比在這裡日子過的輕鬆!說白了就是我在像他這麼大的年紀也是想着獨豎一幟,成爲一位開宗立派的藝術大師,誰會想着跑到這裡來修畫!”。
“哈哈哈!”這段話引起了幾個老頭子的笑聲。
“方修復安格爾到了這樣的水準,其他的古典主義大師也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就像是當年的安格爾一樣,他把人物畫的秀麗,那就是拉斐爾!”腦袋光禿禿的老頭子說道。
“嗯!”這句話引起了其它老頭的讚揚。
對於方逸修復古典主義的水平,現在幾個老頭沒有太大的疑問。猜想有的風格可能吃力一點兒,和方逸自己風格相近的就可能輕鬆一點兒,這個從這幅作品上就可以看的出來,方逸的技法水準,夠格了。
另一個老頭笑着回答說道:“他把安格爾修復成了這樣,那麼下一個博物館裡招摹的修復師可就有麻煩了!”說完哈哈的笑了起來。
方逸是不可能到博物館裡來任職了,再加上凡爾賽博物館失去了垃圾箱,肯定會招收另外的修復師過來。對於後來的修復師,這幅直接揮上去的安格爾作品,那決對相當的有壓力,隨手就這麼畫上去,風格與安格爾的原作無異!
作品一修復完成,方逸就放開了手。而幾位在凡爾賽博物館有名氣的修復師也在這一幅作品上看到了方逸的手法,對於方逸的修復能力都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弄的兩天後,尼克還給方逸送來了凡爾賽博物館的修復顧問的頭銜。當然了這個頭銜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拿錢!和大多類的顧問一樣屬於不顧不問的狀態,不過這也是對於方逸修復名作的一個肯定。
對於這個肯定方逸是不太在意的,更在意自己搗鼓的東西。現在正拿着自己搗鼓出來的第一個小瓶子到了討論會上。
“逸!你說的這個東西行不行啊!”魯德從方逸的手中接過了玻璃瓶子放到了眼前望了一下。
現在這個瓶子可沒什麼賣相,普通的玻璃瓶瓶口還塞了一團紙卷的塞子,而瓶子裡只有一大半的透明液體,略微晃動一下,就會發覺裡面的液體很濃稠,比普通的食用油還稠一點兒。
方逸笑了一下說道:“我自己試了一下,真是挺好用的,這是我研究出來的隔離油,屬於快乾的媒介!”說完方逸指了一下自己帶來畫架上的試驗作品:“你看看我現在畫面,是不是比前兩天的色彩看起了更好了一點兒,這個主要的特點就是不會混了顏料中的油,而且隔離開來!”。
克希馬看了一下點頭說道:“看起來是很不錯,能把技法的難度降低了一些?”從魯德的手中接過了瓶子,克希馬看了一下就問道:“怎麼只有這一小瓶,而且還沒滿!不會讓我們分着用吧?”。
“當然是分着用!”方逸望着自己的好友說道:“當然了我自己也留了一小瓶,你們先試試效果怎麼樣,我就一個小作坊能生產多少出來?省着點用!要是這個產品合格的話,那我就研究下一個去!”。
安德爾斯兩眼望着小瓶子裡的油料:“總不能讓我們畫兩筆到別人的畫箱裡取這個東西吧!”。
“等你們先用”阿爾圖爾說道:“我這幾段時間正在畫給畫廊了畫,沒法子冒險!你們用了效果不錯告訴我!”。
“你們不會把它分成小瓶子裝啊!”方逸對着安格爾斯說道:“再說一次,我就是小作坊,不提供個人服務!我覺得不錯,讓大家試試,要是有什麼好的意見,你們提出來,我想着再改進一點兒!”。
方逸嘴上說改進,不過事實上根本不打算改進,就算是方逸心裡盼着改也沒那個本事,從腦海裡抄出來的東西,而且沒有後續型號,怎麼改?
“誰先試?”魯德可沒有方逸一樣的信心,對於這個東西和阿爾圖爾的感覺一樣,還是讓別人先試用一下,然後看效果怎麼樣。油畫的東西不光看當時在畫布上的表現,還要看畫完了以後,是不是能夠更長的時間保存作品的色彩!冒然的用一種新東西是有風險的。
啪!安德爾斯打了個響指,對着克希馬招了招手,示意克希馬把手中的瓶子遞給自己,接過來就揣進了自己的懷裡:“那就讓我先試試!”。
“我又沒說不用”克希馬看着安德爾斯的動作,笑了笑說道:“咱們試試,有的時候說不定有某一種色彩就會和它起衝突,或者時間長了成份發生化學反映!”。
方逸跟朋友們說了一下新玩意的使用方法,還有一些注意的地方,簡單來說這個東西就是把畫布上先後畫的色彩隔離開來的,現在這個油乾的更快,有且形成一個很薄的完全透明的膜狀隔層,並不會影響遮蓋部分的色彩也不會影響蓋在它之上的色彩,而且有一定的美化作用。
方逸的第一個研究成果就這麼推銷了出去,使用者除了自己就是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另外兩個保險主義者,處於觀望的狀態。不管別人用不用,反正方逸從弄出這個東西來就把原來的兩瓶媒介油扔到了一邊,同時踢出了自己的畫材清單裡,樂呵呵的用了起來。
推銷完了自己的‘發明’第二天的時候就到了曲固和蘇萌夫婦還有欒曉到巴黎的時間,方逸這邊自然是開着自己的雷諾,帶着女友貝羅尼卡一起去戴高樂機場去接人。
對機場的海關有着深刻認識的方逸,這次沒有等着航班一到就急不可待的翹首以盼,而是拖了快十分鐘,這才慢悠悠的帶着貝羅尼卡向着出口晃。
就算是這樣,方逸兩人還是等了快二十分鐘的時間,纔看到三個各自拖着大包小包的走出了通道。
“你們怎麼帶了這麼多行李,搬家麼?”方逸看着大包小包的三個人,張口問道。
欒曉一個人就是兩個大箱子,一手一個褙上一個大雙肩包,脖子上還掛着一個包。曲固也是這一付打扮,只有蘇萌好點兒,揹着一個綠色的揹包,手中提着一個小手提包。
兩人的這付打扮讓方逸本來想給三個朋友來個擁抱的都沒有辦法實行!直接從曲固手裡接了個拖箱帶着三人向着車子走去。
“法國的海關真操蛋!”欒曉把行李放到了方逸的車上,這才騰出手來給快兩年沒見的方逸一個大擁抱。
在欒曉的背上拍了拍,方逸打趣的說道:“他們一直很操蛋,而且操蛋的從沒被超越,我去美國的時候都沒遇到這麼操蛋的機場海關!”。
手上的東西都放到了車上,方逸把女朋友貝羅尼卡介紹給了欒曉三人,大家這纔開着車子向着方逸原來租的房子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