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羅尼卡聽了有點兒好奇,就把文件夾拿到了手上,翻了起來。兩個一項是aa制的,對於方逸賺多少錢貝羅尼卡也不怎麼關心,反正自己賺的錢夠自己花銷就行了,貝羅尼卡也沒有興趣撐控方逸的收入,獨立女性嘛!
仔細了一看了一會兒,貝羅尼卡就合上了文件夾,還沒等着放回了桌上就被坐在她旁邊的奧賽斯接了過去。
“我覺得他們的提議不錯啊!”奧賽斯看了一會兒眨巴着眼睛看着方逸問道:“你這麼會賺錢?!折騰點兒東西出來就有人上門要收購,每年還要給你多少的分紅?而且還一簽約就有兩百萬歐裝進口袋!”。
“你覺得我缺這點兒錢麼?”方逸望着奧賽斯隨口說了一句。
奧賽斯望着方逸上下打量了一翻:“也不知道你是吃什麼長大的,居然還懂化學這方面的知識!你是不是鍊金師?”。
方逸聽了根本不太想回答這個小姑娘的問題:“我要是鍊金師就不畫畫了,直接在家鍊金子算了!”。
現在文件夾上的東西是日本櫻花顏料公司發過來的意向,想要購買方逸手上的專利。這家公司方逸當然沒什麼興趣了,賣給他那不是自己以後都不能用自己折騰出來的顏料了!不管出多少錢,方逸都沒什麼興趣去考慮,把自己的東西賣給小日本,讓他們拿去賺錢,不用國內的憤青們指責,方逸自己都覺得丟人!
不過從這方面看。小鬼子們對於技術專利這一項還是非常的敏感的,至少比國內的企業敏感的多,立刻發現了方逸這個品牌的價值。至少是國內的價值。
方逸沒有往下面看,往下面看就能明白,小鬼子不光是購專利,而且連名稱都要保留安德爾斯想出來的什麼逸風範,就是想購了以後再利用方逸在國內逐漸升起了名氣,來從中國市場分上一杯羹,畢竟在中國學畫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至於方逸擺弄出的是油畫顏料,那有什麼關係,到時候把什麼水粉水彩顏料歸於方逸的品牌之下不就行了。這對於櫻花顏料來講那還算個事情麼?
不得不說小鬼子的打算很好,而且開出的價格也很不錯,不光是購賣專利,而且每年還有一定比例的銷售分紅。要是國內的些人遇到了這樣的好事。巴不得上杆子就奔了過去,樂呵呵的就把手中的專利送給了小鬼子。
不過可惜的是這次遇到的是方逸,連本來用的順手的倫勃朗顏料聽說是鬼子品牌,都一下子棄用,哪裡會把手中的專利買給櫻花顏料。方逸又不是國內所謂的小明星,給點兒錢就拿着鬼子牌子樂呵呵的上廣告去了,在這一方面小方同志還是經的起考驗的!
奧賽斯當着這麼多的人,似乎是不好表現出自己另類的一面。尤其是當着自己的哥哥,聽着方逸反駁了一句。也就耷拉下了眼皮,靜靜的繼續翻着手中的文件夾。
“你不會考慮過自己生產吧!”看了一會兒,奧賽斯擡起頭來,似乎是想到了一條路子又對着方逸問道。
方逸連忙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我那裡是那塊料!”。
關於這一點上,方逸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不說是別的就說這裡僱了三個人的小顏料作坊,方逸也屬於撒手掌櫃的,工人說少了這個料子!方逸就回答那就去進一點兒吧!然後從口袋裡就摸出錢遞了過去。以這樣的管理方法,工廠辦的越大,倒的越快!也別提什麼企業管理了,提到管理兩字都是高看方逸了!
方逸內心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全才,也沒法做到什麼都行什麼都厲害,跟個萬金油似的。離開了畫畫,方逸滿打滿算的也想不出來自己能從事什麼第二職業,想來想去的發現,要是沒有家人的幫助,離開了畫畫,只能到街上當個環衛工人,操起掃把去掃大街了。
管裡是一方面,而且這建廠也不是這麼容易的,顏料這個東西,一開始要把礦石什麼的粉碎的,怎麼說也是個污染企業,想控制這個污染那肯定要有另外的設計或者一些其它環境方面的投入。
現在只是一個小作坊,控制起來也容易,換成企業就要難多了。別說是幹企業就是讓方逸去想,方逸都覺得一腦門子汗!小方同志的小腦瓜子想技法,想畫布效果怎麼煩索都沒有問題,一想到這個就要穩穩的當機了。
“那你就放着這些東西?”奧賽斯張口問道。
“先放着吧!”方逸也只能這麼說了。
拋開了這個話題,方逸幾人開始一邊喝着熱咖啡一邊聊着,從端在手中的熱咖啡來看,阿爾圖爾的女朋友伊麗亞煮咖啡的功夫還行!
一口回絕了櫻花顏料公司提議,方逸的小作均仍然這麼開着,生產着只夠幾人使用的顏料,那成本一算下來,直接甩老荷蘭幾條街去!不過五人的口袋裡有錢了嘛!一起付擔小作坊的生產,那真是毛毛雨。
五人粗放式的管理,而且工人的待遇也非常的不錯,在小作坊裡工作的三人就更加的用心起來,別看法國人平時懶散一點兒,不過職業道德還是有一點兒的。更加用心的去研磨顏料,提製油料,很大程度上解決了方逸幾人的後顧之憂。
拋開了石藝捐贈的紅地毯,也不想着前女友的婚禮,方逸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自己的創作中去。
小日子過的飛飛的就是又一個月下去了,而在這一個月中,方逸又收到了幾家顏料公司的意向,這些公司都不是小鬼子的了,有歐洲公司也有美國顏料公司,他們想要購買自己的專利,不過每一個出的價格都沒有超過櫻花的出價。絕大多數的意思就是直接付一筆錢,一次性的想買斷方逸的專利,什麼品牌啊提都沒有提。一句話就是我們出錢,你讓出你的專利,大家一錘子買賣!
本來方逸還對歐洲的顏料公司懷有一份希望,認爲比小鬼子出的稍優惠一點兒,哪怕是平齊,方逸因爲省了自己的麻煩,都會點頭同意讓這些專業的顏料公司來生產自己的發明。現實輕輕的在方逸的小臉上拍了一小巴掌,人家歐美的顏料公司對你的東西有興趣,不過興趣也沒有到什麼必得不可的地步,因爲方逸現在擺弄出來的都是適合線性主義的東西。對於人家的產品沒有太過的危脅!
很多歐美公司對着方逸擺弄出的一清一金色兩種琥珀光油有很大興趣的,可以說最吸引他們的就是這個東西,不過方逸實在是沒什麼興趣一下子就出售了,不缺錢的好處就是自己很多東西,不想賣就可以留着!
顏料大規模生產的東西也沒對現在方逸的生活產生大的干擾,反正有東西來了花五分鐘看看,接着說上一句:no!就完了!
小日子一直這麼混過了聖誕節,然後又混過了農曆新年,眼看着就要到了美國巡展的時候,鄒鶴鳴再一次的從紐約飛到了巴黎的小村子,最後一次看幾人的參展作品!
要說這鄒鶴鳴也挺倒黴的,很多藝術家的作品都是一大堆,上展的時候可以挑挑撿撿的,看着好的才能上,就自己簽約的幾位大爺沒幾幅作品,再挑撿五個湊個十幾幅那還展個毛毛啊!整個五個擺出來的作品,就相當於擺出多少來就上展多少,有點兒想展就這些,不想展那也沒辦法的意味。不得不說,五人的出名有點兒太快了一點兒,風格一經形成就出名了。統一風格的作品沒有太多的數目。
還好五人拿出的作品都很好,玩風格的時候五棵搖錢樹還是不馬虎的。
本來每人還能多這麼一幅的,不過大家都一致轉過頭來小修前面的新作品,自然又耽擱了一點兒時間。
方逸這次只有六幅作品參展,克希馬七幅還有半幅沒完成的說什麼也趕不上了,安德爾斯和阿爾圖爾也只有七幅作品,魯德是八幅連上手中正要完成的一幅,這小子反正幾乎整天都悶在畫室裡,什麼天氣對他也沒什麼影響,畫布上表現的除了果女還是果女!要不就是畫着想像出來的奇思妙想背景的果女!
鄒鶴鳴看着自己旗下的五棵搖錢樹,搖着腦袋說道:“說是保持前面的水準,你們這裡又稍稍的拉開了一點兒差距!”。原來幾人留着的在雙年展上出現的作品,又和後面的幾幅拉開了小距離,又整成了一個前後作品的搭配展出。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家有好的想法總要發揮出來,顯示到作品上,不過現在我們己經想不出什麼再好的招了,後面的一個月逸也沒有跳出新想法了!”克希馬說道。
方逸聽了笑了笑,哪裡有這麼多的新想法跳出來?再讓方逸去挖,腦子都要通了!現在己經是自己能做到的極致了,既是極至也是瓶頸!經歷過一次的方逸知道這東西不是這麼好突破的。至於時間更是不好估計!誰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遇到眼前一亮的東西,頓悟一下!
“關於這次的着裝方面,你們自己拿主意吧,只要不是太隨便就行了!”鄒鶴鳴對着五人說道。
“終於跳離了一板一眼西裝的層次了!”阿爾圖爾開心的說道。
鄒鶴鳴笑着說道:“你們的名氣夠了!只是別太隨便,穿着睡袍去畫展可不行!我明天就趕回去,你們也準備一下,咱們的第一站,紐約大都會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