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的時間裡,這幫子人就如同來的時候一樣,成羣結隊的去登上了灰機反回國內,連在洛杉磯玩幾天的興趣都沒有了。
當方逸想留大家再樂呵幾天的時候,基本上每個人都會說一句:洛杉磯有什麼好玩的,都玩的要吐了。
唯一同意留下來住幾天的是曲固和蘇萌,兩人之所以留下來也不是爲了玩,而是曲遠這小子現在喜歡和方駑一起玩,懶在方叔家裡不想走了。
小方駑也才一歲多一點兒,只要是個活物能陪着自己玩的,小人兒就感興趣。小曲遠呢似乎也對這個跑起來都不順當的弟弟很喜歡。可能對於小曲遠來的說小方駑就是一個不用電池的大肉玩具,一大一小兩個小人兒只要一睜眼就要一起玩。
蘇萌打着哈欠走下了樓,看樣子根本就法有睡醒,整個身體軟塌塌的還輕微的打着擺子。
“哎呀!累死我了!”蘇萌一屁股坐到了餐桌旁邊,用胳膊支住了腦袋說道。說完伸手就拿了一塊麪包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方逸看着蘇萌的樣子開玩笑的說道:“你和曲固也節制一點兒,你看看,你還是能下樓的,曲固這個點兒連樓都下不了!”說完方逸伸手指了指手腕上的表。
“砸死你!”蘇萌聽了揪下了一小塊麪包屑團了兩下向着方逸扔了過來。扔向方逸的麪包球被方逸手中的書這麼輕輕一擋就落到了桌上。
“你看看!真是太賊了”蘇萌指着方逸對着鄭苑說道:“一大早的起來從吃早飯的時候就開始yy了”說完對着方逸打趣的問道:“怎麼樣?方大師,今天媒體上又誇你什麼了?有沒有什麼曠世奇材。百年不遇之類的?”。
方逸聽了笑了笑把手中的雜誌扔到了桌上:“沒什麼,老調重彈的東西!曲固呢,怎麼不帶兩個小子下來吃飯!”。
“誰管他吃不吃飯。又不是我餓!”蘇萌笑了笑,然後對着鄭苑使了個眼色,伸手勾着手指指着方逸扔下來的雜誌。
鄭苑把雜誌推到了蘇萌的面前:“既然小遠這麼喜歡小駑,你和曲固乾脆抓緊時間給遠添個弟弟妹妹好了,反正你也沒什麼事兒”。
“沒事兒就生孩子玩?你真是墮落了!”蘇萌翻着手中的雜誌,剛翻開了兩頁就擡頭望着方逸:“你看看這雜誌誇的多肉麻!還是什麼有名的藝術期刊呢”。
說完又看了兩眼開始讀道:“波比勒和方逸兩人的兩幅自畫像,是後古典主義的奠基之作!同樣也是兩幅偉大的作品。只有當你站在這兩幅作品的前面,你才能明白爲什麼很多雜誌要稱波比勒和方逸是偉大的藝術家。兩人聯手把古典主義推上的全新的境地,這種境地或者說是領域。即便是前輩巨匠們都難以企及的!”。
讀到了這裡,蘇萌望了一下方逸,然後低頭繼續讀了下去:“方逸的畫風優雅清麗,莊重之中帶着一點兒明快的歡躍。而波比勒的畫風強勁有力。如同激昂的號角,凜冽的春風。一個純秀細膩一個大巧若拙,雖然有這樣明顯的差異,但是兩個都有一個同樣的名號,後古典主義大師!一起創立並且完善了不可思義的後古典主義畫風!當你站到他們的作品前面,感受到的不再是眼前的畫,而是畫中的景物,一人一木。甚至是一塊地牆上的斑駁,都讓你驚詫不己:人怎麼可能畫的到這樣!當看完了作品。陷於沉思的我想起了拉斐爾的墓誌:當他活着的時候,自然女神害怕被他征服,當他去世的時候,自然女神又害怕自己和他一起死去!現在征服自然女神的人出現了,古典主義也因爲兩人重新展現的生機……”。
把這篇文章讀完,蘇萌又翻了幾頁:“怎麼也沒人報道一下我們家老曲!”。
“怎麼沒有?就在後面你繼續翻”方逸對着蘇萌說道。
“靠!原來是在這裡,還是順帶着介紹十月展參展藝術家的!總共加起來還沒有一百個單詞,連誇你的一段話字數都沒有”翻到了那頁,蘇萌看完對着方逸說道:“你們兩個人現在風頭也真是太勁了吧”。
“一般一般!”方逸臉上帶着點兒小得意的說道。
鄭苑看了一眼丈夫笑着說道:“看這幾天他得意的!而且每天都要看看這些雜誌,在人家的誇獎聲中沾沾自喜!”。
“誇你誇的這麼肉麻,你也能聽的下去?”蘇萌翻了一下另外一本雜誌,這本就是鐵桿吹手了,重回古典主義運動的雜誌《古典浪潮》這裡面那稱讚方逸和波比勒就更加的神乎其神的,什麼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藝術家,繼文藝復興三傑、提香、安格爾之後繪畫史上又一理程碑似的人物。
整篇文章就是極盡全力吹捧後古典主經風格,在最後還總結說道:“那些所謂的描繪真實己經過時,把藝術家要表現內心掛在嘴邊,卻不知道自己畫的是什麼東西的藝術掮客和騙子們,你們要小心了,因爲古典主經己經再一次復興了!你們再也沒有太多的機會只靠着故作高深,就可以把狗屁不通的東西賣出天價來了!”。
方逸把一塊麪包放進了嘴裡邊嚼邊說道:“我當然喜歡聽人家誇我,我又不是心理變態喜歡聽人家罵我!”。
“你聽着這些不噁心麼?看把你們吹的我看着都有點兒胃發寒!”蘇萌扔掉了手上雜誌,拍了拍手說道。
“那是因爲它們誇的不是你!”方逸樂呵着打趣說道。這段時間來,只要藝術媒體幾乎都有自己和波比勒作品的報道。方逸知道自己現在達到了什麼樣的高度,腦海裡的巨匠級別那可是快亮瞎了自己二十四k的氪金狗眼。
話又說回來了自己的作品是一筆一筆憑着自己的技法畫出來的。也沒有搞塊布抹黑塗藍什麼的就裝着自己畫了幅傑作,在自己的作品上人物就是人物,栩栩如生。樹木就是樹木。鬱鬱蔥蔥!就是憑着自己手中的畫筆,把操控着畫布展現出自己腦海裡的景像。
那些拿個泥人刷上藍漆就敢說自己是藝術大師的貨都沒有不好意思,那自己爲什麼要不好意思?
有了這樣的想法,什麼雜誌上說的,自己沒事也就自得其樂了。當代最偉大的藝術家之一,什麼二十世紀初最具代表性的藝術家、後古典主義雙子星,反正雜誌發名頭也不要出錢。動動嘴皮子就行了,大家就這麼發唄!
就連一向嘴巴比較緊的英國人雜誌,權威的《藝術評論》在文章中。現在也不得不承認:方逸是當代藝術中最出色的藝術家之一。之一是之一,至於那之二有多少那可真的就不好說了,波比勒自己然不用說的,盧西安也是能算的。再加上七七八八的估計也有十來人。大家一起呆着之一了。
對於讚揚這些東西,方逸也就是吃飯的時候看看,一放下飯碗或者進入畫室裡。方逸是決不會想到這些東西的,因爲方逸知道這些人今天能盛讚你,明天同樣就能以一樣的方式貶低你。對於方逸來說雜誌就是隻是雜誌而以,看看就結束了事。
吃完了飯,曲固也從樓上下來了。
“方逸!等會兒去騎騎馬?”曲固坐到桌旁把麪包泡進了面前的湯裡,然後吸溜了一下看着要起身的好友說道。
“要騎你就快點兒。現在都幾點兒了”方逸看了下手錶說道。
“現在正好啊!太陽暖洋洋的,加拿大這個時候可沒有這麼暖的太陽。再說了我就是想下來也下不來啊。兩小東西纏着呢!”曲固一邊說着一邊加快了吸溜的速度。
方逸等着曲固快速的吃了一點兒東西,兩人向着馬廄走去。接下來套馬上鞍一整套的活兒忙碌了下來,兩個騎着馬沿着草地小跑了一會兒。
“籲~!”曲固拉了一下手的繮繩,跨下的馬兒就從小跑變成了邁着輕快的小步子。
曲固轉頭看着方逸跟了上來和自己並肩而立,轉了下頭對着方逸說道:“這次參展的作品我的畫廊賣出去了一幅!”。
“哦!這麼快?”方逸聽了眨吧了一下眼睛說道:“可以啊!”。
“六十五萬美元!”曲固對着方逸直接給出了價格。
聽了這個價格,方逸覺得很不錯了,因爲曲固畫的是國畫工筆,雖說有點兒西方化不過大方向還是國畫的味兒,能賣到六十五萬美元的價格真是非常的不錯了。
“一般吧,折成人民幣,放到國內去,怕是現在還賣不過陶勇的作品價格去”曲固對於這樣的價格現在也是挺滿意的。
“你要是想轉爲內銷也行啊,跟你的畫廊說就成了”方逸對着曲固說道。
曲固想都沒想說道:“還是算了吧!我先安心在北美先混着再說!對了,你這次的作品你自己估計價格在多少,能超過去年的那幅國殤麼?”。
“不太可能!”方逸想了一下就對着曲固說道:“價格能在一千三萬以上就該是不錯了!因該賣不過波比勒這個老頭子的”。
方逸並沒有被鋪天蓋地的讚揚衝暈了頭腦,自己的作品畫的是很好,不過一千多萬美元也是錢!實打實的美金。自己一死說不定能上個大幾千萬,上個億什麼的,不過現在自己還活着,而且還三十歲不到,不出意外的話,再跳個幾十年都沒什麼問題。別看這些東西都是小事,可都是制約畫價的因素。要是活着的時候每幅作品都上千萬,那本身就是奇蹟了。
至於畫一幅作品出來就上億而且是美元,這東西要麼是美元現在和人民幣等價了,要麼就是你正睡着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