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聰過了幾天之後就帶着第一次去中國的萊特回國辦公司的事情去了,而方逸則是等着看波比勒什麼時候公佈自己的信,至於阻止波比勒的事情方逸想都沒有想過,也知道就是自己想了也是白想,那封信不光是對於波比勒那幅胡搞作品的評價,也是方逸藝術思想的基礎,從某些意義上來說否定它在方逸看來就是否家自己。
在索福比拍行宣佈了作品將按原定計劃在一下月拍會上出現的同時,而與此同時,波比勒己經接受完法國一家電視媒體的仿問,正在解開身上掛着的麥克風。
“謝謝您接受我的訪問”漂亮的女主持看着波比勒站了起來,就跟着一起站了起來,然後對着老頭子就伸出了手。
波比勒面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對着美豔的女主持人點了下頭,這才伸出了手。兩兩隻手一握的時候,波比勒的身體不由的微不可見的僵了一下。因爲女主播用自己的小手指在波比勒的手掌心稍畫了兩下。
第一下的時候波比勒還沒有太注意,不過第二下的時候老頭子就明明白白的感覺到了。當老波同志擡起頭的時候,看到了女主播眼睛裡的笑意一閃即逝。
別看老波同志己經這麼大的歲數了,不過在這一刻老波還法覺得自己的歲數年輕了二三十歲,離着自己一米不到距離的三十剛出頭,一身豐潤細膩皮肉的美人兒還是讓老波同志旌旗搖曳。
作爲一個藝術家,老波同志對於送上門來的獵物基本沒什麼抵抗之心,當然了不說爆醜的女人就算是不太閤眼的,老波也會不假辭色,怒聲相向!不過動於看的過眼的,那就好說好說!男人嘛!
一覺出女主播的浪氣。波比勒不由的用自己的大拇指在女人的手背上揉了兩下:“沒關係!你要是有時間並且有興趣的話可以到我的畫室去看看!”
波比勒這話說的進可攻退可守,做一個出色的藝術家,老波同志雖說長的醜。不過藝術家的面子還是要的,雖說女人主動不過老波還是說不出自己家裡的牀好大。這麼沒品和沒譜兒的話來。
女主播臉上淡淡的一笑,在波比勒的手心上又用小指輕劃了一下就鬆開了波比勒的手。然後輕輕的一扭顯得豐滿的臀部,在波比勒的注目禮之下就從波比勒的面前嫋嫋的離開了。
高德曼把整個經過盡收了眼底,臉上掛着笑容,不過心裡卻想道:這個男人不論多老還有多醜,只要有名有錢就有女人往前湊!
高德曼自認爲現在發生在自己的面前的事情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又高又帥的自己就站老頭旁邊,人家小主播都沒有多看自己的一眼。再看看自己的僱主一個乾癟癟的老頭子,時不時的就來一段豔遇,高德曼對於這種事情己經不是見過一次兩次了,也相信決不是最後一次,並且推測只要這老東西還能爬的上牀,就有爲了錢或是爲了出名的女人送上門來。
當然了這話高德曼嘴上可不會這樣說的,臉上帶着笑口是心非的說道:“亨利,我們現在回畫室?”。要是回畫室的話,高德曼就要通知司機把車子開到門口,來接這位爺了。看着波比勒點了點頭。高德曼就立刻拿出了手中的電話。一邊打着一邊跟在波比勒的身後往電梯口走。
上了車子,波比勒閉上了眼睛眯了一會兒就睜開了眼,打開了前面的隔斷:“用手機給方逸撥個電話。告訴他節目什麼時候播,通知他看!”。
高德曼這邊按着波比勒的吩咐一連撥了幾次,每一次都很快的被對面的方逸掛斷了,最後一次方逸乾脆就不接了,任電話響了整整幾分鐘。
眼看着實在是打不通,高德曼這才轉頭敲了一下隔音牆:“逸?方不接電話!”。
波比勒聽了不愣,立刻說道:“繼續打!”。
不過繼續打的結果也沒什麼效果,方逸的電話很快的變成了不在服務區了!
聽了高德曼再一次說起這個問題,波比勒也只好讓高德曼給勞倫斯畫廊打電話。讓方逸的畫廊把這個事情轉告方逸。
“這個混蛋爲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波比勒抱着雙手坐在後車座上氣鼓鼓的說道。
聽了波比勒的報怨,高德曼就很是識相的不說話了。心裡看着前面的路想道:你自己都不接別人電話,只給別人打。人家爲什麼要接你的電話!大家都一般兒齊名,爲什麼我要遷就你?要換成我是方看見你這張老臉一次就捶你一頓!
關於這一點高德曼猜中的方逸的心思,上次一連給波比勒打了幾個電話,光聽着響就沒們接,而且打的時間和通話間隔很短,方逸才不相信老頭沒聽到,而且這老頭整天裡也就是畫室,能跑到哪裡去?就是不想接,只想打!那方逸如何能隨了他的願,乾脆就是不接他的電話了,大家一拍兩散!還是通過畫廊傳話。
咱跟你沒多大的交情,別沒事幹的打我的私人手機!正當波比勒生氣的時候,方逸樂呵的看着自己畫櫃上己經無聲的手機想道。
等着畫廊通知過來,方逸就知道了這個事情。反正就等着到時候看一看吧,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到了預定的播出時間,方逸呆在了自己的畫室裡,搬了一個小椅子,坐到了一面掛着壁掛式電視機的牆對面,手中拿着搖控器,把電視畫面調到了法語臺。
坐了電視前面十來分鐘,節目還沒有開始,方逸不得不算了一下兩地的時差,正在方逸掰着指頭算着呢節目就開始了。
所謂的採訪,還不如說就是波比勒一個人的發言會,女主持就像是一個半透明的花瓶,反正方逸聽這位優雅的坐在沙發上交叉着一雙大白腿的漂亮姑娘,說的最多的就是:哦,你是這樣認爲的。觀衆們很想知道……,就這幾個小格式。
而波比勒則是直接對着設像機說道:“我以前是欠了這位朋友幾十歐元,而他提出的要求也是要一幅我的作品作爲抵壓!但是我那時候雖然並不出名。我認爲我的作品還沒有廉價到幾十歐元的境地,而這個貪得無厭的所謂朋友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我就直接拿了一幅空畫布給他”。
說到了這裡頓了一下:“也不能算是空畫布,是我以前練習作品剷掉了上而的顏料,露出了底子的練習畫布!”。
“也就是說這一幅根本就不是什麼作品?”女主持向前傾了一下身體對着波比勒問道:“沒有他們說的這樣那樣的意義?”。
波比勒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它就是我剷掉了顏料的畫布,能有什麼意義?有意義的東西我還沒有畫上去呢,至於這斷時間一些人說的有什麼意義,什麼偉大的傑作我是看不畫來的,或許我的藝術修養還達到他們那種所謂胡說八道的境地!”。
“您是怎麼評價您的這位朋友的?當時您送它這塊畫布是不是想結束這一斷友情麼?”女主持開心的換了一下腿,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本子。這纔對着波比勒問道。
波比勒點了點頭:“只欠了他幾十歐元就想讓我拿自己的一幅心血來交換?這簡直就是對我的一種侮辱,既便是他直接問我求取,以我們當時的關係我都不會拒絕,不過用幾十歐元來換,遵行等價交換的原則,我認爲那塊空白的畫布連本金帶利息都夠了!”。
說到了這裡,波比勒就開始算起了帳來,關於什麼亞麻布值多少錢,膠質有多少錢之類的。
方逸看着屏幕上掰着手指頭算着這個三歐,那個兩歐的不由的苦笑了起來。就算是這樣老頭子也沒有算出幾十歐來。
看着手指頭都快掰沒了,波比勒對着女主持說道:“加上我的工樣費,一隻算下來有二百歐了。當然了這是當時的價格,要是放到現在以我的人工費來算,這塊打上的底子的畫布值兩千歐元!因爲現在我的人工貴太多了!”。
這話一扔出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波比勒就直接在媒體上大聲宣告我的那幅就是空白的畫布,沒有什麼意義。
把整個節目都看完,直接到了上字幕方逸這才把電視關掉。
方逸並沒有挪動位子,就坐在椅子上輕輕的拍着膝蓋,把整個事情理了一下。現在唯一讓方逸有點兒不理解的是。波比勒並沒有在採訪中也自己的那封信拿出來,就現在波比勒接受採訪的表情來看。似乎自己手裡就沒有方逸的那封信似的,對着主播一點兒也沒提這個事兒。
現在方逸己經把整個事情都弄的明明白白的了。那幅送到自己這邊來的作品根本就是老東西仿自己以前給朋友的畫布,當然了目的就是爲了讓自己寫那封郵件。而這位老朋友還真算的上是老頭以前的朋友,並不是方逸以前想的是老頭出錢顧的托兒,爲了這麼點兒事情兩人就慢慢的不相往來了。
整個事情都是由這位老波的朋友說要出售自己的畫開始,本來這位‘老朋友’是想讓波比勒自己買下的這幅東西,波比勒是想買,出了一萬歐!不過現在一萬歐顯然不能滿足‘老朋友’的胃口而且在他看來,以波比勒這樣大的名氣,這東西怎麼說也要一兩百萬歐元才能說的過去。一兩百萬歐波比勒當然不想給,這下就鬧出了這個事情。
從起因看,波比勒就是順水推舟一石二鳥,也不能算二鳥了,加上方逸這個不小心的傻鳥估計被波比勒算到的至少三個人。
而事實也是這樣,波比勒的這塊石頭不光是砸到了貪婪的朋友,還有這段時間諸事不宜的倒黴拍行大哥索福比,加上一些這段時間胡扯八道的現化藝術家和藝評家,再算上方逸這就是四人了,而第五個就是正當方逸想這個事情的時候,正躺在老波牀上的那位浪的可以的女主播!老波的這一塊石頭打中了真是不知道多少隻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