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後,林霄三人出現在了出谷的路上。
林霄依然不想張揚,石槍已經早早的收起;不過悠閒的神態卻是掩飾不住的,三人徒步走在山道上,倒像是進谷觀光的遊人。
三人逃出獅頭綠猿倪的領地後,並沒有急着離去,而是潛伏在了領地的邊緣。那兩頭修士階猿倪獸的獸血既然三人已經決定不上交,那就還需要把三個玉葫蘆裝滿。
林霄決定一客不煩二主,索性再讓這羣獅頭綠猿倪出點血。
他們在那裡等待了足足有十幾天,纔等到了一隊前來巡視的普通猿倪獸。三人上前,直接滅殺。
灌滿了三個玉葫蘆,還封印了三頭死去的猿倪獸。
藍心月說猿倪獸肉好吃,要帶回去烤着吃。
林霄則是想着他的雕兄弟。
由於已經到了入門考覈的後期,這條山道上武子們也漸漸的開始多了起來。他們的玉葫蘆中也都灌滿了獸血。
而且估計品質也都不低。
所以也都是一副逍遙自在、胸有成竹的樣子。
一個個挺胸疊肚、捨我其誰,倒讓林霄三人懷疑自己葫蘆中的獸血能不能保證他們進前入一百名。
“老大,要不我去給問問,他們的葫蘆裡都裝了什麼獸血?”拓跋皇有點不自信。
“那還用問?”藍心月一撇嘴,“我們可是深入谷底,打的獅頭綠猿倪的獸血,從深入的程度上看,他們也不行。”
越往谷底,兇獸越兇悍,品質也越高。像獅頭綠猿倪那絕對是遠古兇獸的後裔,血脈純正,別看他們的葫蘆裡裝的只是普通猿倪獸的血,但也足以震懾這些武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有石槍載着,焉知別人就沒有什麼別的寶器載着?就算是深入兇獸谷不深,又焉知碰不到擁有遠古兇獸血脈的高等級兇獸?
“不過,你就是問,他們也不會說。別問不出別人的來,倒把自己的底給露了。”林霄說道。
“切!我拓跋皇有那麼蠢嗎?”拓跋皇一撇嘴,追上了前面兩個武子,“兩位師兄,看來是滿載而歸了啊!”
他上前搭訕。
兩個武子向旁邊一躍,“蒼啷”一聲,各自抽出了手中的寶劍,“你要幹什麼?”其中的一個穿藍色長袍的武子用劍一指。
遠遠的,林霄倒是注意到了,藍袍武子的長袍被撕開了還幾道口子,露着裡面的傷;看那傷口,並不像是獸爪抓的,或者是獸牙咬的。
倒像是刀劍造成的。
但是拓跋皇可沒有那麼心細,他有些不解,“我又不是劫道的,你們用的着這麼緊張嗎?”
“爺爺是不是滿載而歸,幹你屁事!”
“好,好,我不問。”拓跋皇閃身,重新回到了林霄二人的面前,“好像得到寶似的,還不肯說。”
那兩個武子看了一眼林霄三人,似是感到自己這邊有點勢弱,對視了一眼,身形閃動,向前面奔去。
瞬間沒有了身影。
“都是前來考覈的武子,將來還都是師兄弟,至於嗎?”拓跋皇衝着那兩道身影消失的地方啐了一口。
“你看到了嗎?那兩個武子身上有刀劍之傷,說不準他們手中的獸血是經過一番搶奪得來的,所以對你也十分的小心。”藍心月心細,還是讓她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千餘武子一起涌入這荒獸谷一重,大多數又不敢像林霄他們那樣深入谷底,其中的爭奪、哄搶、廝殺也是難免的。
“我看這裡面透着邪性,不出這兇獸谷就不能算是完事,我們也趕快走吧。”林霄也說道。
三人展開身形,快速向前奔去。
“哈哈,又來了三個!”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十幾個武子從兩邊的山石間竄到了道路的中央,攔住了林霄三人。
“站住!”
爲首的一個身穿黑袍,手執一柄大錘的武子一聲大喝。
“什麼意思?”
林霄三人站住,不禁問道。
“什麼意思?劫你!”黑袍武子一掂手中錘,氣勢洶洶的說道。
毫不掩飾!
“這兇獸谷中還真有劫道的啊!怪不得……”拓跋皇驚詫的說着。但是他隨即不解了,一指那十幾個武子之中,“那兩個不是……”他看到了剛纔的那兩個武子。
“呵呵。”藍袍武子一笑,從中走了出來,“還記得我啊?那就好。”
“原來你小子本身就是賊啊!”拓跋皇用手中齊眉大棍一指。
“錯!”
那藍袍武子手中劍一擺,“我們這是在清除異黨。和我們一黨的,放行;不是一黨的留下獸血!”
“看你們三個青瓜,也聽不明白,我給你們說說。”那黑袍武子一抖黑袍右胸處——那裡繡着一團通紅的火焰。
“我們是青霞宗烈焰社的。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
“你說的慢點,我不大懂。”林霄上前,打斷了黑袍的話,“青霞宗?你們不也是正在通過考覈嗎?怎麼就已經是青霞宗的人了?”
“要不說你們是青瓜呢。”黑袍一撇嘴,“烈焰社,那是青霞宗湯長老的後臺,我們這些人現在就已經加入了烈焰社,出谷以後成爲青霞宗的弟子那還有疑問嗎?”
“我靠,那還打什麼獸血?直接加入你烈焰社不就得了?”拓跋皇在一旁說道。
“聰明!”黑袍一豎大指,“幾天來,我們在這裡也劫了不少人了。就數你聰明!”
“嘿嘿。”拓跋皇一摸自己的腦袋。
“嘿你個頭啊!”藍心月上前,一拍拓跋皇的頭,“他們這是強拉你入他們的那個什麼社,威脅你,這你也幹啊!”
“也是啊。”拓跋皇似是明白了什麼,“我們已經有老大了,不需要再入你們的烈焰社了。”
他衝着黑袍一揮手,“你們等別人吧。”
“那好!”黑袍也不強求,“那你們把兜兜裡的獸血留下!”
“爲什麼?”
“還爲什麼?剛誇了你一句聰明,你就以爲你真聰明瞭。蠢材!”那黑袍罵道。
“媽的,你敢罵爺爺?”拓跋皇不幹了,一揮手中的齊眉大棍,摟頭就像那黑袍砸去。
“敢說你爺爺我蠢?”
“當!”
那黑袍手一擡,大錘迎住了拓跋皇的齊眉大棍,二人各自一退。
“有點力氣!”
二人一起說着,再次各自向前,大棍、大錘一同舉起。
“給我飛!”
拓跋皇則是又一聲怒喝,大棍砸下。這一次,他的棍風前端,一頭兇悍的獅頭綠猿倪出現。
綠色的毛髮,雙眼閃着綠金色的光芒。
那獅頭綠猿倪手臂一擡,直接將黑袍的大錘砸的飛上了天空。
黑袍“蹬蹬蹬”的一退數十丈,最後“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口中一股血箭噴出。
這還是拓跋皇不想要他的命,不然直接把他砸扁都有可能。
“啊?”
那些攔路的烈焰社弟子們一陣驚愕,“這……貌似是戰紋裝。”
有識貨的。
“什麼戰紋裝?”一個陰慘慘的聲音響起,從那邊的大石上站起了一個白袍武子,“身上只是有一塊‘獸靈石’罷了。”
林霄也注意到了,他一直坐在那裡,看着這邊。
現在他搖搖擺擺的走了過來,手中拿着一柄摺扇。摺扇是合着的,不過可以看得到摺扇的兩側黑木質扇柄上刻着火紅的線紋,扇柄的下面墜着一顆火紅色的晶石。
一看就是一件寶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