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言之有理。”覃雷讚道:“若非久子幕心懷不詭的話,我血王宗也不會與公子交惡。”
他扭頭對着盧平道:“二長老,你去組織教中高手,佈下大血神大陣在挪移法陣那裡埋伏着,見到他們全都殺了。”
“是、宗主。”盧平自是不會反對,轉身去招集人手去了。
姜天點了點頭,對他的安排極爲滿意,當即便在紅園中安頓下來,讓魚思憶通知魚重康,讓他知曉鎖魂門的情況,該怎麼做他肯定知道,他就等着鎖魂門的人過來了,在打血玉樹的主意。
鎖魂門此時早已吵成了一團遭,鎖魂門主隕落,可以說是驚天大事。
門中的六大長老議論之後,對血王宗的懷疑極大,因此派六長老帶幾個普通長老前去看看。
他們對血王宗知根知底,以久子幕的本事,血王宗除了暗算他之外,其餘的不可能殺害的了久子幕。
但六長老帶人乘挪移法陣過來,迎接他們的便是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一行七人盡皆死於非命。
鎖魂門中的魂燈熄滅了七盞,自然知道是血王宗對他們下的手,便毀了挪移法陣,準備起攻打血王宗的事情來。
但魚重康知道久子幕已死,自然也不會放過打擊鎖魂門的機會,率衆攻擊鎖魂門。鎖魂門雖然有神器,也有先天真靈,但少一個通天境高手,也只能縮在護山大陣內,根本不敢正面開戰。
血王宗這邊也毀了通往鎖魂門的挪移法陣,怕他們會再次打過來,姜天已是在覃雷的帶領下,來到了血王宗的禁地中,血玉樹便是在這裡。
姜天第一次看到血玉樹,還是大爲驚訝,這棵樹約有十餘丈高,臉盆粗,樹杆通體如血紅的玉石一樣。
在血玉樹下面有一個池子,裡面有一些血液,都是血玉樹的根鬚所流出來的,這便是血玉樹產出的最寶貴的血王漿。
“血王漿就只有這麼一點嗎?”姜天皺眉道。這一池血王漿最多不超過兩桶,也太少了點吧!
覃雷吃了一驚,連忙道:“只有這麼多,這還是積攢了十年的效果……”
姜天愕然,原來血玉樹的產量這麼低嗎?燈火笑道:“差不多,血玉樹每年能產的血王漿確實不多。”
他旋即有些興奮的道:“但你可別小看了這點血王漿,加上你身上的血靈石,足夠你的法身提升兩個境界了。”
姜天大喜,血靈石是他在永生界中搜刮的,裝了幾十箱,應該是玄神煉製傀儡的材料,對福燈的外罡修爲有極大作用。
“我留在這裡試試血王漿的威能,你自去整理宗門,儘量提升宗門實力,並關注一下大荒的動靜。”姜天道。
覃雷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禁地,留下姜天一個人在禁地中。
姜天將血王漿攝入歲月鏡中,裝在一個玉缸中,又融合了一些血靈石在裡面,便將福燈放出來,讓他吸收煉化血王漿增長實力,歲月鏡開啓二十倍加速,他也進入其中修煉起來。
他變出八道法身各行其事,有的修煉不死之身,有的煉化靈丹,有的煉化靈液,有的打坐修煉,有的推衍神通,各行其事,本體則是將剩下的一個蜈蚣山放入定天鼎中煉化起來。
蜈蚣山是一件僞神器,他不知定天天鼎能否煉化,煉化了之後,又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福燈跳入玉缸中,運轉“金剛石王體”,身上泛起一道道石頭似的紋路,血王漿嘟嘟嘟嘟的不斷冒泡,順着紋路朝着他的身體中鑽去。
血王漿就像是粘稠的紅色炎漿一樣,他即便是運轉的一等一的功法,吸收的也是極爲緩慢。
福燈只覺得身體頓時如一把大火在體中熊熊燃燒一樣,身體如焚,欲要將他焚化一樣。
他不由微微變色,連忙稍微放慢了吸收速度,身體中的罡氣不斷運轉,將血王漿融合在一起,隨着罡氣的運轉,血王漿緩慢的融合在罡氣中,逐步提升他的實力。
時間緩緩流逝,福燈煉化的血王漿越多,罡氣便越強大,身上的石紋跳動的越來越快。
六七天過後,福燈的身軀猛然一震,外罡修爲突破到了六段後期。
玉缸中的血王漿才耗去三分之一左右,福燈便繼續吸收修煉,轉眼便又過去一個月,他的修爲再晉一級,突破到了七段初期。
身上的石紋栩栩如生,確又極爲光滑,看起來就像是刺青一樣,遠看頗像一尊金剛石雕成的石人一樣。
姜天在他修爲突破的瞬間便感應到了,讓他繼續鞏固修爲,他雖然花費一個多月的時間煉化了蜈蚣山,但定天鼎還是頂尖的聖器級別,可以變化出一隻蜈蚣,確不是僞神器。
姜天百思不得其解,再研究了幾天無果之後,這才飛到玉缸跟前,見血王漿還剩下一小臉盆左右。
他當即便將福燈和天一融入體內,運轉渾天一體身修煉起來。
福燈的外罡修爲提升了兩級,他施展出的渾天一體身便越強大,他在吸收煉化了剩餘的血王漿之後,感覺整體實力都強大了很多。
兩個分身飛出體外,姜天在次感受了一下自身實力,發覺他用兩個分身快速衝擊晉階的金輪境缺陷已完全被填上,自身實力變的極爲圓潤飽滿。
他出了禁地,找到覃雷,道:“現在外界情況如何?”
“情況不是很樂觀。”覃雷道:“海族已是全面攻擊大荒海岸,開始了攻城掠地,長興島上的妖魔也在襲擊大荒兩洲。”
姜天雖然早有所料,但還是微微吃驚,因爲永生界一行,各大聖地、世家、仙朝都死傷慘重,有的更是全軍覆沒,大荒中實力大減,海族和妖魔來襲,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的心中瞬間變的焦躁無比,如果海族攻擊大荒的話,那天莊必定首當其衝,說不定已經陷入海族了!
“那可有天莊的消息?”姜天急道。
“有,那裡暫時還沒事,顧聖主親自坐鎮在那裡。”覃雷道。
姜天鬆了口氣,海族進攻大荒,其他聖地之間應該不會相互攻伐,但使些絆子是肯定的。
“五方仙朝是魔族苦心經營的一個仙朝,現在居中接應,他們的實力強大的出人意料,現在各聖地、世家、仙朝都是人人自危……”
覃雷道:“現在唯一沒動的,便只有天淵中的那些妖族了。”
姜天點了點頭,猛然想起了龍靈來,十餘年不見,也不知他過的怎麼樣了!
他想了一下,便在血王宗中建下一座大挪移法陣,將福燈暫留在血王宗中,他乘挪移法陣回普賢洲。
血王宗還有一個秘境,叫做“血海龍淵”即將開啓,對血王宗的功法有極強的好處,對福燈來說可能也是一場機緣,便將他留在了這裡。
大蠻洲現在局勢混亂,他將福燈留在這裡經營血王宗,也能做出一些適當指揮。
血王宗也秘密建的有通往普賢洲東華境的挪移法陣,是在東威仙朝的吳家之內。
姜天暗自沉吟,既然連血王宗都有挪移法陣通往他洲,只怕別的聖地、世家、仙朝也同樣有,並不是只有三大商會和三大頂尖聖地纔有。
東華境東威仙朝,康城吳家的後山禁地之中。
禁地之中,一道人影漸漸閃現,現出姜天的身影來,轉眼朝四周看去,這裡空空如也,並沒見人。
姜天的眉頭微微一皺,按理說這裡應該會有人鎮守纔對,沒人的話,這種情況怕是有些不對,他連忙悄悄朝外掩去。
吳家並不算多強大,據覃雷說是造化境的家族,族中有一位老祖是半步金輪境,叫做吳長興。
“吳長興,你是要與我落雁山頑抗到底嗎?”
在吳家的廣場之中,一羣人正與吳家的人對峙,其中一個白衫青年大聲對着一個老者道。
這個老者皓首白髮,神色微沉,道:“駱少主,吳家不聞外事已久,還請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吧!”
這青年乃是落雁山的少主駱衝,一個年輕的金輪境強者,身後還有一個金輪境的長老,一羣落雁山的弟子,實力遠遠超過吳家。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駱衝冷冷一哼,道:“本少主的耐性有限,既然你們不識擡舉,那便全都給我抓走,充做奴隸、蠻民。”
一衆吳家的人神色大變,有些修爲稍低的人更是有些哀求的看着吳長興和家主吳立澤。
弱肉強食這是大荒中的生存法則,現在海族來襲,妖魔侵犯,吳家想要保存很難,做爲落雁山的附庸,還有一線活命之機,若是被當作奴隸、蠻民的話,那就完蛋了。
吳長興也是面色大變,他就像是一根崩緊的弓弦一樣,隨時都會將血王宗給的底牌抖露出來,然後逃往血王宗。
他們背後靠的是血王宗的大腿,血王宗自然是給了他一道底牌,可以在關鍵的時候用,但不到萬不得已的話,是絕不能這樣做的,能不暴露血王宗自然最好。
“呵呵,駱少主好大的威風啊!”正在這時,一個譏誚的聲音陡然響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