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角比賽有72個人,第一輪會淘汰一半選手,三輪淘汰之後,就會剩下九個,然後從淘汰者中再擇一個表現優異的選手,組成雙數,繼續進入下一輪,依此類推。
到最後剩下一個勝者時,還要問一下場中有沒有挑戰者。如果有的話,還要進行最後一場決戰。
當然,這也是最後一場了。
規則也很簡單。在直徑六米的圓臺上把對手打趴下,站不起來或者認輸,再者就是把對手摔出場外也算贏。
選手對戰以抽籤的形式決定。當然,首輪比賽本部落人並不與同部落人對抗。
選手們赤着上身,穿着褲衩,大秀肌肉。
臺下的女人們發出“哇哇”的叫聲......
一個畎夷族的壯漢剛秀完肌肉,下一秒便被一個黃夷族的矮個子用頭上的角撞下賽臺。
矮個子壯漢渾身圓滾滾的,就像一個皮球。雖然高度不夠,力量和速度卻是不可估量。
另一個白夷族漢子和赤夷族青年頭上兩隻角互相抵着,最後纏在一起,很久沒有分開。觀衆席發出了“噓噓”的聲音,喝着倒彩。後來白夷漢子堅持不住,被對手撞了個四腳朝天,還順帶被踩上兩腳。
他雙手護住頭,大叫着:“不要打臉......”
......
陸木彎彎腰,拉伸手臂,再拉伸大腿,秀出健美的體形,做了一下賽前熱身。
手臂上微微的汗珠在陽光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光。
圍觀人羣中的少女和婦女們兩眼發直,嘖嘖讚歎:
“哇~屁股那麼圓~”
“哥哥加油!”菱角和阿曉站在人羣裡。
菱角揮着手叫着,一臉驕傲。
對手是一名鳳夷族漢子,絡緦鬍子,臉上佈滿橫肉。於是少女觀衆們一邊倒的倒向陸木這邊。
鳳夷男先用角攻擊陸木,被他雙手抓住,甩到另一邊。
臺下少女們大聲叫着:“打倒他,打倒他......”
於是鳳夷男臉上有點掛不住,聽着臺下的呼聲,漸漸變成狂怒狀態。
狂怒狀態下力量上升爲原來的兩倍。
他的雙眼變紅,鼻孔冒着粗氣。接連打出幾拳,踢了幾腿。
攻擊都被陸木一一避過。
陸木一個肘擊撞在他的腰部。把他撞倒出三米開外。
他又爬起,衝了過來。
陸木一低身子,用肩膀頂住他的腰,摔了過去,爬不起來。
“好帥啊~”臺下又傳來集體的低呼。
絡緦鬍子翻着白眼,心想:
這該死的原始社會,竟然也是一個看顏值的時代!
附近的賽場也傳來歡呼聲。
菱角鄙夷的看了一眼,那個叫喇謨的方夷族人正輕鬆的把對手擊倒在地,揮舞手臂,發出猖狂的叫聲。
第一天,比賽一直持續到黃昏,淘汰了近三十名選手,還有幾名選手,會在第二天上午決出勝負。
一些人忘記飢餓。有的人手拿着一塊生肉,也沒有回家去煮,聞了聞,就這樣咬了一口,使勁咀嚼。
阿曉把兩棵祝餘草分給了菱角一棵。
菱角咬了一口,像想起什麼:
“對了,還有兩個小孩,我得趕緊回去,不然他們都沒吃的了。”
第二天上午,36名選手淘汰。然後,隨即進行第二輪淘汰賽,將在今天再淘汰18名選手。
陸木的人氣一如昨天,讓人覺得是不是賽後會有女孩不要獸皮和肉作爲聘禮,直接倒貼。
陸木脫下麻布短衣,扔在賽臺邊。
露出了他的肱二頭肌和股二頭肌。
依舊在陽光下閃耀着光。
一個女孩把他脫下的麻布短衣偷偷藏了起來。
似乎還低下頭嗅了嗅。
然後引起鬨搶,夾雜着一些爭吵聲。
對手一開始就使用狂怒狀態,而陸木依舊沒有拿出全力。
他輕鬆的避讓,等到對手力量用得差不多了,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倒在地。
在比賽中,他似乎還沒有和山膏對撞時專心。
勝利後,他看向了另一邊的賽場。
喇謨仍然揮舞雙臂,在臺上狂叫着。一邊還往倒在地上的對手身上踢了兩腳。
第二天結束,留下來的就只有18名選手了。
喇謨走了過來,眼睛直勾勾盯着菱角,然後朝陸木挑釁的揚了揚拳頭。
陸木唾了一口,狠狠的表情像在說:“你別打我妹妹的主意。”
“那個人是誰啊?”阿曉問。
菱角說:“他叫什麼謨,上次在祖先之地,就是他欺負我!”
竟然!竟然把菱角欺負了!阿曉急忙問道:“他怎麼欺負你了!都怪我,要留在山上修煉。”
“也沒怎麼欺負我,就是說,如果我哥哥比賽敗給他,他就要把我娶回方夷去。”菱角說,
“那個人那麼粗魯,那麼醜,一看就噁心!”
於是阿曉也恨恨的看向那個人。
哼,如果他敢動菱角一下,我一箭把他射穿!
第三天上午,舉行了九場比賽,場上只留下了九個勝利者。裁判在場上叫着:“有沒有挑戰者。”
他要再找一個人,組成雙數,這樣,下午就再進行五場比賽,決出勝者五名,進入明天,也就是最後一天的比賽。
陸木和喇謨依舊勝出。
裁判叫了幾聲,一些失敗者鼻青臉腫,看着留下的強者,想了想,放下了要舉起的手。
而另一些人,傷筋動骨,估計要休養幾天,也沒有戰鬥能力了。
黃夷族那個矮個子“皮球”舉起了手。
“好,就是你了!”裁判用黑炭把他的手臂作了標記。
這樣,明天上午的十人對抗賽就完成人數了。
“哥,你今天晚上就多吃點肉,明天才有力氣。”菱角說,“我和阿曉哥哥就少吃點,要不,你把我們的份都吃了!”
菱角覺得要讓哥吃飽,這樣,明天才能打敗那個叫什麼謨的方夷族人。
“嗯嗯,我們今晚不吃,都給陸木吃。”阿曉說。
陸木臉色冷峻,眼光深邃、正義凜然:“明天決賽的時候,橫琴大人、大巫屏鬱,還有其他部落的執事都要來,我今年肯定要打敗喇謨,取得勇者稱號。”
一個身穿長袍的中年漢子從他們身邊走過,他的眼光如同鷹隼,掃視場地四周。
在他的頭套下,一條傷疤從右眼一直劃到嘴邊。
在他身後,跟着一條狗。
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那根本不是一條狗,而是一匹孤狼。
陸木他們剛要回家,一個士兵急匆匆跑了過來,在陸木耳邊說着什麼。
“什麼?有這回事?”陸木吃驚的問道。
“嗯,橫琴大人和兩個巫已經趕去了。”士兵說。
“好,那我也趕緊過去!”陸木穿上護甲。
他轉過頭,說:“菱角,阿曉,你們先回家吃飯吧。我有事要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