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流水聲伴隨着“突突突......”的聲音傳入耳畔,一股清涼的水氣襲來,就像全身籠罩在水霧中,感覺有些清爽,精神也從昏沉的狀態中一下甦醒過來。
摯一下睜開雙眼,發現雙手和雙腳被綁得死死的,而綁着的物體是發着紅光的電子鎖,一用力掙扎,就發出電流,電得身體一陣酥麻。
他扭曲着身子轉了個姿勢,以減緩壓在身下的一邊胳膊帶來痠麻感。
我被捉了?是誰?我在什麼地方?
他躺在地上,奮力擡起的頭正看到一雙迷離的媚眼從上往下盯着。
女人微笑着,露出兩個梨渦,溫柔的說了聲:“醒了啊,貨物。”
一股幽香的味道傳來,摯一陣臉紅,連忙把臉移開,身體從側睡姿勢變成仰睡姿勢。
“你是誰,爲什麼把我綁着,這是在哪?”摯發出連環三問。
“可愛的小貨物,唉~真是可惜,”女人說,“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呢,來自蛾部落,名叫女容,現在是某個捕獵小隊的隊長,而你呢,就是我的獵物。”
“你爲什麼把我抓住?這是要去哪裡?”摯回想了一下,那是在突圍的過程中,突然失去知覺。
根本不知道他們使用什麼攻擊手段,沒有發覺到半點苗頭,就被抓住。
他扭動頭,最大角度觀察所處的環境。
這是某個急速行駛的運輸機械,自己躺在一個長方形大鐵箱似的地方,上方可以看見天空,兩邊的箱沿不斷有水花濺起。
女人褐色短髮,面容精緻,穿著暴露,爲了防止曬黑還在外面套一件深紅色鬥蓬。她穿着齊膝獸皮裙,腰間的皮套內插一把匕首和一柄火槍,跟相柳之前丟下的火槍類似。
這柄火槍標誌着女人瞭解並能使用某方面的高科技武器,而自己那把銀隕弓,則躺在另一側的舷板上,箭也不見了。
“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女人俏眼盯着摯,又嘆了口氣,“還真是個俊俏的小夥子,真是浪費了。唉,這樣說吧,某人想要你的心臟,所以我們就來了。”
這時,一陣顛簸,摯的身體跳了一下,女人大叫道:“尼克老頭,開慢點。”
前方駕駛室轉過一個絡緦鬍子的臉,咧着嘴笑了一笑,說:“水面可不比平地,這輛犀牛兩棲裝甲車避震效果就這樣,將就點吧。”
副駕駛一個壯漢傳來聲音:“你就開慢點吧,別把女容隊長那個圓屁 股震壞了。”
“土山,你要再說話,小心我把你那給割了。”女人叫道。
副駕駛那個叫土山的壯漢特別小聲的說了句“風騷的女人”便閉上嘴巴。
“要我的心臟,爲什麼?誰要我的心臟?”摯大惑。
“過去多久了......熱死了。”從銀隕弓旁邊突然傳出聲音,接着空氣中現出一個乾瘦男人,頭先出現,然後慢慢露出胸腹,他把雙手從隱形衣中脫了出來,很享受的打了個懶腰,又自言自語的說:“十二個小時以上了吧,從坐上犀牛到現在,總算有點涼爽的空氣了。”
他又用手碰了碰旁邊的空氣:“喂,別打瞌睡了,醒了醒了,真想不通你能在這密不透風的衣服裡睡着。”
空氣中冒出來一個胖子,睡眼惺鬆,問道:“到哪裡了?”
看到這兩個人現身,影響了自己和俊俏少年的獨處,女容沒好氣的說:“我們到姜水了,圓弧,去弄點吃的來。”
乾瘦男人起身,從旁邊袋裡拿出魚乾和肉乾。
“你把小帥哥的手鐐和腳鐐打開,給他弄點吃的。”女容說。
“大小姐,我們可都沒吃過東西。”胖子叫道。對於女容對待俘虜的方式,他有點忿忿不平。
乾瘦男把一袋肉乾遞給女容,然後取出小刀,“噼啪”兩聲把連着摯的雙腳和雙手中間的鐵鏈砍斷。
摯坐了起來,雙手雙腳掛着閃着紅光的鐵銬,卻已經可以活動。
鎖鏈一斷,他就地翻滾,迅速拿走銀隕弓。
女人嘆了口氣:“這是在姜水河中啊大哥,危險的動作有可能會導致翻車哦。”
她拿着肉乾走了過來,用溫柔的聲音說:“我們只是完成任務而已,我本人可是對你一點惡意都沒有哦。”
“你們是什麼人?”
“呶,你把肉乾吃了,我就回答你的問題,你這好奇的小綿羊。”這美豔女人把肉乾遞到摯的嘴邊。
這稱呼讓旁邊的胖子小聲嘟喃一句:“一見到長得好看的男人就......”
她貼得很近,而俯過來的嘴脣也朝着他輕輕呼着熱氣。
摯扭過頭,不去看這個女人,也不接那個肉乾。
“我只是想讓你填飽一下肚子,”女人略帶委屈的腔調,“如果想要殺你,之前的迷煙裡我就放了毒了。”
“既然沒有惡意,爲什麼要抓我?之前是你用迷煙......”
“我不是說了嘛,這是個任務,某個人下達的任務。”
“你們......爲什麼能使用地外文明的科技,你們是?”
“我們可是原始部落的居民,不過是受過訓練的地面人,空島少年。”
摯的疑問一個接着一個。
她們能掌握高科技武器,也知道自己來自空島,某人是誰?爲什麼要我的心臟?這艘兩棲裝甲車要去哪裡?
“呶,把肉乾吃了,我就回答你的問題。”女人像對着小孩說話的口氣。
摯只好接過那個袋子,不顧其他人妒忌的眼光,撕了一塊肉,放進嘴裡。
從昨天到現在,十幾個小時昏迷,之前又經過戰鬥,肚子確實餓得“咕咕”直叫。
“這可是美味的地鼠肉,不是變異生物的肉製作成的。”女人像貴客臨門時的女廚娘一樣。
甜腥的味道夾帶着一絲鹹味,這是地鼠肉?摯嚥了一半,差點吐了出來。
看到摯停止了把肉送進嘴裡的動作,女人說:“算了,你問吧,小綿羊。”
“小綿羊......”胖子把摯手上裝着肉乾的袋子一把搶過去,大口大口往嘴裡塞着。
而旁邊的乾瘦男似乎起了雞皮疙瘩,哆嗦了一下。
“你們爲什麼要抓我,你們是誰?”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