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仔細的分析了下,覺得亦青梅的這種猜想的確是有些可能性,於是開口說道:“反正現在也沒什麼眉目,就先按着這種猜想進行調查。李兄,還得麻煩你多多打探樑國特使的消息了。”
李沐不悅的說道:“哪裡的話,除魔衛道是天下人的大義,無需跟我這般客氣。”
接下去又探討了一些細節,隨後就解散了會議。
亦青梅,寧凌旭,李沐和蕭若憐四人回到房屋裡。
寧凌旭開口詢問道:“小沐,我們自小就在蜀山之中長大,對天下的局勢尚不瞭解,你對樑國瞭解有多少?”
李沐愣了愣,仔細想了想說道:“其實樑國只是名義上存在的國家,數千年前就已經不復存在了。當然,我對樑國的瞭解也只限於古籍上的記載。”
李沐又重新整理了下思緒,緩緩開口說道:“古籍有云:“樑者,國也。國屬西北大漠,國主項梁,有子名羽。羽有萬斤之力,目生雙瞳,異人也。時也,項梁卒,遂羽爲主。羽登基,國強盛,定四方,平天下。西北遺民,皆奉羽爲主,自是樑民。羽求長生,入西界,自此無。樑國無主,萬民啼哭。有國無主,西北樑國矣。”
李沐看了一眼茫然的衆人,解釋到:“這篇文章記載的是樑國最後一任國主項羽。當時我覺得這篇文章挺有意思的,就背了下來,沒想到還能派上用場。”
“相傳項羽出世的時候天降異象,傳說有祥瑞麒麟從天而過,項羽天生雙瞳,力能舉鼎,以一可抵萬,項梁去世後,項羽即登基爲帝。項羽爲帝后,率軍平定四方,樑國達到史無前例的強盛。只不過項羽後來癡迷於長生,進了西方古界之後就再也沒能現世。樑國在那之後也不確定項羽是否真的死在古界之中,項羽無子只有一女,於是也沒有另選國主。國中大小事務都由三個王侯來決定,久而久之這種習俗就傳承下來。雖無國主,仍爲國。”李沐仔細的解釋給衆人聽。
西方古界?亦青梅想起當日在道清門外聽到的古界動盪,難道樑國派特使是爲這事而來?那魔門所圖謀的肯定也跟古界有關!
亦青梅將自己的猜測一五一十的如數盡出,衆人聞言也覺得頗有一番道理,這就解釋了魔門潛伏京都多時就沒有什麼做作,他們是在看樑國的舉動行事。
李沐覺得這事情恐怕還沒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只是趁古界動盪入界搜尋項羽的消息,就沒必要來京都府面聖了。
難道唐國也打算摻和到古界之中去?
李沐擡頭說道:“這件事估計沒有那麼簡單,想要弄清原委,還是得接近樑國的人。我等下去打探下樑國特使的住處,明日我們去拜訪一番。”
寧凌旭和亦青梅點點頭,沒有理會蕭若憐同樣想隨行的舉動。
是夜。
亦青梅在院子裡碰到了同樣睡不着的蕭若憐,看着悶悶不樂的蕭若憐,亦青梅嬉笑道:“師妹這是怎麼了,誰這麼大膽敢欺負你,告訴師兄,師兄替你教訓他。”
蕭若憐望着嬉笑的亦青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反倒讓亦青梅神情緊張,覺得有些不正常起來。
伸手摸了摸蕭若憐的額頭,也沒察覺有發燒的跡象。
亦青梅低聲關切的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就告訴我,我去找大夫。”
蕭若憐搖搖頭,說道:“爲什麼你們老拿我當小孩子,我跟你們的年紀差不多大。”
亦青梅側頭想了想,還真是,自己也不過十六,不過嘴上還是說道:“不一樣的,京都府龍蛇混雜,帶着你一起要是出什麼事我們很難照顧到你。你留在客棧,留在這些師兄師姐身邊會更加安全。”
蕭若憐聞言繼續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亦青梅見蕭若憐不願多說話,也不勉強,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院子中休息。
次日。
李沐一大早就趕來客棧,把還在睡夢之中的亦青梅從被窩中拉扯出來。
亦青梅一臉幽怨的跟着李沐身後,時不時的打個哈欠。
昨晚跟蕭若憐在院子裡坐到深夜才把蕭若憐哄回房去,沒想到剛睡下沒多久就讓李沐從牀上拉扯出來了。
李沐一本正經的看着亦青梅,面無表情的說道:“可別這樣盯着我看,我可是有正事纔來找你的,你可不許藉故找我的茬。”
寧凌旭一臉玩味的笑道:“甭理這小子,昨天晚上不知道哪裡惹到師妹,哄了一個晚上才把師妹哄回房去呢。”
亦青梅打了個哈欠,一臉幽怨的看着兩個只知道落井下石的人。
李沐乾咳了一聲,說道:“昨天我去調查過了,樑國的特使現在就住在鴻臚寺,我們早點趕去興許能碰上他們。”
鴻臚寺。
亦青梅三人躲在門外不遠處,靜靜的看着鴻臚寺的大門。
“喂,你說他們今天會不會出來?”等了老半天還不見有動靜,亦青梅忍不住開口道。
李沐撓了撓頭,不確定的說道:“額,他們應該會出來吧,我們再等等看看。”
亦青梅幽怨的說道:“我們爲什麼不直接進去,或者是回客棧休息下遲些再來。”
“......”李沐和寧凌旭滿頭黑線。
“我們是來調查的,哪能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再說了,沒有進入的通牌,我們也進不了鴻臚寺。”李沐解釋道。
亦青梅還想開口問話,卻被寧凌旭一把捂住了嘴巴。
只見鴻臚寺的大門緩緩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羣人,領頭的是一個官員打扮的中年男子和一個穿僧袍的白眉和尚。
後面則跟着一個年方二八的妙齡少女和一個小沙彌。
等等,這小沙彌的樣子看上去有些面善。
亦青梅和李沐對視一眼,然後又看了小沙彌一眼。二人同時撓了撓頭,不解的看着對方。
“小沐沐,那個小沙彌莫非是了塵小和尚?”亦青梅不確定的問道。
李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不確定的回答道:“如果他沒有什麼孿生哥哥弟弟的話,應該就是他。”
寧凌旭看着二人的表情直髮愣,開口詢問道:“那小沙彌你們認識?”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應該認識。”
不過亦青梅還是不解,詢問道:“小和尚以前有跟你提過他姓項,又或者是從樑國偷跑出來出家的麼?”
李沐想了想,說道:“我只記得他曾經說他是妙法寺法明長老的弟子,別的我就不清楚了。”
亦青梅拍了拍有些發暈的腦袋,說道:“不想了,腦子都暈了。既然都是熟人,那就更方便了。管他是樑國小王子還是落難小沙彌,上去問問就知道了。”
“陸施主果然是博學多才,貧僧輸的心服口服。”法明開口讚揚道。
陸蕭冉連忙說道:“大師切莫妄自菲薄,陸某不才,自幼專研棋術至今已有四十餘年,纔有此番見地。而大師不過十數年的專研就能有此造化,論天賦,我實在是不如大師。”
項紫瑩也在身後附和道:“是啊,大師的棋術超羣,若是大師能夠指點紫瑩一番,紫瑩一定能有卓越的進步。”
了塵則是一臉木訥的跟在師傅身上不言不語,一副事不關己己不操心的模樣。
了塵也是滿心苦惱,近日來跟着師傅和樑國這一行人不是下棋就是四處瞎逛,又不能有所抱怨,也不能跟師傅請示要出去走走,愁的腦門子又亮了幾分。
剛胡思亂想腦門子亮了,就覺得後腦勺讓人拍了下。
了塵一臉茫然的轉過身去,待看清身後站着的幾個人時不禁驚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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