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琪一臉欲哭無淚的看着夜夙墨,尷尬的說道:“夫人不肯吃東西。”
夜夙墨真的是捏死她的衝動都有了,對着丁琪揮了揮手,“算了,你先下去吧。”
沐然羽依舊賴在牀上,夜夙墨倒是好脾氣的去廚房給她端一碗紅豆粥,“行了,別再那裡裝睡了,快點起來吃東西再說。”夜夙墨看着被窩裡裝死的沐然羽,一把把她提起,像老鷹逮小雞一樣,夜夙墨一本正經的說道:“聽話。”
沐然羽瞪着眼前這個打擾了她美夢的噁心的臭男人,像趕蒼蠅一樣的用手拍掉他礙事的手,接着抱着枕頭和被子依舊呼呼大睡。
夜夙墨蹙着眉頭,“吃完再睡,”一邊說着一邊強制的把她扒到自己的懷中。
沐然羽厭惡的推開了他,之前明明帶着蠱惑味道的薄荷味,此時早已經沒有變味了。
夜夙墨看着懷中掙扎着的沐然羽,挑了挑眉,“看來還沒死嘛,那就給我把這些都吃下去。”夜夙墨冷漠的說道,將碗遞到她的手上。沐然羽想都沒有想,直接把碗砸在地上。
夜夙墨的臉黑的跟包公有的一拼,耐着性子去給她再拿一碗,對沐然羽威脅道:“如果你不老老實實的吃下去,我可不介意像當初那樣,一口一口的餵你吃下去。”夜夙墨的話很隱晦,一口一口,簡單來說就是嘴對嘴唄,反正最近他都沒有碰到腥了,正好藉機吃點豆腐也不爲過。
沐然羽的嘴角微抽,“你想太多了,”接下他手中的碗,冷冷的看着他。
夜夙墨嘴角勾起一絲玩味,“下次還是別和我鬧這種小情緒比較好,身體是你的,對於我而言,你死了也是失去一枚棋子而已,而你死了,虧的是你,與我無關。”
沐然羽懶懶的對他翻了一個白眼,“你想多了,”她只是不想起牀罷了。
夜夙墨嘴角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怎麼死死的抱住被子?是在懷念我身上的味道嗎?我本人就在你的面前,用不着你那麼飢渴的對被子思念我。”
沐然羽嘴角抽搐的看着他,這輕佻的語氣依舊沒有變,肉麻依舊讓她想要起雞皮疙瘩,“有病。”一字一頓的從口中吐出來。她到底應該說夜夙墨自我感覺太過的良好,還是應該說夜夙墨出門沒有吃藥?
夜夙墨彎了彎嘴角,“最近我會很忙,沒空和你瞎鬧,所以不要再那麼的幼稚耍孩子氣,你耍脾氣是想要做什麼?想要我身上證明,我在乎你嗎?”輕挑她的下巴,玩世不恭的說道。
沐然羽冷笑,“夜少爺你想多了。”對於他,她早已經看透了,既然已經傷透了,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呢?
“那就好,”夜夙墨冷淡的拋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果然連續的幾天沐然羽倒是沒有再看到夜夙墨的出現,而她開始像米蟲一樣被夜夙墨圈養起來,她猜不出夜夙墨一樣把她囚禁是爲何,也懶得去想太多,星辰遍佈的夜幕,晚風徐徐的吹着,沐然羽老老實實的躺着牀上。
夜夙墨沒有傷害她,說明她對於他還有利用價值,她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只是她在擔心,萬一她一直沒有回去,雪莉她們找不到她,估計會發瘋了吧,再加上她在這裡已經停留了十幾天了,沐氏沒有她不知道會不會發生動盪,很多的問題還等着她去處理,她被關在這裡,每天只有吃飯,睡覺,看電視。
她想要回去,可是她到底要怎麼才能回去呢?門口有人把守着,她完全突破不了,就算她一時能夠硬闖出去,也肯定很快就被夜夙墨逮回來,她必須要想一個完全之策,讓雪莉她們親自來接她才行。
要應付夜凌真,夜夙墨倒是沒有問題,有一點棘手的是曾家的要求,答應不答應對於他而言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只是一時的利益的關係,他並不打算和曾家的走太近,而且那個要求他是不可能接受的,是應該用暫時答應,擋一下還是乾脆不答應呢?這個問題對於夜夙墨十分矛盾,答應的話,她絕對會殺掉他的吧,沐然羽可是的佔有慾可是很強的,還真是麻煩。
夜夙墨收拾了一下文件,回到自己的房間,看了下手錶,兩點了吧?估計現在的她也該睡了,夜夙墨輕手輕腳的走進房間,將文件放在桌上,沐然羽蜷縮着躺在一邊,被子早已經被她踢到了一邊,夜夙墨不由啞然失笑。
沐然羽把被子踢掉,然後吹空調把自己吹冷了,蜷縮着自己的身體。夜夙墨寵溺的揉着她的髮絲,小心翼翼的把被子給她蓋好,把空調的溫度調小一點。
夜夙墨知道她不喜歡開燈睡覺,所以他進來都沒有開燈,完全依靠着手機的光,走到牀邊,關於那件事,他一直都沒有找到時間和她好好的解釋,單憑她要強的個性估計應該會受不了,然後把他劃到黑名單吧,他一旦放手,或許她一旦離開就再也回不來了。
夜凌真不過是接着打壓她,而打壓夜夙墨,夜夙墨早就已經猜到了,再加上最近他和沐然羽走的太近了,把夜凌真逼急了,狗急跳牆,再加上自己之前連毀他幾個基地,也難得夜凌真不管暮天的利益來逼她。
撇清兩個人的關係,對於她是好的,夜夙墨很清楚,她是不會帶着感情進入工作的,暮天對於她而言還是很有用的,讓她在私人感覺和工作之間做選擇應該會很痛苦吧,夜凌真不會對她怎麼樣,逼急了她也代表着逼急了藍堂。
只是有一件事,他絕對不允許她知道,更不允許夜凌真揹着他告訴她,絕對不能,如果知道了,會比他給她一槍還要難以挽回,他刻意的避開了要害的部位,而且他用的僅僅只是氣槍,百米內雖然可以給她傷害,但是絕對不會致死,如果當時他不那麼做,他們兩個人可能都會被夜凌真控制住,她會變成夜凌真威脅他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