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漣殿中,一待契約訂立完畢,嬴政的元神立刻放開了雒羽的元神回到體內,同時收斂力量,使得肉身也退回到了原本的狀態。
雒羽的元神也回到了泥丸宮中,雖然已經是精疲力竭,但是她卻非常開心。因爲她能感覺到,一種非常奇妙的聯繫將她和嬴政連接在了一起。她覺得,自己就像成爲了嬴政的一部分,永生永世都再不會被分離!
不過心中的欣悅是一回事,此時已是再沒有半分力氣的她實在是不堪征伐了,滿是哀求地望向嬴政,她道:“陛下,您饒了臣妾吧!臣妾……臣妾實在是不行了!”
嬴政卻是不置可否地一笑:“哦?是嗎?”
他的話聲中一陣難耐的春情自雒羽的體內升起,呻吟一聲,本已身體軟得沒有四兩力的她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不由自主地摟住了身上的嬴政,玉腿緊纏在嬴政的腰間,做出了迎合之態。
“你不是說不行了嗎?”
嬴政的調笑讓雒羽頰如火燒,可是身體卻完全背叛了意志。她已察覺是那種玄妙的聯繫在作怪,但卻根本無力抵抗。契約的力量直接作用於靈魂,對於作爲附屬者的一方來說,主人的任何意願都是絕對不容違背的天律。這根本不是願不願意去執行的問題,而是根本無法不執行。所以哪怕雒羽的神智陷入昏迷,她的身體也會繼續保持目前這樣的狀態。
享受着懷裡的美人,嬴政現在的心情非常好。不止是因爲契約順利地完成,更是因爲適才在簽訂契約的過程中,他通過雒羽的元神感受到了水源之力的歡躍。如果水源之印已經被人得去,那已經有了主人的水源之力不會有這樣地表現。雖然那些向雒羽靠攏的水源之力數量不是很大,但是以雒羽現在的修爲,也不可能吸引更多的源力。
這讓嬴政因爲那個神秘人而來的疑慮煙消雲散,既然水尊還未誕生,那麼雒羽就還有機會。只要他將她帶回元火界,在他的界天中,就是光尊入了界也不可能瞞得過他的耳目。雖然雒羽離成就尊位還有很遙遠的一段距離,但是隻要能保證她地安全,那麼那一天的到來是遲早的事。
心情大好之下,嬴政的情慾更是高昂,卻可憐了已經快要昏厥的雒羽。不過對於雒羽來說,只要能讓嬴政高興。自己會怎樣是完全無所謂的。
他們這兩個始作俑者在房中柔情蜜意,外面卻已經快要翻天了!雖然雒羽和雒沁中午纔出的門,但因爲出了那樣的事,這場郊遊結束的也快,當嬴政帶着雒羽回來時纔不過過了兩個多時辰。所以雖然他們已經在房中待了很久,現在也不過才介黃昏,滿城的人一個沒睡,這樣地異像怎能不引起轟動!
而別地地方也就算了,這裡偏偏正是引起異像的源頭,整個淵京都可以看見那道皇宮之中升起的符文柱和那顆耀眼地明珠。
是而在天空的異像還未出現的時候整個京城就已經被驚動了。更不要說隨之而來的天象異變。
尤其是宮中。恆波.齊雲在看清了事情的源頭所在之後,大驚之下立刻就趕往清漣殿。今天雒羽和雒沁郊遊回來,去時好好的雒沁竟然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不過在知道了她的死因之後。勃然大怒的恆波當即下旨錄奪了雒沁公主的稱號,貶爲庶民,其屍體不得下葬皇陵,命人以一口薄皮棺木成殮,隨意找處地方掩埋。再下令將西宮太妃給軟禁了起來,太妃地孃家有在朝爲官者,統統削職爲民,三代之內不得入朝。
這樣的處置可說是十分嚴厲,僅次於謀逆之罪了。若是換了一個別的公主決不至於如此,可是雒羽既是恆波最疼愛的胞妹。又是他最敬愛的先生的妃子,怎能容得任何人將之置於險地!而他這樣的處置,愛女心切的太后還嫌不夠,親自前往西宮將太妃一頓訓斥。說她教女不嚴,根本不配佔據西宮太妃的尊位,當場錄奪了她太妃地尊號,降爲宮婢,貶至浣衣坊操持賤役。
一個公主的死亡就以這樣的結局落幕了,其後恆波就想要前往清漣殿。去看望一下妹妹。不過得知先生一回殿就將妹妹給抱進了臥室,他便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又沒什麼緊要事,還是不要去當蠟燭的好。
可是沒想到現在竟然在清漣殿出現了這麼奇怪的現象,經過了雒沁事件,恆波第一個反應就是清漣殿出事了,所以心急如焚地趕了去。殿門口的龍絕倒是沒有攔他,可是在臥室門口卻被龍翊攔住了。
雖然沒能親眼見到嬴政,但是看了龍翊的表情,恆波已經放下了心來。這個一向神情冷硬的侍衛今日居然帶着一絲難得的笑意,倒好象是有了什麼喜事一樣,何況……聽得房內隱隱傳來幾聲雒羽勾魂的呻吟聲,就算現在沒有龍翊攔着,他都不會進去的了,不然一定會被先生踢出來!
看這樣子應該是沒發生什麼異常情況,可是剛纔看到的那是怎麼回事?反正恆波現在是沒什麼心思去看奏摺的了,算算嬴政和雒羽已經在臥室待了整整一下午,怎麼也該差不多了吧?所以他決定先到書房待一會兒,等嬴政完事了之後再向他詢問。
於是,當嬴政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過雒羽之時,龍翊的通稟自門外傳來:“啓稟陛下,齊雲國君求見。”
踏進書房看到站起相迎的恆波,心情甚好的嬴政倒也沒有生出什麼不滿的情緒。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小子來也就來了,卻怎麼老是挑了這樣的時候?
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之後,沒等恆波開口,嬴政的一句話就把他給打懵了:“過兩天,朕要回去了。”
才自坐下的恆波猛地站了起來,失聲道:“什麼?您要走了?”
見嬴政點頭肯定,他急切地道:“您不是說要在這待上三十年的嗎?現在才只過了二十六年,您怎麼現在就要走了?”
“情況有變,雒羽已經提前達到了朕的要求,而且爲了更好地保護她的安全,朕必須儘快帶她回宮。”
“安全?您是爲了防範那個利用雒沁要殺小羽的傢伙嗎?”
嬴政輕輕搖了搖頭:“不止是他,還有一個更棘手的。何況朕離朝日久,雖然也沒有丟下政務,但是很多事不是光看一下奏摺就能解決的,這些年來也已經積壓下了不少未決之事。既然現在已經解決了最大的難題,能早點回去就儘量早點回去。”
話是這麼說,可是想到他就要離開自己,而且大秦離齊雲路遠迢迢,這一去很可能就是永別,恆波就覺得彷彿心中一根最重要的支柱倒塌了一般地無法承受!神思恍惚中,耳聽得嬴政微笑道:“怎麼樣?願不願意跟朕一起回去?”
木然地“哦”了一聲之後,恆波猛然一激靈,彷彿忽然自夢中醒來:“什麼?您剛纔說什麼?”
“朕說,朕要帶你回去,你可願意?”
“帶……帶我回去?”恆波張口結舌地道:“可是……可是我……”
嬴政哪容得恆波拒絕,他既然開了口,恆波是願意也得跟他走,不願意也得跟他走!似笑非笑地看着恆波,他道:“可是?可是什麼?朕在齊雲留了二十餘年,現在要你去大秦走一趟,你都不願意嗎?”
恆波苦笑:“我怎能跟先生比,您知道的,現在我每日竭盡全力,也依然覺得時間不夠用。何況明煌才併入齊雲,急待處理的問題就更多,實在是……”
“今年太子也有二十一了吧?”嬴政忽然問出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恆波點了點頭,隨即若有所思地道:“您是說……”
“二十一歲已經是個可以擔負職責的成年人了,替你監國一段時日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這個……倒也是個方法,太子青離雖然性情有些柔弱,但如果只是監國一段時日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吧?
“過幾日朕就要啓程回國,你去準備一下,給你三天應該夠了吧?”
“三天?這個……”
“那就七天,不能再多了。”嬴政斷然截口:“記得帶上明海。哦,對了,太后想來捨不得雒羽,而且你也隨朕走了,把她一人留下不太好,那就乾脆也一起走吧。”
啊?恆波還沒反應過來,嬴政就下了結語:“就這樣吧,你儘快去準備,順便通知太后一聲,朕想她一定會樂意的。”
說完站起了身來就出門去了,留下恆波站在那發怔,怎麼三言兩語這件事就成了定論?而且,到現在恆波才發覺,他原本想要問的問題居然根本就沒來得及提。
不過長久以來的習慣,使他根本不會反抗嬴政的決定。而且老實說對於大秦,他也有着太多的好奇心,去親眼看看那個帝國對於他也是一個極大的誘惑。不過……七天的準備時間?恆波苦笑,急忙快步地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