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應求處。
“求叔,外面收銀臺的男人是誰啊?你新收的徒弟?”每當況天佑對一些案子解決不了時,便會來請教一下知識淵博的何應求。
“哦,你說的是羅開平啊。他可不是我的徒弟,自從腿瘸了以後我就決定再也不收徒了!”何應求回道,“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搞不定來我啊?”
況天佑見何應求不願說羅開平的事也就沒多問,進入正題道:“最近一起場面火爆的兇殺案你知道吧?”
“知道,鴨綠洲船廠那件人命案是吧,死了很多人,你們警方還沒找到兇手嗎?”何應求回道。
“找到的話,我就不用親自來麻煩你了。”況天佑笑道,“我去過現場仔細搜查過,發現這起兇殺案非同尋常。我懷疑兇手不是普通人,我還在現場發現大量水跡,所以我猜測兇手是個善於操縱水的人!”
“水?”何應求鎖着眉毛道,“你懷疑兇手之中有一個善於用水的非正常人?”
“是的。所以我纔來找你,看看你有沒有這方面的經歷。”況天佑期望道。
何應求不禁陷入沉思,一旁的況天佑習以爲常地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等待。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何應求仍是一點沒有頭緒,可沙發上的況天佑臉上卻沒有一點不耐煩之色。
“喀嗒!”這時門卻從外面打開,羅開平走進來道:“求叔,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你中午吃什麼口味的菜啊?我幫你叫一份!”
何應求被突然打斷思緒心中頗爲氣惱,沉着臉回道:“我們正在談事情,吃飯的事待會兒再說!”
老實忠厚的羅開平一見老頭生氣,連忙縮着頭邊退邊回道:“哦,打擾你們真不好意思,那我先出去了。”說完輕輕帶上門。
況天佑對羅開平的印象倒是不錯,心中納悶何應求爲什麼看不順這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
“真是,什麼時候不來,偏偏老夫想事情的時候進來!”何應求眼看羅開平出去,嘴裡還不忘念念叨叨。況天佑見到這幅景象,只能搖頭苦笑,心中安慰還是別多管閒事爲好。
可就在這時,剛纔還把眉毛皺成山川的何應求突然靈光一現道:“會不會是殭屍!”
況天佑聞言全身一震,急忙開口道:“你說什麼求叔,殭屍嗎?”
“嗯,我剛纔在想,能操縱水的妖怪有很多,一時之間我也不好判斷。但是羅開平卻提醒了我最近發生的一件奇怪事,我一聯想就想到了這次兇殺案幕後的兇手很有可能就是殭屍。”何應求推斷道,“殭屍的能力傳承於他們的血脈,你是將臣之後,屬於第二代。但是這個世界上一定還有第三代第四代甚至五六七八代,不同的殭屍由於有着不同的血脈應該有着不同的能力,出現能夠操縱水的殭屍也不足爲奇。”
“就不會是其他怪物或者妖精之內?”況天佑疑惑道。
“天佑,前段時間發生一件事,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就是關於羅開平的。”何應求頓了頓,接着道:“羅開平的母親平媽本來因爲哮喘應當死去,卻意外的被一個神秘女子以一滴冤孽血復活,成爲了一具活死屍!復活後的平媽體內含藏着大量的怨氣和煞氣,連靈魂也受到了感染。”
“結果怎麼樣?”況天佑追問道。
“結果還好,平媽被我的一個同行解決掉了。但是我們從平媽的相關信息推測引發平媽復活的那個女子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女殭屍!”何應求語氣肯定道。
況天佑聞言思考了一會兒,平靜道:“那查到那個女殭屍沒有?”
何應求面露遺憾道:“沒有,根本就沒有線索可用。”
況天佑問道:“你的那個同行可以介紹給我嗎?”
何應求頗有深意地笑道:“當然可以,我想她求之不得有生意上門呢!”說完從抽屜裡翻出一張名片遞給況天佑。
“馬小玲?竟然是她!”看到名片上名字的況天佑不禁出聲道。
————————此時的易峰和馬小玲二人正坐在傑克的奔馳牌敞篷跑車裡,迎着涼爽的風飛馳在寬闊的馬路上。三人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傑克的住所,因爲易峰想看看傑克寫的所有有關夢境的日記還有畫的畫。
“我說阿杰,日子過得不錯嘛!這輛敞篷跑車花了不少錢吧?”易峰戴着墨鏡,躺在柔軟的真皮座位上,愜意道。
“別提錢的事了!去年我的研究經費無緣無故被砍掉一半,今年窮得把房子都賣了,搞得現在要住在船上,連研究室也搬了上去!”傑克一臉懊惱道。
“什麼!你沒錢!”後面的馬小玲一聽傑克哭窮,立刻瞪大眼睛彈起身道。
正在前面開車的傑克聞言一驚,慌忙解釋道:“放心吧馬小姐,我雖然窮,但付你們薪水還是夠的。”
“哼!”馬小玲瞪了傑克一眼又坐了回去,扭過頭看風景去了。
“叮叮!!!”
傑克接起了手機:“喂,我是傑克。威廉!你從國外回來啦!我現在在外面,不過馬上快到家了。唉,別提了,我換新地方住了,告訴你地址你直接來吧。好,我在家等你!”
“誰啊,你朋友?”易峰問道。
“嗯。是我大學同學,一直玩得不錯。不過他是學物理學的,我是學考古的。真沒想到他會來看我!”傑克開心道。
“那我們會不會打攪到你啊?”易峰客氣地問道。
“怎麼會呢,人多熱鬧一點嗎!況且我那個地方已經很久沒有人了!”傑克咧着嘴開心笑道。
“你不是人嗎?”一直安靜吹風的馬小玲冷不防蹦出一句道。
傑克狂汗,尷尬地笑了笑。一旁的易峰只能微笑着搖頭,心中納悶馬小玲似乎對傑克很是感冒。
其實事實的真正原因不是馬小玲對傑克感冒,而是對易峰的反客爲主不爽。昨晚明明說好合作時什麼事情都聽她的,可今天卻好像易峰是老闆,馬小玲倒成了跟班。
“哼!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大鼻子了,滿臉笑嘻嘻的也不知道在笑什麼!什麼事情都問臭神棍,竟敢把本姑娘這個正牌老闆晾在一邊!”馬小玲的心中很是不平,尤其是看到身邊的易峰那一臉春風得意樣兒,更是恨得牙癢癢。
————————“到了,就是這裡!”傑克把車開到一個港口,車子直接滾着踏板開上了一架大輪船。
“這就是你家啊?這船還真夠大的?”易峰四周看了看驚訝道。
“哇,太美了!住在這裡真是太棒了!”馬小玲張開雙臂開心地叫道。
的確,這裡的風景很是養眼。由於遠離了喧囂的市中心,車輛很少經過,所以環繞在耳邊的只有清脆的海Lang聲、歡快的海鷗聲以及那遠處傳來的陣陣船鳴聲。而浮現在眼前的是空曠的馬路和遠處的高樓,還有圍着海港停着的些許船隻。最美的就屬剩下的大自然的傑作:陽光下,那鋪滿金鱗的海面。大海上,那廣闊無垠的雲彩。再加上有些微鹹但清新的海風,所有的這些,結合起來那是多麼的美妙!
“呵呵,天天看等習慣了就不稀奇了!”傑克笑道,“走吧,我們進去聊!”
三人順着樓梯到了船艙,裡面又是另一番天地。映入眼簾的是空曠遼闊的大廳,精美的壁紙環繞着牆壁,多元式富有層次感的現代傢俱擺放其中,更有一些稀有且帶着地方特色的小裝飾點綴其中。
“我說阿杰,大廳裡的東西都是你設計的嗎?”易峰饒有興趣地問道。
“算是吧,我只是提出了些意見,還不錯吧?”傑克笑道。
“想不到你人長得不怎麼樣,腦子倒挺好使!”馬小玲無情地抨擊道,不過眼睛倒是被這些別緻的設計所吸引。
易峰拍了拍一臉苦笑的傑克,對他表示同情。
“還是先帶我們去看看你的日記和畫吧!”易峰說道。
“好的,東西在我書房,跟我來吧。”說完領着二人向裡走去。
“叮叮!”外面一陣海Lang打來,大廳上掛着的一盞水晶吊燈隨之晃動。
易峰走得有點暈乎,前面的傑克察覺到,笑着說道:“剛來的時侯我也這樣,不過住久了就習慣了。就是苦了馬小姐,穿着高跟鞋,真是不好意思。”
馬小玲一臉無所謂道:“我沒事,我收錢的。不過我勸你以後這種生活還是少過。”
“爲什麼?”傑克疑惑道,一旁的易峰也豎起了耳朵等待高見。
“因爲很不腳踏實地!”馬小玲斜着眼道。
兩個男人狂暈~~~終於來到書房,其實就是用灰色的鋁板隔出的一塊空間。裡面有辦公桌,後面一排書架整齊的放着滿滿的書,桌子上有電腦。書房的靠外牆壁上直接安裝了一扇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海景,海風也能吹進來。
傑克走到書桌後打開抽屜,拿出一本厚厚的黑色皮面筆記本。
“這個筆記本我特地買的,裡面全是關於我最近一段時間所做的夢,所有的片段我都畫在上面。”易峰接過,放在桌上翻了起來。
“我畫得很模糊,希望你們能看出點線索。”傑克補充道。
易峰慢慢翻着,一旁的馬小玲也倚着他盯着畫看。
“這幅圖裡面的這對男女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大將軍和他救的那位公主?”易峰指着一副圖問道。只見畫上描繪的是一對男女正從高聳的懸崖邊上墜落下來,男人穿着盔甲和披風,雙手正緊緊抱着穿着一身長衫的女人。
“是的,我記得這幅畫好像是說公主不慎掉進懸崖,將軍奮不顧身地隨之而下。”傑克回憶道。
易峰繼續往下翻,看到了一篇文字,仔細一讀不由又問道:“這個公主名字叫玉漱?”
傑克撓着頭髮,有點苦惱地回道:“是的,我幾乎每天晚上做夢都要叫到玉漱這個名字。搞得我女朋友認爲我在外面有其她女人,弄得最後不歡而散。”
易峰馬小玲二人聞言不禁失笑,兩人非常默契地以同情的眼光看了傑克一眼,什麼也沒說,隨後又繼續往下看着。
“傑克!”不久外面傳來了一個男子的叫喊聲。
傑克眼睛一亮,“是威廉!兩位不好意思,我先上去接一下我的好朋友!”
易峰馬小玲二人點了點頭,又全神貫注地看着日記了。
傑克一路小跑地出去,不一會兒客廳裡就傳來了對話聲。
“我說傑克,你怎麼搬到船上來住了?”
“唉,別提了!去年我的研究經費無緣無故被砍掉一半,只好賣房把東西都搬到這裡住以減少開支。來我先給你介紹兩個朋友!”
“誰啊?男的、女的?”
“別廢話,到了就知道!”
隨着二人的談話聲越來越近,二人來到書房門外。易峰馬小玲二人也停止了閱讀,見一見傑克的朋友。
傑克剛領着威廉進門,四人目光兩兩相對。
威廉一臉吃驚地看着冷豔性感的馬小玲,失聲道:“你是……馬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