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初,陽傘公司,已經成爲全美商界的霸主。有九成的家庭採用其產品。它在政經界的影響無處不在。表面上,它是全球首屈一指的電腦技術和醫療保健品的供應商。暗中,就連它內部職工都不知它的龐大利潤來源於軍事技術,基因研製和細菌武器。
————————WaitingBar,馬叮噹衆人對於山本一夫的突然離開不由很是詫異,不過隨即便放下心來,還有什麼比沒動一手一腳就打發掉“砸場子”的結果更好呢?
“零先生,多謝你出手相助,要不然小女子這間酒吧今晚可要破相了!”馬叮噹伸出塗着黑色指甲油的右手,點頭微笑道。
“馬小姐太客氣了,叫我阿漆就行了!”零零漆非常紳士地伸手輕握了一下馬叮噹的手道,“馬小姐不嫌我這個局外人多管閒事我就心安了。”
“呵呵,怎麼會呢?既然阿漆這麼豪爽,我這個做老闆的也不能太見外,還想喝什麼酒我請客?”馬叮噹笑道。
“哈—哈—哈—!”零零漆聞言幾聲長笑,就在衆人以爲他要禮貌地說什麼客氣之類的話時,他突然伸出手來打了一個響指“噠!”,整個人非常有型地說了一句:“麻煩,DryMartine!”
衆人絕倒。
大Mi在後面非常受不了地說道:“那,這是你剛纔喝的那杯!”說完把酒放在零零漆旁邊的吧檯上。
“大Mi!”馬叮噹見狀略微不滿道。
接着轉過頭來對吧檯裡的山本未來說道:“未來,幫阿漆先生調杯DryMartine。”
這時門口傳來一道男聲:“順便也幫我調一杯吧!多加點冰塊降降火!”
衆人聞言不由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個上身穿着黑色西裝皮衣,下身貼身黑色西裝褲,腳上套着繫帶皮鞋的男人一臉微笑地走來。
“易峰?”馬叮噹頗爲驚訝道,“你怎麼來了,我可沒打電話給你啊?”
“是我打電話給他的!”後門站着的明日笑着走進來道,“要不然真打起來把酒吧損壞了可不就麻煩了,叮噹?”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打電話麻煩易峰了,明日?”馬叮噹皺着狹長的眉毛道,“真出了什麼事情我能應付的!”
“叮噹,”明日來到馬叮噹身前,牽起她的手,眯着月牙般的眼睛道,“我們是女孩子,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交給這些男人做吧!”
“哈哈!是極!明日說得對啊!”易峰笑着露出一口細碎的白牙道,“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男人做吧,女孩子蹦來蹦去的多不雅觀啊!萬一刮傷了皮膚,毀壞了我心目中美麗女神的風姿,那可真是罪過罪過!”
衆人聞言不禁相視一笑,雖然他們接受了易峰時常無厘頭式的話語,但顯然還是無法對這種表現做出相應的反應,所以笑笑不了了之是易峰身邊的朋友常做的反應。
這裡要說一下馬小玲卻是一個例外,因爲她是驅魔龍族馬氏一家第四十代的傳人,以守正辟邪爲己任。可現在的世界再也不像從前,應該說每天都在變化着,而馬小玲所處的這個時代更是人心渙散,利益糾紛最嚴重的一個年代了。
因此你可以看到,馬小玲非常商業化的驅魔辟邪;非常時尚的穿衣打扮;非常冷漠的待人處世;這一切都說明馬家這個世世代代爲社會做出奉獻的女人們正苦苦地徘徊於神聖而高尚的家族遺訓和現實而殘酷的社會形勢之間。
所以馬小玲在遇到一個經常在言語行爲之間反傳統但是內心又極爲爲他人着想的易峰後心中會有莫名的驚喜,這種驚喜就好像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人忽然發現從天空上打下一束燈光,一個讓其又愛又恨的男子笑着向她指引前方的道路一般。
綜上所說,馬小玲會是一個例外。
而她面對易峰無厘頭式的言語時的反應是撲上去用那高高的鞋底好好地對易峰照顧一番,嘴上再惡狠狠地罵上一句“死神棍、臭神棍!敢跟本姑娘這麼說話!”,內心卻不受控制地享受上這種簡單到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行爲方式。
“這位兄臺的意思本人非常的贊同!”這時零零漆一本正經地插口道,“身爲一個富有正義感的男人自然要保護好身邊的女人!”
“哦?你是?”易峰詢問道。
“在下零零漆,叫我阿漆就行了!”零零漆自我介紹道。
“在下易峰,叫我阿峰就行了!”易峰迴應道。
零零漆:“幸會!幸會!”
易峰:“久仰!久仰!”
周圍衆人見這二人互相吹捧,好像事先商量了一般,不覺頗是驚奇。
“聽你口音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啊?”易峰疑惑道。
零零漆笑着點頭道:“我剛從北京過來,老家在深圳,這是第一次來香港。話說回來,香港這個地方還真是繁華,尤其是美女特別多,這趟也沒算白來了!”
“哈哈,你說得對!”易峰開心笑道,“未來,山本一夫呢,走了嗎?”
“嗯,才離開不久,是阿漆先生幫的忙。”山本未來回道,“我剛學會調酒,不好喝的話還請見諒啊!”說完遞上來兩個雞尾酒杯,透明如水的液體靜靜地躺在其中。
“哦?山本一夫是阿漆你打發走的?”易峰疑惑道。
零零漆聞言靦腆地笑了笑道:“只是運氣好而已,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輕鬆。”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乾杯!”易峰舉杯謝謝www。qb5200。Com道。
“乾杯!”
二人如遇知己般的痛快地喝下了杯中酒。
易峰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對着馬叮噹等人說道:“我時間不多,回去還有事情要做。阿Ken,未來,你們兩個今後要小心點。最近兩天香港出現了多宗人口失蹤案,我懷疑是山本一夫幕後策劃的,我猜測他要有什麼大行動了。”
“那我們要不要離開香港,躲上一段時間?”堂本真吾問道。
“這倒不用,山本一夫就算殺了全天下人,你和未來都不可能有事的。”易峰笑道,“畢竟你們一個是他的女兒,一個是他的女婿。老實說,關鍵時刻我還要靠你們幫助我,讓他從一個被纏身的人變成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山本未來聞言嗤笑道:“可能嗎?我最瞭解他了,他就是一個極爲自私的野心家!”
“凡事不要那麼肯定!”易峰迴道,“總之一句話,大家今後小心點。”
轉過頭來,易峰把手放到耳邊,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對着馬叮噹道:“叮噹,下次一定要及時打我電話。不然,我這個做朋友的可要生氣了。”
馬叮噹見狀搖頭苦笑道:“行,怕了你了!”
易峰放下心來,出了一口氣笑道:“好了,我先回去了,那邊還有很多人在等着呢!”
“阿峰,我也該走了,不如我們一起如何?”零零漆拿回帽子戴上,手上捏着墨鏡笑道。
易峰想了想回道:“當然可以,走吧!”
————————德古拉伯爵府處。
這是一間裝飾古樸的房間,整個空間除了牆角上的壁燈和辦公桌上的檯燈之外找不到任何現代傢俱的氣息。
只見滿頭銀髮的德古拉正手持菸斗,仔細觀察着手中黑色的寶石。
“咚!咚!”這時門外的老管家敲門問候道:“大人,您要的消息已經查到。”
“嗯,說來聽聽!”德古拉放下寶石,擡頭說道。
老管家聞言手持一份文件袋走了進來,恭敬地遞到辦公桌上,開口道:“大人,這是這次香港這幾天大大小小失蹤人口的全部資料。另外一些就是香港警方的相應措施。根據我們的情報網查明,幕後的策劃人正是日新集團的主席,山本一夫。”
德古拉聞言笑了笑,吸了一口煙道:“還有呢?”
“中國內地政府針對這次案件已經派出異能人士前來調查並抓獲犯案人員。”老管家接着回道,“具體人員資料都在文件袋中。”
“哦?異能人?”德古拉興趣大增,拆開文件袋子,拿出資料瀏覽了一番。
“嗯?都是S級別的人物。”德古拉樂呵呵道,“想不到中國的內地政府這麼重視這次案件,竟然派了這麼多國寶過來。”
“他們無法不重視,香港的各行各業的領軍人物皆被無聲無息地綁架,光聽聽就夠駭人。這種手段即使國際出名的恐怖組織也辦不到,按照正常的推理,應該是一個國家或者多個國家聯合而爲。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搞亂中國的和諧環境。如果不是怕把事情鬧大,引起世界大戰,我想中國政府早已經派海、陸、空三軍包圍香港這個海島,徹底地來一次大搜查。”老管家笑着回道,“但可笑的是誰也想不到這次行動竟然只是一人所爲,不過他們派異能人過來倒是誤打誤着了!”
德古拉聽着老管家的準確分析,笑了笑道:“其實山本一夫這個年輕人不錯,短短几十年,就能把日新集團這麼一個原本不入流的公司發展成世界頂級的大集團,不是一般人啊!可惜,野心太大了,大到連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大人太擡高日新集團了,和大人您手下的傘公司一比,日新集團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嗎?”老管家一本正經地恭維道。
德古拉聞言不置予否,而是合上了文件袋,站起身來,緩步走到高大的窗前,看着天空道:“道格,你也跟了我這麼些年了。你覺得這些年你做殭屍做得快樂嗎?”
老管家似乎沒料到德古拉會有這麼一問,想了半天回道:“我覺得快不快樂跟做殭屍無關,而是跟一個人的內心有關。如果一個人能夠找到內心永遠的依靠,那麼他無論做什麼都會快樂的。就像我跟在大人身邊做事,看着這個世界因大人的一舉一動而變化發展,道格便找到了內心快樂。”
德古拉聞言落寞地笑道:“我真羨慕你能這麼想。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一些事實。這個世界並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我這些年所做的一切只不過略微推動了人類文明的發展而已,可惜還是太慢了。我創辦傘公司,也只不過想開發人體的潛能奧秘。我非常想知道,通過生化藥物能不能促使人類從普通人變爲長生不老的殭屍。”
“大人,我還有一事忘了說了。”老管家插口道,“山本一夫今天晚上還通過他的日新集團跟大人的傘公司聯繫過,他希望大人跟他合作,不惜任何代價動用傘公司的衛星系統。據屬下猜測,他是想摒除掉任何的大型武器攻擊。”
“哦?看來這次動真格的了!”德古拉興趣盎然道,“答應他吧,我倒想看看,一個山本一夫究竟能夠翻出多大的Lang花來!反正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香港陸沉!”
“是,大人!”老管家躬身領命。
“還有,把桌上那塊隕石帶到傘公司做研究,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通天閣,昏暗的大廳。
山本一夫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着手中發黃的照片。
他今晚可說備受打擊,回來之後打發了手下,關掉客廳的大燈,之後便獨自一人坐在紅色的沙發上發呆。
照片是一張年代陳舊的黑白照,上面有夫妻二人,妻子懷中還抱着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孩。
只見男的穿着中日戰爭時期的戰服,一臉的躊躇滿志。
而女子是穿着日本傳統的合服,看不出顏色。不過照片中的女子顯然非常幸福,笑容滿面地依偎在丈夫的身旁,懷裡緊緊抱着自己的小孩。
山本一夫只是盯着照片中的女人,整個人連一絲氣息都找不到,好像枯死的落葉般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不動。
可腦海裡不禁又回想起折磨了他無數遍的夢魘……
————————一間標準的日式房間內。
“哭什麼!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哭!這些年來,你除了躲在房間裡,你還會什麼啊!”一紮着兩條長辮,穿着學生裝的女孩悲怒交加道,“你讓媽媽一個女人,挑起一家的重擔。媽媽是爲了你才挨病的,爲了你才病死的啊!你還算是男人嗎?你不配做我爸爸!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山本一夫不是人!”被罵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合服,此刻正跪在地板上,抱着一臉色蒼白的女子痛苦道,“在中國的時候我失去了我的夢,我早該剖腹自殺以敬天皇。我沒這麼做,別人以爲我貪生怕死。可是沒人知道我是殭屍,永遠不會死的!”
男人痛哭流涕地看着懷中失去生息的妻子,自責道:“我最愛的人離開了我,我不想這樣!我真的不想這樣啊!”
“我已經失去了阿雪,我不想再失去其他人,那樣我會受不了的!”男人心中驚醒道,“未來,我的女兒!我不可以再失去你!”
男人放下妻子,深情地吻了一下妻子的額頭。
接着擡起頭來,滿臉扭曲地露出了長長的獠牙。
牆角的女孩兒正淚眼婆娑,卻見父親突然露出兩顆尖銳的長牙撲了過來,連忙驚慌道:“不要啊!”
房間裡兩個女人都躺在了地上,男人暴露着還沾着女兒血跡的長牙卻渾然不知,眼神茫然地環顧四周,抱頭痛叫。
“啊!!!——”
————————WaitingBar,天台,一女子正坐在地上,入神地看着手中的照片,夜晚的冷風吹在身上卻毫無感覺。
“媽媽,您在天之靈保佑爸爸吧,不要讓他再這樣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