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磊:這幾天因爲私人問題,有點焦頭爛額。自己都不敢看評論了,得,悶頭寫書吧。
————————就在易峰坐上飛機前往杭州的時候,香港這邊衆人的生活也開始各自運轉起來。守正叔的出租車生活基本沒變,雖然現在易峰有錢了,家裡沒了生活方面的煩憂,但畢竟人是活出來的,就像一個農民一天不到田地幹活,全身都不舒服。同樣,一個司機一天不開車,手也會發癢。
金姐則照顧上了歐陽嘉嘉,二人一起買菜做飯,易峰雖然跟她們說了珍珍不會出什麼危險,可兩個女人還是放不下心。可憐天下父母心,歐陽嘉嘉本身就是個極度依賴女兒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和王珍珍待在嘉嘉大廈,一待就是二十幾年。現在女兒突然不知所蹤,她的一顆心是無論如何都放不下的。而金姐,早把王珍珍當成自己的兒媳婦看待了,人家說女人容易多愁善感,所以她和歐陽嘉嘉一樣,這心中老惦記着王珍珍這事。幸好的是,這兩個人可以相互爲伴,倒不至於把話悶在肚子裡獨自苦惱,有事沒事都陪對方聊兩句,倒也是先能把這段難熬的日子過了。
況天佑是個大風大Lang過來的人,又經歷了上次在妙善那裡的情感傾訴,所以說在易峰身邊現在最能沉穩住心的就屬他了。早上,況天佑爲了打發老人精況復生,磨了半天嘴皮子才讓這小子去學校,隨後便趕去警局處理昨天紛亂如麻的失蹤案,耳中卻還一直縈繞着況復生的嘮叨:“珍珍姐姐不在學校,我上課還有什麼意思?……那些課本我都念了差不多幾百遍了,幾百遍了!……小學裡的老師我不用看,隔着半里路我聞到他們身上的氣味我就難受!一個個在小學生面前裝得正兒八經的,背地裡思想齷齪得很!我要我的珍珍姐姐!……那些學生太幼稚了,我感覺就像進入了原始社會,那一個個猿人還沒來得及進化,整天咿呀哦,咿呀哦的!指頭放到嘴裡能咬一天!被好心說兩句吧,動不動就到老師面前打小報告!……”
再說馬小玲送完了易峰就回到靈靈堂,坐在老闆椅上打開了電腦,一個人正對着電腦屏幕發呆。陽光從身後的窗戶傾瀉,寒風也偷偷竄了進來,溜進了馬小玲的脖子裡。可她卻毫無反應,彷彿那靈魂出了竅,身子已不是她的了。這幾天由於忙着山本一夫的事情,所以她和何應求那裡都推辭了很多生意,使得現在倍覺冷冷清清。
“叮咚!——”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清脆地響了起來。
馬小玲眼光只跳了一下,便沒了反應。
“叮咚!叮咚!叮咚!”見主人不搭理,門鈴焦急地連續“跳躍”起來。
馬小玲無法,有些無精打采地站起身來,慢慢走了過去,低着頭打開門道:“今天不做生意!”
“有生意不做,這可不像馬小玲的作風啊!”一道低沉沙啞飽含溫馨的女聲響起。
馬小玲聞言不由慢慢擡起頭,黑色尖頭高跟鞋,黑色長筒絲襪,黑色皮大衣披風,黑色的指甲油,黑色的睫毛,黑色的眉黛,黑色的捲曲長髮。
“你是?”馬小玲疑惑道,“WaitingBar的老闆娘?”
“是啊!”來人正是馬叮噹。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馬小玲問道。
“當然有,能進去說嗎?”馬叮噹客氣道。
“哦,進來吧!”馬小玲目光怪異地看了馬叮噹一眼,側身讓路道。
“謝謝!”馬叮噹如貴族公主般含着親和的笑容,優雅地點頭答謝道。
“咚!咚!咚!”高跟鞋後跟敲在木質地板上,發出了悅耳的聲響。馬叮噹走進屋裡,第一眼就看到了掛在對面牆壁上馬丹娜的畫像。
“你和你姑婆長得還真像!”馬叮噹忽然笑着開口道。
馬小玲聞言不禁驚奇道:“你認識我姑婆?”
“是啊,我們不但認識,而且還很熟呢!”馬叮噹口氣玩味道。舉目四望了一陣,馬叮噹走到沙發前,眼神請求道:“可以坐下嗎?”
“當然可以,請坐!”馬小玲連忙道,“你喝咖啡還是喝茶,我幫你衝!”
“有酒嗎?”馬叮噹神秘笑道。
“啊?”馬小玲聞言愕然。
“開玩笑的,幫我倒杯白開水吧!”馬叮噹挑着眉毛笑道。
“哦!”馬小玲鬆了一口氣,連忙轉身倒水去了。不知爲什麼,從馬叮噹進門到現在,馬小玲一直都處於應聲階段,面對着這個才第二次見面的女人,馬小玲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主動。奇怪的是馬小玲並沒有感覺出任何不妥,好像天經地義般。這感覺,就好像是長輩前來探望,做晚輩的大多奉承地滿足長輩的需要一樣。
馬小玲倒了水,遞到馬叮噹身前玻璃茶几上。
“謝謝。”馬叮噹笑道。
馬小玲聞言笑了笑:“不客氣。”接着也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二女都斜着身子,優雅地翹着二郎腿,面對面地坐着。兩雙美腿也都呈現了出來,同樣的渾圓修長,筆挺有力,不同的是馬小玲穿的是肉色絲襪,而馬叮噹穿的是黑色絲襪。肉色勾魂,黑色奪魄,相信任何男人看到眼前的場景,都會舌頭髮幹,嗓子冒火,全身燥熱,恨不得找盆涼水由頭到腳澆一下。
“我們似乎還沒正式認識過吧,我叫馬叮噹!”
“馬小玲!”
二女握了握手。
“你奇不奇怪我爲什麼也姓馬?”馬叮噹雙手放於大腿上,開口問道。
“天下姓馬的很多,同名同姓的也不稀奇。不過,我奇怪的是從你身上,我能感覺出我們馬家女人的氣息。你,是不是也屬於馬氏一族的人?”馬小玲疑惑道。
馬叮噹聞言無聲地笑道:“你說得不錯,我不僅是馬家的人,而且還和你很親。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從輩份上講,你應該叫我一聲姑姑。不過那會把我叫老,你還是叫我叮噹姐吧!”
“姑姑?”馬小玲震驚道。
“乖!”馬叮噹柔聲笑道。
“那爲什麼我都想不起來了呢?”馬小玲緊皺眉頭道。
“不是你想不起來,而是有人不想你記得我!”馬叮噹目光看向對面牆壁馬丹娜的畫像說道。
“姑婆?”馬小玲驚訝道。
馬叮噹嗤笑了一聲,眼神空洞,似乎陷入回憶道:“你姑婆這個人,生性古板,墨守成規。一生克心守律,脾氣還執拗得很。她一定沒跟你說過,馬家還有個女人叫馬叮噹。對不對?呵呵,她整天對你說的一定是馬家的祖訓,馬家女人必須幹什麼,不能幹什麼之內的。”
馬小玲聞言點了點頭,奇怪地看着馬叮噹道:“是啊,姑婆就是這樣一個人。不過照你的話來看,她應該還隱瞞了我很多事情呢!”
馬叮噹聞言又搖頭嗤笑道:“你姑婆是個大好人,她的一生都獻給了驅魔事業,她可以不問來由地遵循祖訓,我自問是做不到了。馬家從我這一代起,就開始產生叛逆情緒,你的情節可能比我還要嚴重。”
“是嗎?”馬小玲不以爲然道。
“是不是,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馬家女人的苦楚,我想你一定不想甘受一輩子。”馬叮噹笑道。
“你告訴我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馬小玲幽幽道。
馬叮噹聞言從身上掏出一根菸,拿出打火機啪嗒一聲點燃,吸了一口,慢悠悠道:“姑姑是過來人,只想告訴你一些事情,有些道理我不想講得太明白。你若要問清楚,可以問你姑婆,不過要等我離開,因爲我們兩個見面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會問的,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馬小玲若有所思道。
“嗯,”馬叮噹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我的話只能講到這麼多,還有事情,先走了。”
“哦,我送你!”馬小玲起身道。
馬叮噹夾着香菸的右手阻止道:“不用,有時間去WaitingBar坐坐,照顧照顧姑姑生意啊!”
“嗯,一定!”馬小玲微笑道。
馬叮噹聞言笑了笑,走到門前,馬小玲上前打開了門。馬叮噹看着一旁抓住門柄,已經由當年文靜聽話的小丫頭出落成現在女人味十足的馬小玲,不禁倍感唏噓。品嚐了嘴中淡淡的菸草味,開口打趣道:“小玲,你還沒正式地叫我一聲姑姑呢,叫一聲好不好?”
馬小玲聞言羊脂玉般的晶瑩臉龐竟剎那間閃過一絲紅暈,看着眼前的女人,有點怯生生道:“姑姑!”
“乖!”馬叮噹欣慰地撫摸了一下馬小玲的手,便轉身離開了。
關上門,馬小玲背倚着木門精神恍惚道:“我有姑姑了!”
對於馬小玲來說,親情雖然沒有愛情那樣遙不可及,但也是少之又少。在她很小的時候,姑婆離她而去,雖然魂魄留了下來,但畢竟人鬼殊途,很多事情,馬小玲是無法像個正常人那樣,投入到長輩懷抱裡撒嬌哭訴的。馬小玲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現在突然之間有了個疼愛自己的漂亮姑姑,可想而知她爲什麼精神恍惚了。
王珍珍的失蹤使得馬小玲備受煩擾,馬叮噹的到來無形間驅散了馬小玲心中的陰霾。只是,困擾她的問題似乎又多了幾個。
馬小玲看了看牆壁上的馬丹娜,心中恨恨道:“臭姑婆,瞞了我這麼多事情。今晚看我怎麼收拾你!”
……
靈靈堂建築外,馬叮噹正站在出租車站臺上等車。那曼妙的煙姿惹得無數男人瘋狂,女人羨慕。伸手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張白色信紙,馬叮噹展開,看着紙上龍飛鳳舞的筆跡,心中不解道:“將臣,你要我過來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