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然而,就在他超那抹身影伸出手來的時候,那個站在不遠處的人影忽然微微一動,轉過身來,一張跟記憶當中全然不同的臉映入眼簾。
心頭有一股失望的情緒在這一瞬間滿溢了出來,如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發現自己居然那麼眷戀着那個女人,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年。
“這位小姐,你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女廁所的位置在隔壁的另一條走廊盡頭,這邊是男士專區,如果她不是變性人的話,那麼站在這隻能是等人了。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女孩的臉色太過冷淡,愛德華大概會認爲她是站在這準備勾引自己的,畢竟在這個地方想要爬上自己的牀博功德,博名利的女人可是不少。
不過,她好像並不是在此之列。
“是eric讓我過來的。”她淡淡的說了一句,而愛德華的心卻隨着那個名字微微一動,眉心不由自主的擰到了一塊,他看着她從手提包裡拿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瓶,整個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竟是怒氣大盛,聲音也跟着冷了下來:“這爲什麼會在你手上?”
安景行對他話語當中的怒火視而不見,只是將手中的那個香水瓶遞到愛德華的面前:“eric說,這麼多年,它也該物歸原主了。這個不屬於她,她也不想要。”
安景行的聲音淡淡的,彷彿是瑞士少女峰頂冉冉流下的雪泉水,透着一股子冰寒的冷意,直直流到了她的心裡頭去。
“還有,我只是個跑腿的,如果愛德華先生有什麼不滿,還請你去問eric。”安景行雖然不跟他計較,但也不是沒有火氣的,看見他之前那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她就忍不住想起那天他和abby在eric店門口發生的那些事。
如果他真的愛eric,那爲什麼還要跟abby在一起?
外國男人的思維還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將手中的香水瓶放到愛德華的面前,安景行無意與他過多糾纏,轉身便想走。
誰知就在這時,身後的愛德華忽然開口說了一句:“等一下。”
安景行本沒想停下,誰知就在這時,走廊的入口處忽然走進來幾個穿着西裝燕尾服的紈絝子弟,一邊走一邊笑着,在看見安景行的時候微微一愣。
下一刻,臉上便露出一抹猥瑣的表情來:“呦,這小妞好正點啊,剛剛在宴會場裡怎麼沒看見?”
隨行的人有三個,這條走廊本來就不算很寬,兩個人就足夠將她的去路堵住了。
安景行本以爲這樣的場面總不會像上次在小伯爵的晚宴上遇上那種斯文敗類,但事實證明,斯文敗類四處都有,而這種有身價的比外面的那種更爲大膽,因爲他們有家庭做靠山。
“不好意思,請讓一下。”在唐人呆了這麼久,有關那些女藝人在晚宴上被一些紈絝子弟強行潛規則的消息,很多都是不脛而走,但是大部分新聞報紙全都不會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