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脫她的衣服,不想讓她覺得他趁機佔了她的便宜,雖然他心裡真是十二萬分地想和她好好親熱一番。
小東西已經累的打呼嚕了,心疼,幫她擺了個放鬆的姿勢後,他在旁邊看着她。
捨不得睡覺,就着暗燈一直在看着她的小臉。
齊洛格有很久沒有睡的這麼踏實了,自從父親出事後,也許更早,早到她自己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也許還是沒跟他分開的時候,沒鬧矛盾的時候。
曾經睡在他胸膛上,睡在他臂彎裡,才能感覺到安全,睡的也安穩。
她小手繞過他的腰身,頭使勁兒地往他身上鑽。
持續多日的不安全感讓她在夢中會偶爾抽動一下,他就輕輕撫摸她的頭,讓她重新安靜下來。
“很快的,寶貝兒,這些事很快就不會煩你了,你會過你自己最想要的那種生活。”即使那樣的生活裡面沒有他,只要她是幸福的,讓他不用擔憂的就好。
在她的眉心處吻了又吻,終於讓她鬆開了緊緊抓着的眉頭。
擔心她被抱的太緊睡的累,給了她更多的空間,她卻不依,非要湊到他身上來。
“很折磨人知不知道?小東西。”他低喃着,依着她的心思抱緊她。
抱緊我,抱緊我,我好難受,我好害怕......這似乎是她心底最深切的呼喚。
擁着香噴噴的小身子,不能有邪念的感覺真是難忍啊。
夏夜還很熱,汗涔涔的,她不捨得脫離開他的懷抱,他也不捨得鬆開。
小東西,你的心底是不是依然愛我?就算我很壞,就算我懷疑你,實際你還是渴望靠近我是嗎?
要是別的男人,你會這麼信任地依賴着他,跟他緊緊擁抱嗎?
不會,小東西不會的,她就只愛我一個人。
相信時間能夠癒合她所有的傷痕,總有一天,她會願意回到我身邊的。
天亮時,齊洛格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酒店雪白的天花板,中間有個精美的吊燈。
這不是她的家,也不是她新搬去的爸爸的家。
她腦海中回想着昨晚的一切,最後的念頭停留在喬宇石要吻她,她不肯,拿手一擋......
糟了,一定是中了迷藥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今天必須要去上班,不能讓陸琛遠有所警覺啊。
不用說,肯定是那個壞人把她抱來這裡的,不知道是不是趁她昏迷睡着的時候幹了什麼勾當。
他反正總是那麼無恥,要是不幹點什麼,就不正常,不是他了。
霍地掀開薄薄的空調被,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
“我沒碰你!”喬宇石低沉的話語好像還含着幾分戲謔傳進耳中,她囧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我不相信!”這話在思考之前就已經蹦出來了。
“你可以查看一下,牀上這麼整潔,像是幹過什麼的樣子嗎?還有你這個......”他看了看她穿戴完整的裙子。
他根本不敢回憶從前早晨跟她怎樣在牀上親熱,否則現在也會熱血沸騰的想要把她撲倒。
反正她也是不信的,早知道還不如好好過把癮了,他壞壞地想。
“這個,給你。”喬宇石伸手從牀頭櫃上拿了一份資料給她,是根據他昨晚的默記寫下的被辭退人的資料。
齊洛格也沒再討論什麼侵犯不侵犯的問題,把一張薄薄的紙張拿在手上,她卻覺得沉甸甸的。
也許父親的冤屈可以因爲紙上記載的這些人得雪,也可能不行。
雖然拿到了這個,她還是得不動聲色地回去上班。
陸琛遠昨晚回了辦公室,她總覺得他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放在那兒,只不過她和喬宇石沒找到。
她的表情很凝重,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別去了,陸琛遠真不是什麼好人,你去他身邊很危險。讓我幫你吧,行嗎?”他在她身邊坐下來,祈求地看着她。
她這樣孤身涉險,他是每分每秒都處在緊張當中。
“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父親的仇要由我自己來報。請你以後不要干涉我,我們也不要見面。我不會因爲你幫我就原諒你曾經對我做過的事。”
他強暴了她的第一次,讓她心如死灰,直接選擇了自殺。
上一次她被他關起來,實在覺得生活沒有希望,再次選擇了死。
因爲他,她已經死了兩次。若是輕易地原諒,她就是傻,愚蠢,她不會那麼做。
“我沒想要你原諒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出什麼事。”
“不用說了!請你以後再也別出現在我的面前,對我來說,時常的見到你,會讓我感覺生不如死。”
嘴上是這麼說,她的心不知道爲什麼微微地痛了一下。
昨晚,睡的真香。好像有些殘存的記憶,曾經主動尋求過他的溫暖,還有他的保護。
齊洛格,你是真的那麼不想見他嗎?
也許並不是,只是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真正的想法。
她不想原諒,想要徹底地忘記傷害自己的人。
爲什麼她上次被撞了是恢復了記憶,而不是徹底地失憶呢?
要是不記得他,不恨他,也不愛他,該有多好。
“保護好你自己,有需要隨時找我。這裡離你上班的地方很近,我走了,你想睡就再睡一會兒,才六點半。”她的一句生不如死,已經是把他拒之千里之外了。
他很難受,卻也是他該受的。
站起身,他沒有多看她一眼,步伐堅定地離開了她的視線。
聽到關門聲,她的眼淚就洶涌而來。
他從前出發前就會這麼說的,讓她再睡一會兒。
他有時候是疼惜她的,這人就是太人格分裂了。
把注意力轉回手上這張紙,也不知道喬宇石記的是不是正確的。
上班期間她肯定是不能聯繫的,要等到下班才行,每一個人她都要去拜訪一遍。
到了辦公室,一切如常,沒有人發現前一夜辦公室被動過。值班人員應該也沒事,她自己也中了迷藥,不過是好好睡了一覺而已。
陸秀峰對她的態度還是很親密,甚至是迫切地在盼着週五的到來。
白天齊洛格照常上班,一下班被陸秀峰送回住處,每晚吃過飯她會偷偷出去。
按照喬宇石提供的地址及聯繫電話一一拜訪接觸公司被辭退的人。
不幸的是,這些人要麼就是不接電話,接了電話一聽她說明來意就匆匆掛斷。
他們說只是因爲公司裁員才離開,沒有任何其他的因素。
她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態度,即使是敲開門就被趕出來,她也還是會再次敲響對方的門。
兩三天過去了,她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轉眼就到了週五。
知道陸秀峰可能還打着鬼主意,她早有防備,也早有準備。
一天沒有拿到陸琛遠的罪證,她就一天都不會離開這家公司,也不會放棄接近他們的機會。
“小格格,多準備兩套衣服,我們在那兒多呆兩天。吃的我都派人備好了,我們自己下廚,我炒菜做飯給你吃。”陸秀峰對這晚早就心急如焚了,簡直是在每日每夜地數着,齊洛格又尋了幾個藉口想要推掉,陸秀峰是堅決不肯了。
“我爸爸說,你跟柳阿姨搬走,就已經是不信任我們了。小格格,我知道你是喜歡秀峰哥的,只不過是因爲齊叔叔的事不想急着跟我有所突破。可我也不想爸爸認爲我是個連女人都搞不定的男人,你就跟我去吧,我保證會很紳士很有風度,你不要求,我不碰你。”
“嗯!”齊洛格點了頭,陸秀峰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包藥可不能弄沒了。
到了城南別墅,齊洛格回憶起當年自己在這裡的所作所爲,非常慚愧。
一念之差,就被陸琛遠利用,發生了那一系列的事。
要是能回到從前,她不會聽信陸琛遠的話,也不會迷戀陸秀峰這樣的男人。
不過人生是回不去的,她的感情世界已經註定了佈滿荊棘與悲哀,無從選擇。
只希望早日結束這一切,早點爲父親報了仇,依然過自己的日子。
很懷念那段奮發向上的日子,那才該是一個人的生活態度,迎着陽光,驕傲而有方向地行走。
“開飯嘍,小格格,今天我們要喝兩杯。”陸秀峰炒好了菜,端上桌,順便開了一瓶紅酒,拿了兩個高腳杯。
“你這碗消毒了沒?”齊洛格忽然指着桌上的飯碗問道。
“沒有,廚房裡有消毒櫃,我現在拿去消毒吧,忘了你這丫頭有潔癖了。”陸秀峰說着拿起碗,齊洛格卻笑着接過來。
“還是我去吧。”
“也好!”他好有機會下藥。
趁着齊洛格出去,陸秀峰把其中一個杯子裡倒進一些白色無味的藥粉,再把酒倒上。
很快齊洛格拿了碗回來,給陸秀峰擺好,自己的也擺好。
“酒都倒好了?我纔想起來,這個,杯子我也忘記了消毒。”說完,就要來拿陸秀峰的杯子,被他伸出大手攥住了她的小手。
“別了,酒就這一瓶,都倒進來了。你要是再消毒,我們就沒酒喝了。”陸秀峰的反應,讓齊洛格猜測,這杯酒裡怕是有問題的。
如果她拒絕喝酒,還會有下一次,也可能他會直接強了她。
不如裝作不知道,反正她做了什麼,他大概是沒有防備的。
“我記得秀峰哥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個糖醋排骨,沒想到你自己做的是色香味俱全,比我媽做的還好吃呢。”齊洛格給陸秀峰夾了兩塊排骨放在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