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你喜歡吃什麼?”老太太問。
“我什麼都還好,沒有特別的愛好。”
“這樣好,跟小石子似的,從不挑食,你看他長的多壯啊。”聽她說起喬宇石,齊洛格就像做了賊似的,神色立即不自然起來,忙埋頭夾菜。
“可惜啊,白長那麼壯了,這麼久了,連個種子都沒種上。”這下,雪兒的臉也紅透了。
“奶奶,你以前是種田出身嗎?天天想着小苗苗,多吃點菜,好有力氣監督我們播種子。”喬宇歡看兩個女人被***話題說的有些尷尬,忙給她們解圍。
吃完飯老太太有午睡的習慣,單獨拉着齊洛格說了一會兒話,就讓江東海的母親伺候着睡覺。
棋賽在外地,要持續好幾天,晚上喬老爺子沒回來。
老太太怕齊洛格臉皮薄,安排她單獨住在客房。程飛雪的母親晚上九點多時說不舒服,她被阿欣接回家去了。
她一走,齊洛格就侷促不安地也想走。要是喬宇歡送她走,偌大的喬家主人就剩下老太太,她終是不忍,留了下來。
睡前,老太太讓江嫂精心準備了安神蓮子羹,給齊洛格和喬宇歡吃。
喬宇歡一向最討奶奶疼惜,是因爲他在外面不管怎樣,在家非常聽***話。
只要在家裡住,奶奶讓人準備的吃的,他大多乖乖吃掉。
這夜的蓮子羹,他習慣性的,也把一小碗全吃了。
“還是歡兒乖,絮兒,你怎麼不吃啊?”老太太眼見喬宇歡吃了,已經算得逞了一半,就又開口催促齊洛格。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蓮子羹裡有什麼學問,齊洛格更不知私下裡都發生了什麼事,出於禮貌和感激老太太的細膩,便也吃了一半。
“我只能吃這麼多,奶奶別怪我。”
一起吃了兩頓飯了,老太太也知道齊洛格食量不大,也就點頭笑了。
“好,能吃多少吃多少。時候不早了,你們都歇着去吧。歡兒,送絮兒回房,你們一天沒單獨在一起了,好好溝通溝通。”
“奶奶也早點休息!”兩人告別了奶奶,喬宇歡奉命送齊洛格到客房。
“今天奶奶很熱情,你有沒有覺得拘謹不安啊?”喬宇歡體貼地問。
“沒,我很喜歡奶奶。我一個人在這兒就好,你回房吧。”大夜裡的,齊洛格當然不想孤男寡女的和他呆在一起。
喬宇歡也明白她的意思,很風度地說了晚安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齊洛格一個人去洗了個熱水澡,漸漸的感覺頭暈,身體越來越熱。
那種感覺,像是上次發燒了,卻也不完全像。
這是怎麼了?她迷糊糊地想,這些反應只有被喬宇石撩撥的受不了的時候纔會出現啊。
趕緊把水關了,想換一條睡衣,纔想起根本沒有她的睡衣。
好在浴室裡有兩條大大的浴巾,她把浴巾扯下擦乾了身體,剛圍好就聽到敲門聲。
走到門邊,開口問:“誰?”
“我,喬宇歡,來給你送睡衣。”
“啊,謝謝!”她把門欠了個縫,伸手去接。
“我想起有件事要和你說。”喬宇歡說着,使了些力把門推開,閃身進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說,就是感覺非常非常想看到她。
越想越覺得她迷人,能讓他多看兩眼也好。
“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齊洛格還試圖關門,卻被他擋在門口,沒法兒關。
“你怎麼了?發燒了?”喬宇歡看齊洛格一臉暈紅,呼吸急促,忙伸手去探她的額頭。寬厚的大手一沾上她的頭,她立即覺察到一絲異樣。
她是怎麼了?爲什麼會渴望男人碰觸她,最好是能親親她,抱抱她?
要是他是喬宇石多好!她忍不住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長的也有幾分像喬宇石。
那個威武的男人,他曾多少次讓她徹底的歡愉。她恨他的呀,可她現在就是想他,很想他,想的痛到了骨頭裡。
“真有點燙!”喬宇歡喃喃地說,這才發覺他自己也有點燙。
“奇怪,我也有些熱,口好乾,難道我也發燒了?”喬宇歡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
他的話讓齊洛格的心咯噔一下,立時明白了,她和喬宇歡被奶奶下藥了!
“不是發燒,你快點回房去,你奶奶肯定是在我們吃的東西里下了藥。雪兒說,她給她和你大哥也用過這招。”齊洛格急切地說。她的聲音很小,嘶啞着,他勉強聽的清。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喬宇歡快速地說了這句,轉身剛要出去,又聽到有人敲門。
“三少爺,剛剛老太太到你房間去,不小心把你房間的門鎖上了。鑰匙我找了好久都沒找着,老太太說讓你今晚就在這裡住。”是江嫂的聲音。
“知道了!”喬宇歡應道,然後聽到江嫂離開的腳步聲。
趁他還能說的清楚話,趕緊小聲跟齊洛格解釋。
“對不起,我奶奶下了藥,肯定是希望我們做些好事的。我會睡沙發,你放心,我就算難受死,也不會碰你一根汗毛。”
口中雖這樣說,齊洛格剛洗過澡的香味還是狠狠地誘惑着他。
他感覺身上燥熱難耐,恨不得直接把她撲倒在地上。
他的聲音也已經沙啞,透着一種性感,齊洛格心也跳的厲害,不敢看他。
她明白,這一晚,老太太會想盡各種辦法“成全”他們。何況,喬宇歡話都說到了那種程度,她也相信他不會傷害她。
所幸的是客房本身就是一個套間,沙發在小客廳,臥室裡面有門可以鎖上。
“我去睡覺!”齊洛格一分鐘不敢停留,說完就匆匆往臥室奔去。
她怕!想起上次喬宇石被下藥以後那不要命的索取,她就怕她自己不矜持對喬宇歡做出勾引的事。
她走路搖曳生香,何況還只圍着一條浴巾,單是看她裸露着的小腿,喬宇歡的心都在發顫。
他拼命地跟自己說,要堅持,要堅持,不敢看她,直接衝進了衛生間。
打開冷水,他使勁兒衝。即使這樣,好像還不能澆熄慾望,不過比剛剛那種要噴鼻血的狀況還是好了不少。
喬宇歡衝了很久的冷水澡,才把旗幟壓下去,出了洗澡間,在沙發上坐下來。
坐了沒多久,又是一陣心癢難耐,又打開冰箱拿了一瓶冰飲咕嚕嚕灌下去,才覺得好受了一點。
裡面的齊洛格也好不到哪裡去,躺在牀上,周身火熱難耐。
喬宇石的面貌時不時往她腦海裡面鑽,只要想到他,她就特別特別的乾渴。
下意識地舔着自己的嘴脣,不知不覺地就想起他的親吻,火熱的,溫柔的。他的親吻怎麼就讓她那樣想念,簡直就要瘋了。
這時,放在牀上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貴人”打來的。
想他!想聽他的聲音!齊洛格哆嗦着手按下接聽鍵,果然一瞬間就聽到了他誘人的聲音。
“齊洛格,你今天沒回公寓住!”他的聲音很低沉,卻又渾厚,其實是一句責備,她卻從中聽到了魅力,致命的魅力。
“我想你......”她已經控制不了自己說什麼了,低泣着對着話筒吼出這三個字。
喬宇石愣住了,她從沒有和他說過這樣的話。
該死的小女人聲音沙啞地對他說想他,想幹什麼?
就是聽聽她這樣的聲音,他都想立即能撲到她身上去了。
“你說什麼?”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說出的話卻還是帶着幾分激動的顫音。
“我想你......”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他甚至懷疑她是睡迷糊了,把他當成了別人。
“喬宇石,我想你......嗯......我想你。”她不想發出這種勾引人的呻吟,可她就是沒法自控。
彷彿只有這樣說,只有向他傾訴,她身體裡那種蟲咬蟻噬的感覺才能得到緩解。
她覺得自己心疼的厲害,空虛的厲害,就是想他。她渴望着他強健的體魄,渴望他能像每次懲罰她時一樣,毫無保留地衝擊她。
她已經快沒有羞恥的感覺了,要是再讓她說下去,她真要開口說要他。
她知道他是誰,她明確地說了她想喬宇石。
他的手因聽了她的話竟然在顫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激動什麼。
這該死的女人爲什麼忽然赤裸裸的勾引他,他想不清楚。但他知道,他聽了這話就會想她,想要立即見到她。
“真想我?想喬宇石?”他壓制着自己心要跳出胸腔般的緊張情緒,低聲問道。
半天,沒有她的聲音,他越來越擔心,她的答案是否定的。
***,他竟會爲了一個告發他的女人緊張激動,他怎麼那麼沒出息?
“想......嗚......我想的厲害,求你......快回來,我想......”
“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反常?你在哪兒?”喬宇石急促地問。
“我想你......”她除了這樣說來紓解自己的痛苦,已經說不成別的話。
喬宇石腦海中想着她此時說這些的模樣,情知自己不該這樣,偏偏她就亂了他的心智。
想着她的臉又想到她告發他,覺得她這反常的背後肯定是藏着更大的陰謀。
橫了一下心,他對着話筒冷冰冰地開口:“可惜我不想你,不想見到你!”
那一瞬間,似乎一盆冷水從頭上淋下,即使是被藥物控制着,齊洛格也感覺到了屈辱。
有一會兒的清醒,讓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脣。
再不許說出下賤的話,絕對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