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再給她一個機會逃離他的身邊,她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見到這個惡魔!
然而他的行動並沒有因爲她的憎恨而停下來,相反,親吻到朝思暮想的脣瓣,他的慾望更快速地覺醒了。
齊洛格的身子繃的很緊,她怕,她恨,所以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她的體溫沒有變化,這讓他又氣又惱。
從前她就不這樣,看來真是這次到外面鬼混了,纔會對他的挑逗無動於衷。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手上的力道更大了,揉的她有些痛。
她痛,卻咬牙忍着,沒有發出聲音,身體的痛楚導致全身更加緊繃。
他豁然放開了她,放了手,她以爲他放過了她,瑟縮着身子想離他遠一些。
“取悅我!”他冰冷地說。
他在逗弄她,愛撫她,她不是不領情,不給反應嗎?
很好,那就換做她來取悅他吧,看她還能強硬到哪裡去。
“然後呢?你能放我走嗎?”她顫抖着聲音問。
“不能!永遠都別想走!”黑暗中,他這樣的話聽來讓人絕望。
她就知道他已經把她關起來了,就不會輕易讓她有機會走的。
順從會讓他沒那麼生氣,她知道,但她做不到曲意逢迎,也說服不了自己的身體。
這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她還有什麼理由要去取悅他呢。
她沒動,他也不着急,往牀上躺下來,輕聲說:“剛流產了一個月,身體好像還承受不了被用力地蹂躪吧?”
話如此的輕,意思卻又是如此的沉重。
這惡魔,他總能想到讓她屈服的理由。
她怕,她不敢不順從了,畢竟她此時的身體是真的承受不了他太劇烈的動作。
想到他以前生氣時摧殘她的力度,她現在想來也還是忍不住顫抖。
深呼吸了幾口氣,她低下頭摸索着,小手去尋找他的鈕釦。
喬宇石就是想控制她,征服她,卻沒想過,他越是這樣她只會離他更遠。
他也沒弄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他更沒有捫心自問,他是不是愛她,因爲他覺得他不可能愛上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房間裡完完全全的黑暗,聲音聽起來特別的明顯。
她的小手在解開他襯衫上的第一顆鈕釦時,就聽到了他粗重的喘息。
他想念她的身體,想念她的人,其實他最想念的是她溫柔的笑。兩年來,她曾是怎樣像一個妻子一般溫柔地照顧他。即使他常常冷着臉對她,她還是不屈不撓地,對他那麼好。
這女人,她怎麼說變就變了呢?他非要讓她屈服,讓她變回去。
“像以前一樣!”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齊洛格的心完全浸在恨意中,根本沒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像以前一樣?難道是說她這樣給他解釦子不對嗎?
“我要你像以前一樣,變着花樣的哄我開心。不是想嫁給我嗎?只要你像以前一樣乖乖的,我就不計前嫌,想辦法給你個名分。”
她不說話,輕輕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繼續去解他的第二顆鈕釦。
是啊,她當然無動於衷了。
他能給她的,肖白羽也能,而且肖白羽可能承諾給她太太的名分呢,當然比做小要好了。
她很想說不需要,想要冷冷地拒絕他,但她不能,不說話也許是最好的應對方法了。
“肖白羽答應娶你了?”他再問,得到的依然是沉默,他的第三顆鈕釦已經被她解開了。
“回答我,是還是不是?”他不耐煩地問。
“沒有!”她淡淡地說,也明白說答應了,他會更生氣的。
“我就知道,像你這種已經被我玩膩了的女人,他不會感興趣的。”
他難聽的話語傷不到她了,雖然她心裡還是難受,卻不再哭。
“需要我繼續幫你脫嗎?如果你沒興趣了......”
“繼續!”誰說他沒興趣?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他對她的性趣,那可是無窮無盡的。
他想問她到底和肖白羽上沒上過牀?話到嘴邊還是問不出口,她要是親口告訴他,她上過,他會抓狂的。
畢竟,這不是在愛中。也許當一個女人真正愛一個男人時,她會願意敞開心扉,去火熱地親吻他。
“忘記了?”他沙啞着聲音問她。
她沒回答,而是俯身,小小的嘴脣印上他裸露的胸膛。
一股電流從接觸的皮膚處往全身快速傳遞而去,他不得不說,她是天生的尤物,總能輕而易舉地讓他沸騰。
難道是因爲她是他唯一的女人?所以纔對他產生這麼大的影響嗎?
這刻他忽然想通了,一定是因爲她是他唯一有過的女人,他纔會這麼被她牽着情緒。
從小到大,他都被訓練成理智的人,卻總爲了她失控。
連個小狗都捨不得傷害的人,偏偏就想傷害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爲了讓他不要太粗暴,她只有拼盡全力。爲了孩子,她反覆跟自己說,爲了孩子,她必須讓他的憤怒降到最低點。
沒了語言,黑暗的房間中不斷迴響着他的粗喘聲。齊洛格緊閉着眼,讓自己儘量放鬆,痛還是排山倒海。
她抓着牀單,心緊張的提到了喉嚨口。她怕孩子被他弄的流產,那樣她可能就一生都沒辦法有自己的孩子了。
“跟肖白羽上牀的時候,跟喬宇歡上牀的時候,你的害羞哪兒去了?他停止了動作,聲音放大了很多。
門外的保鏢,自然聽得到這樣的話。
喬宇石更明白他們的職業道德會要求他們聽而不聞,要像個木頭人似的站在那兒,所以他可以忽略他們的存在。
齊洛格卻沒辦法忽略,她覺得自己的臉一下子火燒火燎的燙起來,就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廣場上。
那種感覺,沒有一絲的尊嚴。
此時,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怕他了。
難道還有比這個結果更壞的嗎?她真想衝動地告訴他,她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讓他隨便折騰。
她甚至想,她該殺了這個孩子,然後讓他後悔死。她恨他,恨不得殺了他!
最終,母性的力量還是戰勝了一切,她忍着淚。
不知過了多久,這種尊嚴的折磨才宣告結束。
“以後要是還敢見他的面,我抓回來你,會讓你受更大的折磨。”結束以後,他對她冷聲警告道。
“叫老王把房間裡的電開一下。”喬宇石對門口說道,保鏢答應了一聲“是”,房間很快亮了。
齊洛格剛哭過,被燈光一次,眼睛更痛,淚也更流的兇了。
她不想讓他見到自己的淚,轉過身。
她的淚顏,他只看了一眼,心就再次被撞擊了一下。
強迫自己不去抱她,不去哄她,忽略她這副可憐相。
喬宇石從牀上起來,到洗手間衝了個澡,更理智了很多。他出來以後,齊洛格不想和他共處一室,也閃身進去洗了,他卻也沒跟進去,靜靜地坐在牀上。
等她穿戴好了出來,他輕聲說:“跟我出去吃飯!”
“我不......”不想吃。
她不是不想吃,她是沒有臉出去了。外面的人會怎麼看她?
從她進這扇門,就已經沒臉見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了。何況,剛剛那樣叫,所有人都聽見了,她都恨不得有個地縫能鑽進去。
“嗯?”他不悅地哼了一聲。
他是故意讓她難堪的,她知道,這也是他折磨她的一部分。
她想說一句她沒和肖白羽怎樣過,但他不會信。他只相信他自己的判斷,彷彿戴上了有色眼鏡,總會扭曲她的。
“你已經滿意了,不能給我留下一點點的尊嚴嗎?喬宇石,你一定要讓我恨你,一定要這樣嗎?”她淒涼地問,紅紅的眼睛,雪白的臉,看起來像一隻無辜的兔子。
她越是這樣可憐,他就越會想到她是怎麼在別的男人面前裝可憐,惹他們疼她的。
“恨不恨,都隨便你,再不走,我就叫他們來伺候你。”他使勁兒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居高臨下地說。
他在她眼中看到的只有澄清,不管他怎麼侮辱她,似乎她還是純淨的。
恨她這種骯髒的女人又要裝出純潔的樣子,他最恨這種女人!
“好,我跟你走!我希望你永遠都不會對你行爲後悔!”她也回視着他,淡淡說道。
侮辱嗎?她沒有錯,她爲什麼要怕?
該怕的是他,是他慘無人道地折磨她,是他自以爲是的誤解她。
“永遠不會!”他冷笑,前面走了,她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跟着。
扭開門,她就感覺到門口的兩人的眼光像要把她凌遲一樣。
實際上,那兩個人完全面無表情,根本沒有往她臉上看。
每走一步,她都像踩在了烈火上,整顆心被放在火上煎熬。
“你們兩個一起吃飯!”喬宇石對兩個保鏢吩咐道,他們說了一句是,跟上。
晚飯剛準備好,老王夫婦不敢去叫喬宇石。走到門口時,就聽到了齊洛格不管不顧的叫聲。
她看起來就是個羞怯的姑娘,可那聲音......兩口子直咋舌。想着也許真是人不可貌相吧,說不準越文靜的姑娘,在牀上越放縱呢。
“大少爺,飯已經準備好了。”王嫂見他們都出來了,迎上前恭順地說道。
“知道了,今天你和老王也一起吃。”
他就是要讓這些人一起來看齊洛格,讓她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