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請離開。”夏溫暖做出趕人的動作,轉過身體想要去往臥室。
“怎麼?被我戳到痛處了?還是顧行風滿足不了你?”墨少卿說的露骨,瞄向了夏溫暖的胸口。
“夠了。墨少卿,你該離開了。”蘇意年盯着夏溫暖的背影逐客到。
墨少卿的臉色不在陰沉,徹底黑了下來,像是被觸怒的雄獅一般。
毫不退讓的,墨少卿朝着夏溫暖的臥室走去,正對上迎面站立的蘇意年。
“讓開!”墨少卿瞪着夏溫暖的房門,對蘇意年吼道,因爲發燒的身子如蒲柳般輕搖着。
蘇意年沒有回答,只是大手一伸將去路擋死,目光瞟了一眼窗外,沒有在看到偷看的蘇然然,輕舒一口氣。
這一口氣在墨少卿的耳裡自動的就改變了……
“蘇意年。”墨少卿的拳一下伸到了蘇意年的臉邊,帶動着蘇意年的髮絲。
夏溫暖的房門在次開了,披着外衣的夏溫暖平靜的看着他們的動作,像是和她無關。
看到房門的打開,墨少卿的拳一頓就收了回去,只是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渾身散發着冷氣。
像是感覺不到,夏溫暖徑直穿過蘇意年和墨少卿,盯着沙發看着。
彷彿無法得到想要的,夏溫暖又伸手摸了摸沙發。
“蘇先生,可以在我家住一夜嗎?”像是在問這水好喝嗎一樣,夏溫暖平靜地問道,目光打量着蘇意年。
“你就這麼缺男人?”墨少卿接過夏溫暖的話,像是一隻攻擊的雄獅。
“溫暖從不缺少男人,更不缺優質男人。”蘇意年拉住夏溫暖的手,回答的輕描淡寫。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蘇意年潛在的那句墨少卿並不是優質男人,一聽就知道。
只是蘇意年的眼神一轉,明明對着墨少卿,卻說着,“溫暖願意,我就會照顧她,比那些放棄的人照顧得更好。”
墨少卿的身體微怔,對上蘇意年的眼睛,像是從那裡看着自己,還有墨家……
墨家這兩個字像是一盆冷水,將墨少卿的心都打冷。
“蘇意年,你就能照顧好?”墨少卿像是在聽一個笑話,轉開頭盯着疑惑的夏溫暖。
那張小臉已經褪去了蒼白,透出健康的紅潤,想必是過的愜意,仔細看起來連肚子都有了一些發胖。
墨少卿盯着夏溫暖,陰沉的臉色消去一些,不在是攻擊的雄獅。
“起碼會比你墨少卿好。”蘇意年輕描淡寫的迴應,將夏溫暖按在沙發上並排坐下。
像是一家人一樣的男女刺痛了墨少卿的雙眼,連帶着臉色都陰沉起來。
墨少卿甩動了幾下昏沉的頭,就坐在夏溫暖的另一邊,伸手去摟夏溫暖的腰。
夏溫暖的身體忽的僵硬,感覺着墨少卿吹動的熱氣以及腰間多出的手,一站而起。
“啪。”
夏溫暖對着墨少卿就是一耳光,平靜的目光帶着憤怒。
“別碰我。”夏溫暖的手本能的護住肚子,像是一隻被激怒的刺蝟,豎起一切來保護自己最柔軟的地方。
“暖兒……”墨少卿想要觸碰夏溫暖,卻一直沒有伸出手。
突然,夏溫暖的身體就朝着蘇意年倒下,臉色蒼白。
“溫暖。”蘇意年抱住夏溫暖,冷冷的看了墨少卿的樣子,朝着臥室走去。
墨少卿也沒有阻攔蘇意年,只是默默地跟在後面,想看夏溫暖有沒有事。
蘇意年也沒有理墨少卿的跟隨,只是將夏溫暖放在牀上後就撥通了蘇雲暮的電話,“你過來一下,我給你五倍的價格。”
掛斷電話,蘇意年坐在了夏溫暖的牀邊。
而在蘇意年打電話的時候,墨少卿已經坐在夏溫暖的牀邊,眼裡的柔情化不開,“暖兒。”
“她暫時醒不過來。”蘇意年盯着墨少卿,想要尋找着什麼。
“蘇雲暮多久能到?”墨少卿盯着夏溫暖的臉,細心地撫開凌亂的髮絲,心裡一抽一抽的疼。
許久得不到蘇意年回答,墨少卿的眼光才轉向了蘇意年。
像是一個沉思者一樣,蘇意年緊緊的盯着手機等着蘇雲暮到了的電話。
誰也不再發一語,任由時間流逝,寂靜下的室內蟬鳴哄亮,一聲聲的攀比着。
“在哪裡?”蘇意年換了個手握着手機,輕聲問着。
“不用去我家,溫暖這裡。”蘇意年的手將夏溫暖靠近他的被子掖好,掛斷了電話。
墨少卿捏了捏手掌,站了起來,如果不是他不想被任何人聯繫到而沒帶手機,爲溫暖找蘇雲暮的只是他。
墨少卿長吸一口氣,走出臥室,將蘇雲暮拎進了臥室。
“墨少卿你輕點!”蘇雲暮不滿的皺眉,而見到蘇意年的時候大腦一下就傻了!
提着他的是墨少卿,不是蘇意年!天!這兩個難纏的男人怎麼在一起?夏溫暖!蘇雲暮想着,恨不得掐死夏溫暖。
但是蘇雲暮還是剋制住了自己,認真的打開了藥箱檢查起夏溫暖來。
只是收起藥箱的時候兩個聲音快速響起。
“溫暖怎麼樣?”
“暖兒怎麼樣?”
蘇雲暮盯着兩人,撇開頭繼續收拾着,“急火攻心昏迷了,大概也快醒了。”
“胎兒呢?溫暖很在乎肚子裡的孩子,這次對孩子會不會有什麼傷害?”蘇意年擔心的問着,還不忘記試夏溫暖的溫度。
“沒事,調養一下就可以。”蘇雲暮整理好大部分藥後,拉着墨少卿走到門口,“我看你發燒了,這是退燒藥,放心這次不收你錢。”
墨少卿聽完轉身就要朝着夏溫暖走去,又被蘇雲暮拉住。
“你在這裡,今天結婚的是誰?”
墨少卿冷冷的看了一眼蘇雲暮,就抽身離去,走回了了夏溫暖的身邊。
剛好,墨少卿走到牀邊,夏溫暖閉着眼睛就喊到,“墨先生?”
“暖兒,我在。”墨少卿握着夏溫暖的手,看着夏溫暖笑起來。
“墨先生,你知道你是我最恨的人嗎?比我的父親,繼母,繼妹加一起都恨。”夏溫暖閉着眼睛坐起,倚靠在牀頭。
墨少卿本因爲夏溫暖的尋找而展現的微笑,一
瞬間就變成了陰沉,像是才經歷過地獄。
他握着夏溫暖的手也自覺的放開了。
“蘇先生可以迴避一下嗎?”夏溫暖按着蘇意年的手,對着蘇意年的方向微微點頭。
“好。”
聽着蘇意年的腳步聲走出,夏溫暖張開了閉着的眼睛,幽深的像是一片深淵。
小手的手指在墨少卿的眼前晃動,確定墨少卿的意識還清楚時,就笑了起來。
“墨先生,我最恨你的事就是不久以前,那個夜好長好長,長到我哭幹了眼淚,喊啞了嗓子。泊泊而出的鮮血幾乎帶走了我最愛的孩子。”夏溫暖撫摸上小腹,側目一笑。
明明看起來陽光而溫暖,吐出來的話卻字字錐心。
墨少卿想抱住這時的夏溫暖好好心疼,又不得不剋制着自己,冷漠的聽着。
他的暖兒,真的需要說出來發泄了,不然身體壞了,他真的再也見不到她了。
生命中沒有他的暖兒,墨少卿不知道那種生活多可怕。
“那一次我也並不是想找絲巾,而是與其被你軟禁,不如帶着孩子就此一搏。”夏溫暖湊近他,眼睛彎成月牙。
夏溫暖的渾身都在疼,疼的她想要發抖,那些傷害,深入她的骨肉,無法剔除。
“夏溫暖,你真狠。”墨少卿像是一個旁觀者般給予評價。
夏溫暖笑笑,繼續着,並不詳細,也不全,只是陳述着他們兩個之間的傷害。
講的並不久,卻好像耗盡了畢生的力氣。
“墨先生,這樣我們就結束吧。你是你的墨少卿,我是我的夏溫暖。”夏溫暖癱軟的靠在牀頭,臉色蒼白。
“結束?這是你說就能結束的嗎?”墨少卿嘲諷的笑到,長臂一拉夏溫暖就在他懷中。
“墨……”夏溫暖掙扎着,聲音剛發出就被吻停止。
墨少卿吮吸着夏溫暖的脣,人也傾覆而上,感覺脣上一疼,血味在口舌中漫開。
感受着口中的血味,夏溫暖本以爲咬壞墨少卿的脣就會停止,沒想到墨少卿反過來撕咬的更用力。
被禁錮的身上因爲墨少卿的狠厲而傳來疼痛。
墨少卿的動作像是食用獵物的雄獅,絲毫沒有留情,直到夏溫暖沒有體力來抵抗,墨少卿摩擦着夏溫暖的耳垂,“即使是強迫,你也只能是我墨少卿的。”
夏溫暖張開眼睛,像是一個死人一般,不爭不吵,不喊,不鬧。
墨少卿抱住這樣的夏溫暖,貪戀着夏溫暖身邊的感覺,他知道,今天他帶不走夏溫暖。
“蘇先生。”夏溫暖喊得很突兀,猛然的一句讓墨少卿措手不及。
“你以爲叫他就能救你?夏溫暖從你和我在一起時,你就只能是我的。”墨少卿抱的更緊了,像是一直樹袋熊抱着樹幹般。
夏溫暖像是沒聽到墨少卿說的話一樣,用力的坐起身體,對着進門的蘇意年淺笑。
“蘇先生,麻煩你和墨先生住在這裡,我過去和然然住。”夏溫暖移動着腿,站在地上。
還沒來得及站穩,腿一軟,夏溫暖的身體就朝着地面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