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學校相對於白天的喧鬧陷入了一陣讓人心曠神怡的而靜謐,漫步在校園的小路上,吹拂的清涼的風,倒是讓人十分舒服。
喬婆婆從學校裡面大致轉了一圈,就走進了附中的辦公樓。
辦公樓內的校長室建在第一層的最裡面的房間,但是平常,卻沒有人敢走近那裡,喬婆婆拿出鑰匙打開了校長室的大門的時候,裡面卻有一個人仍然在那裡等着。
喬婆婆從裡面關上門,銳利的目光投向明亮的白熾燈光下迎着逆光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還在化妝的女人,看到那人,她並沒有多大的震驚,好像是在她的預料之中。
“又來要錢嗎?”喬婆婆冷哼一聲,“當老師的工資都被你扣光了吧?”
她說話並沒有留情,語氣依舊平淡,口吻中卻帶着嘲諷,慢悠悠走到正位的真皮座椅上坐下來,居然讓人感覺透露出了一中傲氣和正氣凜然。
如她所料,聽見這話,沙發上的那人明顯坐不住了。
那人一把站起來,高跟鞋在地板上的敲擊發出了嗒的一聲響,走到辦公桌的另一邊,染着豆蔻顏色的十根手指啪的一聲打在桌子上,頗有一絲要跟她好好嘮嘮的意思。
喬雪從放學之後就在這兒等着她了,因爲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一定會來學校的。
所以,她也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狠狠的瞪着喬婆婆,質問道:“你爲什麼要替溫儀的女兒收拾爛攤子?能讓判卷的老師什麼都不說的重新把她的語文成績登記上的恐怕就只有你了吧?”
喬婆婆抿了一口普洱茶,對她惡狠狠地語氣充耳不聞,“她沒做過,爲什麼要冤枉學生呢?”
喬雪冷哼一聲,“你怎麼知道她沒做過?那個狐媚子的女兒會有好嗎?單親家庭的孩子心裡都是扭曲的!媽,你是瞭解她還是瞭解我?你還不信我?”
喬婆婆瞥了她一眼,“我不信你。”
雖然說對她這一聲媽叫的還是很欣慰,可是聽到她這些話她就一點也不欣慰了。
喬雪突然一塞,瞪着喬婆婆。
對方渾然不亂,氣場依舊那麼足,“單親的孩子有什麼,她們一樣跟普通人一樣成長,有着普通人一樣的歡笑,她們並不比其他人差什麼。”
喬雪還想說什麼,又被喬婆婆打斷,“你和溫儀有過節,無不是爲了你之前的前夫喜歡過人家,你動用什麼手段挖來的我就不說了,你都離婚了,爲什麼還對人家有偏見?”
“我就是不喜歡她!”喬雪被說的惱羞成怒,聲嘶力竭的喊道,又有點委屈。
“她應該還慶幸你不喜歡她,人家的性取向可正常。”
“……”
“當初我把你調到學校裡來當老師就是想讓你離婚之後磨一磨誰都看不起的性子,如果你再這樣針對個別學生的話,我想我有權把你調到邊遠山區做支教去鍛鍊一下。”
“我不去!”喬雪頓時就慌了。
對於她這種人,就是靠着山珍海味和化妝品活下來的。
“那就給我乖乖的安分一點!”喬婆婆的口吻突然變得十分嚴厲又讓人無法反駁。
喬雪嘴巴張了張,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心煩意亂的把頭髮一攏,十分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