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不是去旅遊的!”溫逾哭笑不得,起身,順便從桌子上拿走了那杯喝了一半的橙汁,“那我就先回房間啦!”
“這個不許拿。”溫媽立刻護住了那盒糯米餈,橫眉豎眼的對溫逾說。
她還要好好怕品嚐一下自己大閨女的手藝呢。
論一個媽媽和一個男朋友之間對於食物的爭寵,那就是比誰吃的多才行。
溫逾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己老媽孩子氣的表情,只得妥協,“好吧好吧。”
溫逾轉身上樓回房間,門被重重的關上,與此同時還有着餐桌旁一聲長長的嘆息。
——
溫逾晚上的時候把東西收拾好了,也不過是三天,帶的東西也只有一些換洗衣物。
當然,那盒帶給李沐風的糯米餈被她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書包裡。
剛出門的時候又怕中途顛簸影響它的美觀,又從書包裡拿出來捧在手上跟李媽一起上了去高鐵站的車。
就連溫媽也實在忍不住的說,就溫逾這個妻爲夫綱的人長大了肯定被李沐風吃的死死的。
她實在很爲自己閨女擔心。
從潯城到北京部隊的營區,他們先是坐了高鐵,然後是由李爸身邊的警衛員來接他們的。
天空一碧如洗,燦爛的陽光正從密密的松針的縫隙間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把飄蕩着輕紗般薄霧的林蔭照得通亮。
到達營區之前是一定要路過這裡的。
溫逾被這片綠油油的景色吸引的無法移開目光。
她常年生活在市區,也很少來這樣的郊區過,潯城的郊區通常是廖無人煙雜草橫生的,但是這裡卻如此賞心悅目。
溫逾坐在後座看着窗外,那一盒糯米餈則穩穩當當的放在她的膝蓋上,兩隻白皙如玉的手緊緊地抓着,以免車顛簸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
李媽則坐在副駕駛上和警衛員聊天,她們似乎很熟。
也對,警衛員大概比李爸小十來歲,一切的工作做得有條不紊,顯然是李爸身邊的老人了,作爲自己上司的老婆,他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個軍嫂。
“嫂子和頭兒也是挺久不見了吧。”
雖然常年在部隊呆着,但是警衛員的聲音卻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爽朗。
李媽是個自來熟,在陌生人面前都能從全球環境變暖聊到商場衣服打折促銷,更別說是常年跟在李爸身邊的警衛員了。
溫逾就聽到了比警衛員還要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好久沒見了!”
溫逾打了個哆嗦,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李媽,雖說她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她的半張臉,但是還是難以掩飾李媽臉上的喜悅。
“聽說頭兒最近運動量有點大抻到了?”
在他們面前連也是跟着他們稱呼李爸爲頭兒的,
美名其曰——情,趣。
警衛員笑道:“還不是知道嫂子要來頭兒有點太興奮了。”
李媽擺擺手,“嗨呀,我們家這位就是這樣。”
“以前也沒聽說過頭兒和嫂子有個女兒啊。”
警衛員把目光從後視鏡投到溫逾身上,溫逾突然被叫到,“啊?”了一聲。
察覺到自己有些愣的傻傻的,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警衛員和李媽也是跟着笑了幾聲。
“這個丫頭從小就跟她外公外婆在浙江,這不高中畢業了才把她接回北京的嘛。你也知道你們頭兒是個工作狂,也沒跟你們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