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這就來。”溫逾匆匆忙忙的灌了一口水,把水瓶子塞到李沐風的懷裡,跟着團長妹子往臨時搭建的舞臺那邊走去。
現在周圍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這裡了,溫逾走的時候有點急,到人羣那邊的時候和一個正好往外面走的人撞了一下,李沐風在後面看着,叫了一聲:“哎,小心點。”
真讓人不省心。
李沐風快步跟上去。
溫逾擡頭掃了一眼和自己撞了個滿懷的那個人,確實注意了一下這個天氣這麼熱還穿着衛衣的人,但是對方把大大的帽子戴在頭上遮的嚴嚴實實的,一點縫隙也不留出來。
那人只是又帽子往下壓了壓,“抱歉。”
溫逾回過神來,“啊,沒事沒事。”
那人靈巧的側身,從溫逾身邊越了過去,快步離開,好像是怕人發現似的。
這人在人羣裡擠了這麼長時間然後等着演出快要開始的時候離開是什麼意思?
李沐風從後面趕上來,也是跟着瞅了一眼離開那人的背影,除了感慨一下這人穿衣的奇怪,然後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溫逾身上了,“我說你最近越來越蠢了嗎?這麼多人小心被吃豆腐啊。”
溫逾白了他一眼,“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
李沐風覺得很莫名其妙,在這個充滿污穢的社會中,像他這樣善良正直大霧的人真的很少見了,爲什麼溫逾還要誤會自己的形象?
他想問問溫逾剛纔那一撞是不是被順走了什麼東西,但是看看她身上乾淨整潔的沒有一個兜,連手機都是放在他這裡的,又收回了準備說出口的話。
“你總看人家幹什麼?”李沐風順着溫逾的視線看過去,剛纔和溫逾相撞的那個人的身影還隱隱約約的夾在人羣當中,“你不會真的被吃豆腐了吧?”
“走你!”溫逾拍了拍李沐風的腦袋,是在是想看看他這個腦袋到底是什麼結構的。
走你這個詞真的是十分文雅的“滾”。
“我就是覺得好像認識他似的。”
“你認識一個大熱天穿衛衣的怪胎?”
“也是。”溫逾想了想,團長妹子又催了一聲,趕緊去舞臺那邊找社團的成員去了。
本來還是把剛纔那個奇怪的人放在心上,總感覺有點不對頭似的,但是一忙起來那真是什麼都忘記了。
如果溫逾事後仔細想想的話,就會覺得,那個人,有點像自己見過的一個人。
溫逾在那邊熱火朝天的準備着演出,李沐風也不當觀衆了,就在一旁靜靜的當着小助理,偶爾還跟他們社團的男生聊一會,似乎很有共同語言。
男生就是這樣,只要一個話題聊對口了幾秒鐘就能成爲兄弟。
蘇彌因爲還有傷勢的原因,即使是來到了活動現場也沒有辦法加入活動的工作。
怎麼說呢,看着那些忙活的大家,有點傷感。
蘇彌從來都不會把自己的情緒擺在自己的臉上,這是他母親唯一叮囑他的話。
蘇仰對於這個弟弟雖然關係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但是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瞭解這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