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衛軒連說兩個‘好’字,身上的氣息也升到了最高峰。
可最終他卻打消了發難的念頭,火菲兒剛纔的話就像一道判決書,劃清了他和在場所有人的界限,如此一來,他要是再敢向火菲兒發難,必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最好永遠不要踏足古嵐城,要不然我衛軒定要你好看!”不敢向火菲兒發難,不代表他就不敢向其他人發難了,於是他再次將矛頭指向了李牧。
李牧這次還是笑而不語,就算這衛軒在古嵐城有些勢力,但像他這麼咋呼的人,估計也上不了什麼檯面。
見李牧不理會自己,衛軒只得氣呼呼地離開了火閣。
“來人,送衛軒公子出火雲鋪,並將其列爲永不得入內名單!”火菲兒的聲音隨後響起,在場的諸位聽完都暗自慶幸,慶幸自己沒有被眼前的美人列爲禁入名單。
“好了,耽誤各位的雅興了,爲了賠罪,菲兒今日自罰酒水一杯。”
處理完衛軒的事情,火菲兒話音一轉,那語氣也由先前的冰冷轉變爲柔情似水,已較長時間保持安靜的火閣瞬間驚雷四起,都在呼喊火菲兒的名字。
火菲兒也不叫停,就着鬨鬧聲接過侍女剛剛送過來的一杯酒水。
可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一剎那的時間,火熱的火閣再次陷入了寂靜,這一次,他們靜的有些過分,此時要是有一根針掉下去,李牧勢必也聽得見。
“不過他們爲什麼突然又安靜了呢?”
李牧不解,直到火菲兒舉起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看到乳白色的液體通過她那櫻桃般的小嘴流進喉嚨,發出一聲輕微的‘咕嚕’聲……
“原來是爲了欣賞她的飲酒姿態!”李牧笑着搖頭,不過他也不否認眼前女子就有那妖孽般的魅力。
“好了,菲兒已認罰,接下來就繼續我們本該繼續的事情吧!”火菲兒如花的笑容綻放,看得在場的諸位如木偶般地點頭。
隨後,一個身穿綠裙、臉蒙白沙的女子被送了上來。
雖然女子的樣貌被白沙遮擋,可她身上那股恬靜的氣質卻是擋不住的,加上那不怎麼輸火菲兒的火辣身材,看得在座的男子無不偷偷咽口水。
可不待衆人反應,火菲兒已經率先開口了:“今日站在此處的是我們火閣‘絕’字級別的姑娘——儲瑤,你們要想抱得美人歸,就好好地表現吧!”
說完這句話,火菲兒便拉着一旁的儲瑤坐上了侍女剛剛準備椅子,而李牧也被她不知用什麼招數送下了擂臺。
笑了笑,沒什麼抱怨,對他來說,這本來就是一場本不該出現的鬧劇,現在結束了正好,他還急着尋找孤問寒和百里風呢!
不過他以爲事情已經過去了,那火菲兒可不這麼想。
待李牧剛準備找人時,妙兒姑娘便一臉笑意地衝了過來,隨即對着他的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李公子,姑娘約你三個時辰後在‘火雲間’相見!”
“火雲間?”李牧知道她所說的姑娘就是火菲兒,不過火菲兒爲什麼約見自己?他很好奇,而且妙兒提出的那個地方他根本就不知道。
“火雲間是姑娘和雲生公子的住所,除了他們倆,平時只有少數的丫鬟侍衛可以進入,您可真幸運!”妙兒的笑意更濃了。
“是嗎?”李牧若有所思。
“哦!此外持有火雲令的人也可以進入!”妙兒又加了一句。
“火雲令,是這樣的嗎?”
李牧一臉平靜地掏出雲生給他的令牌,他本是沒想在此時拿出來的,可妙兒那滿臉崇拜的表情讓他忍不住惡作劇了一下。
果然,妙兒一見這令牌,眼睛就睜得跟銅陵一樣大:“你……你……你這火雲令哪裡來的?”
她的情緒激動,聲音稍大,李牧趕緊捂住了她的嘴:“是你最愛的雲生公子給我的,難不成我還能去偷去搶?”
“可雲生公子好幾年都沒有送出火雲令了,怎麼今日一見你就給你了?”
那丫頭似有不信地喃喃自語起來,不過李牧也沒空跟她掰扯,在跟她約了三個小時之後在初來時的涼亭相見去火雲間之後,便開始尋找起孤問寒和百里風。
可前後左右所有的方位都找遍之後,也沒見到那兩人的身影。
“難道他們離開了?”
李牧站在火菲兒對面觀戰階梯的一角眉頭微皺,百里風不一定是在這裡,可孤問寒是他眼見着進入這火鋪的,而這火鋪內的火閣除了觀戰階梯,根本就沒有包房之類的地方,所以他是不可能錯過他們的。
“‘絕’色之爭馬上就要開始了,小兄弟怎麼眉頭緊皺?”就在李牧一籌莫展之際,旁邊一位身披黑袍、臉遮黑布、只露出兩隻眼睛的怪人突然向他問起話來。
“我是來找人的。”李牧直言不諱,這個答案並不會暴露任何信息。
“男的女的?年齡大嗎?長的好看不好看?”見李牧答話,黑袍怪人突然如機關槍般地問開了。
“這個嗎……”李牧爲難起來,要真跟他描述起來豈不是透露了那兩人的信息。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只是想想告訴你,在你和那位衛軒公子的事情之前,這裡還發生了另一件事情,一個男人在跟一個女人搶另一個男人,希望你找的人不是他們。”
黑袍怪人還挺會體諒人的,不過他說出的話卻讓李牧大驚失色,聽這形容,就是那兩人以及之前見過的那名女子無疑了。
“多謝!我找的就是他們,不知閣下是否知道他們後來去了何處?”李牧面露着急之色。
“能去哪?被菲兒小姐抓起來了唄!”黑袍怪人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剛纔我說的這三人中的女子先前是這火閣之人,不知什麼原因和菲兒小姐起了衝突,其中一男人是來爲她助威的……”
黑袍人說的挺細,李牧的眉頭卻越聽越皺,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百里風的事情似乎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他從來不是一個會爲了女人跑到這種人羣攢動之地。
“只得先赴火菲兒的約,再想辦法讓她放人了!”李牧嘆了口氣,隨即將目光轉向了擂臺。
此時的擂臺熱鬧非凡,只見十幾個侍女正一刻不停地往擂臺上搬東西,她們搬來的東西全被隔絕神識的黑布遮擋着,誰也不清楚裡面是些什麼?直到出現一位似是替代火菲兒主持的老者。
“各位都很清楚,我們火閣出去的姑娘無一不是心靈手巧、相貌出衆,此次這位儲瑤姑娘能被冠上‘絕’字,那就代表她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老者看起來雖老,聲音卻是鏗鏘有力,一開口更是將火閣的姑娘以及還未露出真容的儲瑤誇讚了一遍,衆人雖不想聽,可當着美人的面還是努力維持着紳士風度。
終於,老者誇讚完了,開始正式介紹起擂臺上的東西。
“本次‘絕’之爭共分爲兩輪,第一輪便是這‘生死由天’!”老者說完,一把掀開了其中一塊黑布,露出裡面一張小型的桌子,上面擺放着一紅一藍兩個葫蘆。
“二者選其一,飲下不死者直接進入下一輪,現在請要參與本次‘絕’色之爭的諸位上擂臺!”老者又加了一句。
“玩的這麼大!”李牧有些吃驚,因爲之前經過銀羽居,他還以爲這火閣也是以武力決勝負的。
“那當然!”旁邊的黑袍人又主動解釋起來,“這火閣的三色之爭從表面上看起來是男人們在爭奪姑娘,實際上卻是姑娘在選擇自己的配偶,所以這些考驗都是這些姑娘們自己出的!”
三色之爭,又一個不懂的新名詞,不過李牧更好奇的是這黑袍人說的最後一句話。
“你的意思是說,這‘生死由天’的考驗是坐在那邊的儲瑤姑娘想出來的?”他滿臉的懷疑。
“十有八九是的,雖然她看起來柔柔弱弱,但那只是假象!”黑袍人回答的斬釘截鐵,似乎他非常瞭解這火閣內姑娘們的事。
“好吧!”這個問題的真假對李牧來說並不重要,他心中感興趣的是在場的這些人會怎麼選。
“我來,爲了儲瑤姑娘,我豁出去了!”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衆人見狀紛紛大笑起來,不過壯漢並不在意,只見他雙腳猛地一跺,瞬間就來到了擂臺之中老者的身邊,看起來還有那麼兩下子,人羣中的嘲笑聲直接減弱了不少。
“站在此處!”
老者讓出了自己的位置,壯漢並未反對,站定之後,他隨手拿起一個葫蘆就要擰開塞子,卻被老者及時阻止了。
“莫急,待所有參與着全部就位之後再飲!”老者笑着道。
壯漢沒有說話,高舉的手卻是慢慢地放了下來,惹得一杆準備看熱鬧的人唏噓不已。
擂臺上的老者倒是沒有理會那些想要看熱鬧的人,他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再次響起:“位置有限,老翁我再說一次,想要參與‘絕’色之爭的人現在可以上擂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