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然抑鬱的幾乎滿臉黑線,沈淳煜在一邊也是忍不住的扶額,只有夙煙自己還一副樂滋滋的八卦模樣,也虧了沈暮煜脾氣向來好,不僅沒有任何失態的事情發生,還一臉溫暖淡然的對着夙煙道:“夙煙,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八卦的太過明顯了。”
我想裝作看不出來都裝不了啊……
“啊?”
夙煙一時怔住,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緊接着的下一刻,她只看了一眼那三人的臉色便明白了過來,尷尬的乾笑了兩聲,連辯解都省了。
“不過皇兄啊,你的豔福的確不淺啊,這挑出來的女子少說也有一二十人呢,而且個個姿色不凡噢。”沈淳煜跑出來打圓場,可話說出去之後,連他自己都覺得說錯了話,別人不知道,他們這幾個還能不知道沈暮煜是個什麼樣的人麼?
他根本不是貪色之徒啊!
然而,沈暮煜卻不甚在意,只是回了句:“怎麼?你也想要這般豔福?”
而後不等沈淳煜說什麼,他便又道:“那就讓給你好了。”
雖然是開玩笑的話語,但這話說出去也的確夠讓人害怕了。一聽這話,沈淳煜便趕緊擺手,道:“臣弟沒有這個福氣,不敢奢望,不敢奢望。”
說這話,他的額頭上就要滴出冷汗似的。他可是真的受不了那羣女人啊!他是絕對會煩死的!
陸靖然和夙煙忍不住的笑,沈暮煜便也跟着笑了起來,靠近他們一些,悄聲道:“其實我都記不住幾個人,來日見了她們,我都不知道叫什麼好。”
這可是真話!
她們一味的爭奇鬥豔,恨不得把自己裝扮成孔雀似的,卻不知個個都像是彩色的大笨雞,纔不過春日的天氣,一個個爲了身材看起來好看,便都穿的那樣薄,又在外面站了那麼久,一個個都被凍僵了似的,走起路來可不就是大笨雞麼?
“不過夙煙說得那個女子的確是看起來不錯,至少讓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說這話的時候,沈暮煜便已經又退回去了些,跟他們保持了正常的距離。
聽他這麼一說,夙煙的熱情便又一次的燃燒了起來,竟是直接開口道:“我也這麼覺得,我以後可以來找她玩兒麼?”
陸靖然又有了扶額的衝動,便只能別過頭去不看她。
她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眼看着就要確定婚期結婚了,她倒好,一味的還是隻知道玩兒!這都不說了,玩兒就玩兒吧,還想着跟一位只見過一面的宮妃玩兒!
這,讓他說什麼好?
“可以啊。”
沈暮煜似乎是很少有什麼特別在乎的事情,什麼時候都是那麼好商量好說話的樣子,不過這便助長了夙煙的氣焰,是以,不過幾日之後,她便再一次堂而皇之的進了宮,然後再悄悄的溜到了那個孫嬪的小院外,可到了這個地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人家說,難道是要她直接跑進去,跟人家說我那天偷偷的看了你們應選,挺喜歡你的,就這麼唐突的跑來跟你玩兒了?
夙煙覺得不妥,但是一時半會兒的又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法子來。
是以,夙煙糾結了,夙煙很糾結。
她在小院門外不遠處轉了好幾圈兒,突然發現,這個孫嬪的小院外竟然連一個守門的人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
夙煙走近了些一看,這大白日的,院門竟然還是虛掩着的,夙煙一時好奇,便從門縫兒向裡看了進去,這不看還好,一看,便深深地有了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
因爲她這麼一看,正好看到一羣宮女太監都圍着孫嬪一個人,生怕她掉下來,一個一個的都早已經嚇白了臉色。
而這個孫嬪,在宮中自己搭建鞦韆不說,這會兒她還直接站到了鞦韆上面,一個人使勁兒的晃悠,這樣的盪鞦韆法兒,就是蕩慣了鞦韆的她,也覺得危險啊~!
不過……她更覺得刺激想嘗試啊!
就在這時,卻聽那孫嬪稍稍放慢了速度,而後便哧溜一下滑了下來,坐在了鞦韆上。而這個過程之中,一院子的人都立刻失了分寸的大叫起來:“哎呀!”
“啊!”
“娘娘小心啊!”
連帶着在外面看着的夙煙也是跟着提了一下心臟,可那位看着很是靈動的小姑娘卻是用一種覺得那些宮女太監都太過大驚小怪的目光看着他們,不等他們繼續發牢騷,便已經開口道:“別鬼哭狼嚎的了!本宮沒事兒!”
那些人還要在說話,便又被她一個眼風給瞪了回去。
衆人鴉雀無聲之際,她卻又突然笑起來,問道:“有沒有人要與本宮一起坐上來盪鞦韆啊?”
這些個宮女太監哪裡敢跟一個宮妃坐在一起盪鞦韆呢?
她的話音一落,他們便顯示面面相覷,接着,便都誠惶誠恐的道:“奴才不敢!” шшш ●TтkΛ n ●c○
“奴婢不敢!”
雖然已經是預料之中的結果,但孫嫣卻還是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表示不滿。
而門外的夙煙心中卻是一動,而後便推門而入,道:“能不能讓我跟你一起呢?”
夙煙剛剛想到了一個事情,不知道是不是這個道理,但是她卻很想驗證一下,便這麼魯莽的闖了進來。卻不想,她這麼突然的闖入,可是讓這一屋子的奴才都是又驚又怕,看她的穿着打扮,必然不是宮女那麼簡單,可也不像是宮妃啊,但是這麼直接闖進來的性子……
衆人不自覺的看向他們家的主子,正想說這兩人必然合得來,便見他們的主子先是眼睛一亮,而後只是稍稍打量了一下夙煙,便道:“可以啊!”
有了孫嬪的允許,夙煙立即邁開了步子走過來,毫不客氣的坐到了一旁孫嬪騰出來的位子上,然後問道:“爲什麼要兩個人一起上來呢?”
“是因爲兩個人的重力大,飛起來的感覺更刺激嗎?”
夙煙是亮着眼睛問的話,而孫嬪也是亮着眼睛回話,道:“是啊是啊!你也這樣玩兒過麼?”
“沒有,不過剛剛聽你一說,便覺得應該是這樣,所以我才這麼唐突的就跑了進來,嘿嘿。”
夙煙雖然用‘唐突’兩個字兒來形容了自己的行爲,但是她那張笑臉之上卻是找不到任何的‘不好意思’來。
衆宮人微微的
低頭,全部都沉默了下來。
卻不想,孫嬪竟接着做出了一臉驚訝疑惑的樣子,道:“唐突?”
“唐突是個什麼玩意兒?我怎麼不知道?”
夙煙先是一愣,而後便立即笑出聲來:“哈哈……”
可她只顧着笑,卻沒發現自己無意中將腳給擡了起來,而她身邊的孫嬪,眼底則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只聽孫嬪一邊嘴上繼續道:“你是什麼時候待在外面的?”
一邊,她的腳步卻在向後移動,有些眼尖的奴才看見了,立即大驚失色,可孫嬪卻瞪着眼睛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而後正要答話的夙煙卻覺得自己屁股下面的東西猛然一輕,而後,她的整個人便都隨着那東西飛了出去。
大驚之下她便下意識的抓緊了身邊的東西,而就在她這着急慌亂的情況下,身邊卻突然爆出了哈哈的大笑聲。
夙煙不自覺的看向身邊的人,卻見她是已經笑紅了一張臉的看着自己的這一副狼狽相,夙煙氣結,這孫嬪竟然故意捉弄自己!
夙煙擡手就要擰她,卻在這時,他們的大門卻突然被人狠狠的踹開。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門口,這一看,便見着三名宮妃模樣打扮的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直直的就走到了她們的面前,宮人們先是一愣,而後便齊刷刷的跪了下去:“奴才參見三位娘娘,娘娘千歲!”
“奴婢參見三位娘娘,娘娘千歲!”
夙煙卻坐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自覺的看向身邊的孫嬪,卻見她也是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兩人大眼對小眼的看了一會兒,卻還是沒有個答案。
孫嬪倒是鎮定的站了下去,在來人面上掃了一眼,再看看她們這陣仗,便立即明白了她們就是來找茬兒的,不自覺的勾起了脣角,冷冷的笑了起來。
不明所以的夙煙也跳下了鞦韆,正要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兒呢,便突然聽到一聲嬌喝:“大膽孫嬪!私自在宮中大聲喧譁作樂不說,見了幾位姐姐竟然連禮都不行!”
夙煙被這突然的一聲嚇了一跳,一個腿軟便倒向了身邊的孫嬪。
孫嬪冷哼了一聲,先是將夙煙扶住,這才行了一個禮,道:“妹妹失禮,還請各位姐姐恕罪。”
然而,她的禮是行了,卻是沒有人應聲,擺明了要她難看。
夙煙這會兒也終於明白了過來,卻見孫嬪也根本不在意,自顧自的站了起來。那個剛剛呵斥孫嬪的黃衣女子便又瞪起了眼睛,道:“幾位姐姐還沒叫你起來,你怎麼敢自己起來!?”
“你呢?你的位分是什麼?”
孫嬪並不接她的話,而是選擇了反問。
那個長得很是小家碧玉的黃衣女子先是一愣,而後便青着一張臉回道:“才人。”
孫嬪聽罷嘲諷一笑,只道:“原來只是從六品的才人啊,你不說,我還當你至少都是個夫人呢。”
她的話說完,那名才人的臉色便更加鐵青,而她身邊的綠衣女子則在這時挺身而出,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着孫嬪,不屑的道:“你也不必譏諷他人,你一個常年將養在外面的私生女,可實在是沒有這個資格說別人。”
“就是,別人的位分再怎麼低,人家也是正兒八經府裡的人。”
綠衣女子一開口,她身邊的粉衣女子便也跟着開口。
這麼一看,她們之間位分最高的,恐怕就是那位目中無人的綠衣女子了。
但是這會兒即便是夙煙素來好性子,聽了這樣的話,也不免動了怒,當即就道:“府裡的人又如何?私生女又如何?人家即便是私生女,也都是吏部尚書的女兒,流的也正兒八經的都是吏部尚書的血。”
那些個女子看人的眼光,幾乎都要將人踩在腳下去了!怎能讓人不生氣?
可她這麼一開口,卻是連身邊的孫嬪都給驚住了,他們院子裡的奴才們,卻是一個個的都苦了臉,實在不知道這位到底是個什麼身份,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啊?
果然,她的話音一落,那幾個人的臉色便都多多少少的變了,然而緊接着,那個被刺激最深的人便立即又指着夙煙的鼻子叫道:“你一個奴才,有什麼資格說主子!?”
夙煙更怒,她還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說是奴才呢!而且這人還這樣的聲色俱厲!
可還不等她發怒,那個黃衣女子便已經指了她繼續道:“還不快把這個刁奴拿下掌嘴!?”
這一次,夙煙纔算是真正的愣了!
眼見着要打人,孫嬪便也怒了,立即擋在了夙煙的面前,怒瞪着那人,喝道:“你一個小小才人,竟也敢指手畫腳的想動我身邊的人?”
那幾個太監見狀有些躊躇不前,那個刁蠻的黃衣女子竟是直接踢了他們一腳:“磨蹭什麼呢?”
“你們要是再不過去,你們就要被掌嘴!”
聽了這話,那幾個太監便立即朝着夙煙跑了過去,任孫嬪力氣再大,也不過就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又怎能一個人對付三個人?
夙煙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到這一步!
這個小小的才人,竟然敢如此放肆!
然而,不論她心中再怎麼氣憤又不可思議,目前最重要的都是阻止那幾個人!
而孫嬪以一屆弱女子的身軀,一點兒內衣都沒有,卻依然擋在了自己的面前,不讓那些人碰到自己分毫,夙煙見狀更爲動容,她也不管不顧的就要衝上去,卻在這時,那個黃衣的才人卻已經失去了耐心,喝道:“沒用的東西!”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幫忙?”粉衣女子眼看着她們竟然敢反抗,亦是覺得自己被無視,生了氣。
眼看着人又過來了幾個,夙煙便再也等不及的要出手,卻突然看到了讓她非常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那個一點兒內力沒有,且身材瘦小的女子愣是將她面前那個太監摔倒在地!
夙煙呆呆的愣在原地,幾乎忘了幫忙。
孫嬪也明顯是被氣急了的,打架的間歇也不讓人幫忙,而是自己將外面那層礙事的裙子給綁在了腰上,撩起了袖子,以一種非常彪悍的姿態站在她的面前,恨恨的道:“長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打我的主意!不給你們點兒顏
色瞧瞧你們可真是要翻天了!”
所有人看了這麼一幕,皆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位……嬪妃。
她卻不管,直接就衝了上去,腳一擡,竟然直直的踢到了那個比她還高一些的太監臉上,再一個過肩摔,又有一個太監倒了下去。
“這這這……”
那些個平日裡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一個個的都驚得快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不說,指頭指着孫嬪更是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可他們卻都沒有注意到,夙煙只顧着看打架,自己卻忘了防備,而那邊的孫嬪也只是盯着太監們,都沒有注意到那個黃衣的才人竟是自己悄悄的趁着她們都不注意,走到了夙煙的面前,上去就是一記響亮的巴掌!
“啪!”
夙煙從小到大都沒有捱過巴掌,一時之間竟是被打懵了!
孫嬪一愣,而後便有些瘋狂的叫道:“你他媽的還真敢打!”
罵完,她便要去打那黃衣女子,那黃衣女子則是驚得花容失色,拉了夙煙便要替她擋着,可是一拉,卻根本沒有拉住不說,還被夙煙狠狠的扼住了手腕,又疼又動彈不得,她正要叫痛卻又被孫嬪直直一腳踹到了臉上。
夙煙則是順着那個力道再將她往外一拋,那整個人便成了一道黃色的破布一般被扔了出去。
到了這一刻,這個小院子裡的人才真正的感覺到了窒息的感覺!
他們今天到底都看到了什麼!?
“你竟然敢打我!?”
夙煙卻還是咽不下去那口氣,她的力道並不是大到讓自己難以承受,只是聲響大了一些,但是自己卻根本受不了這種侮辱!夙煙又騰騰騰的跑過去,繼續毫不客氣的用腳踢到那個已經被摔得七葷八素只知道喊痛的黃衣女子身上,口中還道:“讓你打我!讓你打我!”
“還沒人敢打我呢!”
這會兒孫嬪也跟着跑了過去,一臉興奮的道:“你會武功?”
夙煙一邊點頭一邊還在瞪着那個黃衣女子喘氣兒。
剩下的綠衣女子和粉衣女子慘白着一張臉,幾乎都要落荒而逃,卻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個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寶親王駕到!”
這兩個聲音一出來,那兩個女子對視一眼,而後便都做出了一副嬌弱不堪的模樣,甚至還紅了眼圈兒。
孫嬪則是先亮了眼睛,迸發出喜悅的情緒來,但是緊接着,她一看身邊的情況,便又笑不出來了。
只有夙煙,聽到了那兩個聲音還是沒有反應,繼續想不通自己竟然被人掌摑了!
而且還是一個這麼沒品還沒有武功的女人!?
真是奇恥大辱啊啊啊!
“臣妾見過皇上,見過寶親王!”
綠衣女子和粉衣女子第一個做出反應來,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行了禮。
身後的奴才也跟着嘩嘩的跪了一地,行過禮之後便沒有一個人再敢多話。
孫嬪僵在原地,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是該怎麼辦。而那粉衣女子也根本沒有給她考慮、說話的機會,沈暮煜纔剛剛讓她們平身,她便哭得梨花帶雨的啜泣道:“皇上,您要爲臣妾做主啊!孫嬪竟然在宮中打了一起進宮的黃妹妹!”
她哭得悽悽慘慘,沈暮煜的心思卻根本不在這裡,只一心去尋找夙煙的身影,可她既然這麼說了,他便也只能道:“怎麼回事?你先把事情說清楚了再說。”
粉衣女子的眼底閃過得意,上前一步便道:“皇上,臣妾方纔與呂姐姐還有黃妹妹在外面走着,聽見孫嬪的院內很是吵鬧,便進來想要勸說幾句,卻不想,黃妹妹說話用詞不夠圓滑,便得罪了孫嬪,然後……”
說着,她便又哭了兩下,才又繼續道:“然後竟然被孫嬪的一個奴婢給辱罵了,她氣不過,便讓身邊的太監小懲大誡一下,卻不想,卻不曾想孫嬪與那奴婢都會武功!太監們被打了也就罷了,黃妹妹可是正兒八經的主子,竟然也被人打得不像樣子,奈何臣妾與呂姐姐都不會武功,也不敢上前幫忙,這會兒,這會兒都爬不起來了!”
說罷,她便又哭了起來。
沈暮煜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孫嬪的心便涼了半截兒,她怎麼就忘了,這裡是皇宮啊!?她怎麼就忘了,這裡面的人都是要演戲的呢?
就在她着急之際,她們身邊的黃才人堪堪的爬起來一點點,痛哭道:“皇上救命啊!”
喊完,便又是一陣哭聲。
孫嬪只覺得心臟不停的下沉,沒有止境似的心涼,甚至還有那麼一些害怕,可就在這時,寶親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走到了她們的身邊,然後還咦了一聲,道:“還真是被人打了啊!”
孫嬪木着一張臉,緩緩下跪,卻仍是挺直了脊樑道:“啓稟皇上,事情並非如此,是她們冒犯在先,還欺人太甚。”
微微一頓,她又道:“而且,此時與我身旁的女子無關,她只是幫臣妾說了一句話而已,如果皇上要罰,臣妾一人做事一人當,臣妾自己領了這罰便是。”
然而,皇上的臉色卻難得的難看起來,眼神也都已經沉了下來。
孫嬪跪在原地,默默的握緊了拳頭,心中有些不甘,卻只能生生的忍着,可就在這時,她的胳膊被人抓住,硬是將她拉了起來,孫嫣轉頭便見夙煙冷着一張臉道:“不怪我們,我們爲什麼要受罰?”
下意識的,孫嬪覺得這個女子的身份似乎不太尋常,可是,宮裡是沒有一位公主的,太后也必然不會是這樣的年紀……
她還在想着,沈淳煜便已經驚訝的幾乎叫出來:“呀!夙煙你被人打了臉了!?”
在場的人一聽,便立即明白了過來,至少寶親王是認識這個名叫‘夙煙’的女子的,而且,似乎關係不淺。
夙煙卻是回頭瞪他一眼,氣呼呼的道:“我知道!不用你說出來!”
沈淳煜吞了一口口水,又道:“是誰打的?我先替你報仇,然後再告訴睿親王,讓他再幫你報一遍仇,你且先消消氣兒啊!”
一聽這話,黃才人面色一僵,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這個女子到底是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