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澤野:“我建議你犧牲更多一些,我可能會考慮你的提議。”
他的手開始滑進去了。
誰叫她的睡衣寬鬆,這麼好被侵犯。
白雲裳抓住他的手:“別開玩笑了,你不是說有98%的懷孕機率?”
司空澤野反握住她的手,放在脣前,說話時,熱熱的氣流涌出來:“雲裳,若是真有了孩子,我們就在一起吧。
白雲裳沉默了好久,終於說:“澤野,你知道我爲什麼執意要跟你分開嗎?”
“爲什麼?”
“孩子失去前,其實我並沒有對這個孩子有多麼重視,我們也失去了第一個孩子。如果孩子沒有了還可以再有,但是愛沒有了就真的沒有了……孩子離開時,我看到你無動於衷,看我的眼光完全是個陌生人……孩子是你跟我唯一的牽絆,它消失了,我想到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再在一起,我真的痛了……”
“我還沒有從你忘掉我的打擊中回過神,郵輪出事了,我在失去孩子的同時,因爲流產後浸了海水,身體受到了巨大傷害,高燒持續半個月,醫生說我的情況很可能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白雲裳永遠不會忘記,她被司空澤野交給司空老爺那一刻的撕心裂肺。
就彷彿她的心被硬生生地撕開了,又燒成灰燼,湮滅……
司空澤野的表情沉靜下來。
白雲裳伸手捋捋他的說:
“那是噩夢一般的時光。我對生活徹底絕望,不知道爲什麼還要活着?我每天都想你,躺在病□□,半夜疼得醒來,喉嚨火燒乾燎的疼,我叫不出聲,掙扎着去拿水,全身沒有力氣,一次,兩次,三次……第一次現自己竟是那麼軟弱無力。水杯摔在地上,驚醒了睏倦的莫流原。他那麼輕易,給了我那杯水。如甘甜的水涌進喉頭……我落淚了,這是這輩子我喝過最甜的水,永生難忘。”
“澤野,也許你不會明白,我只是個女人,不是我外表看起來的這樣堅強,我軟弱,怕疼。因爲怕,所以才更要表現得堅強……這些年,辛苦太久了,要的只是乾涸時的一杯水。幸福對我來說顯得奢侈,尤其在經歷過重重磨難以後,我懂得它的可貴,我想要珍惜!”
“正好,流原給了我所需要的一切,他算是我活下來的一根救命稻草。我是自私的,依附着他,花了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才把傷口埋好。我埋着不去碰它,但不表示它就不疼。這時候你來了。你真厲害,只是出現而已,就可以把我極力維持的‘幸福生活’通通打碎。”
“我不想再重蹈覆轍,對你表現得越冷淡,就意味着這傷口在我心底有多深,多難以釋懷。我知道你愛我啊,你爲我做的我都看得到……我也愛你,所以你才能傷到我,也只有我最容易傷到你。於是我在想,兩個人不是有愛就夠了,我們的性格其實並不適合,越愛越多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