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帶着鄭戴彤從這裡搬走,你們回法國去,立刻走!”白雲裳的手顫抖地壓在方向盤上,“司空澤野,算我求你了,你走吧!走!”
司空澤野臉色微變。
他就要去打開車門,白雲裳緩緩打上車窗,他的手瞬即被卡住。
“出去。”白雲裳惱道,“否則手卡斷了也不關我的事。”
司空澤野暗神說:“你專程跑過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
“對,我是來跟你說這些。我老公看到我身上的痕跡……雖然他不一定動的了你,但就算你彌補我的一個請求,你不要傷害他!”白雲裳攥了攥拳,儘量冷靜的聲音說,“另外,爲了不讓他傷害你或者鄭戴彤,你走吧。你不是本來就打算要走的嗎?”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他冷冷地說。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爲了你那莫須有的幻想,這樣摧毀我的生活?”
一張單子出現在玻璃面上,是白雲裳卸下舞服時的簽字單。
單上的筆跡,明顯是許願牆上的。
他早就有了這張單子了,卻……
白雲裳的臉色一白,又看到他拿出一張相片,緊緊地壓在玻璃窗上。
看到相片中的人,白雲裳腦子一懵……
可是很快,她又別開臉:“別以爲拿出一張電腦合成的照片,就可以騙我!”
“……”
“簽字單上的筆跡的確很像,我在看到許願牆上的字跡時,也覺得奇怪。可是我的字一點也不特別,相似很正常……”
“……”
“又或許,是某位人士故意做的這些挑撥你和戴彤的感情呢?你怎麼隨便就信了……”
白雲裳打下車窗一點,就要去把他的手推出去,他反抓住她的手腕。
“下車。”
“放開——”
“我叫你下車!”
“奧斯汀?”
就在這時,穿着同系列情侶浴袍的鄭戴彤出現。看清車內的人,她更是驚訝:“白老師?”
白雲裳頭昏腦脹,只得叫道:“放手,放手!”
司空澤野終於還是放開她的手,白雲裳用手壓住額頭,眼淚快掉下來。
她用力忍了一下,仰起臉:“戴彤,你不要誤會了……”
鄭戴彤明顯是一頭霧水:“誤會什麼?”
“我那天來參加你的歡送宴時,不小心掉了一枚重要的結婚戒指,剛在家裡跟老公發生爭執,他誤會了,我們吵了架……”白雲裳極快速地扯了一個謊言,“我實在是沒辦法,纔過來想看看是不是掉到了這裡?”
“白老師的戒指不是在你的手上嗎?”
白雲裳恍然道:“不是這一枚。”
鄭戴彤微笑着上前挽住司空澤野的手臂:“這樣啊,你應該打個電話給我就好了,我幫你找啊。”
“我的手機掉進水裡,號碼導不出來,這個戒指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
“既然這麼重要,白老師現在跟我們去屋裡找找?”
“你看我穿成這個樣子,”白雲裳狼狽說,“我太着急所以沒想那麼多,也是來了這裡才知道自己的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