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今天早晨你就在你臥室門口殺了一個侍女,你把她的屍體浸到了你浴池的液體裡,融化了……”白雲裳指證道,“這是我親眼看到的,你想告訴我是假的?”
莫流原淡淡一笑說:“你沒有看錯。”
“……”
“你什麼也沒看錯……”他說,“因爲你從來就沒有錯過。”
“……”
他拉了一條被子給她蓋上,又摁滅了檯燈。
白雲裳看到他的身影往外走去:“你放開我。”
“好好睡吧,晚安。”
他毫無起伏的聲調,又關掉大燈,讓室內瞬即進入一大片黑暗中,門也關上了。
白雲裳咬住脣,下.體冰冰涼涼的,很舒服的感覺,應該有加一點薄荷,止住了她一直的瘙癢難耐。只有經歷過纔會知道這有多痛苦,癢卻不能撓,承受着……
原本這藥的作用,是爲了整蠱放浪的壞女人,白雲裳卻親手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前半夜,白雲裳擔心着莫流原隨時會偷.襲,一直昏昏沉沉地對峙着。到後半夜,熬不住,她才終於睡着。
第二日,她聽到侍女的敲門聲才醒的。
被束縛的雙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解開了,勒紅的雙腕也塗抹了藥膏,聞上去有植物的藥香。
侍女送進來早餐,並且侍候白雲裳洗漱。
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的早晨。
白雲裳微微有些晃神,還以爲莫流原要把她囚禁在這裡?可當她離開房間,侍女並沒有阻攔。
白雲裳一個人在大殿裡晃盪,但當她走到皇宮出口,依然被士兵擋住了——
“對不起,王妃,沒有得到大人的指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皇宮。”
白雲裳毫無意外,她這次回來,她的令牌就被莫流原收走了。
白雲裳往回走,忽然聽到一個房間裡傳來莫芙芙的笑聲……
白雲裳自回來後,就只有當晚見過幾個孩子,一段時間不見,跟芙芙又有點生分了。
白雲裳很擔心以後帶着她離開莫流原是個很大問題。
她那麼喜歡莫流原,又那麼討厭司空澤野,就算毒素清理乾淨了,她也絕不會肯跟莫流原分別。
傳來笑聲的方向是玩具房——
莫流原專門爲孩子們做了一個超大的玩具房,裡面玩具應有盡有,是個模擬的小世界。
白雲裳推開門,首先看到的是赫管家,他背對着在沏茶。
幾個侍女跪坐在地上和莫安城玩“世界大戰”,地上佈滿了一大片的錫兵、坦克和大炮。
而在落地窗前,鋪着白色鵝絨的大椅上。
莫流原一身白色休閒裝,閒閒躺着,莫芙芙掛着兩條小腿坐着,抓着着他的大手在嘰咕說什麼。
莫流原偶爾答一句,莫芙芙就開心地笑。
就算他說的廢話,莫芙芙都會像得到了全世界那樣開心……
白雲裳靜悄悄的,想要把門關上。
然而。
“醒了麼。”莫流原的臉依然看着窗外,在炫目的白光中,只一個身形勾勒出來,“爲什麼在門口站着,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