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二小姐,任何方法都試過了,打不開的。”
傭人放下鉗子,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梳妝檯前,白雲裳看着整個被勒紅的脖子,那根項鍊卻絲毫無損。藍色的寶石恬淡的,散發的奪目光芒彷彿司空澤野的眼,在狠狠嘲笑着她。
該死,這哪裡是項鍊,根本是個失去尊嚴的項圈!
他以爲在她身上戴上這個,就標榜着他是她的主人了嗎?混蛋,混蛋!
手一揮,梳妝檯上的化妝品全部掃落在地,傭人嚇得退後好遠:“二小姐……”
“滾,都給我出去!”
一向冷靜自制的她,被司空澤野逼得難以喘息了。
還有十天就是她的生日,她和莫流雲約定好的結婚之日,到現在莫流原一通電話也沒打過來?而她,卻失去了貞潔,被一隻野~獸虎視眈眈着。
看看梳妝檯上的手機……
她的眼神由氣惱變成氣餒。
其實這三個月,她也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給他,每次都是令傭人代打的。
他故意也讓僕人代接,不找她,不迴應。他在逼她,逼她主動聯繫他,低下驕傲的頭顱對他道歉,是不是?
他們兩個都驕傲的人,驕傲得誰也不肯爲對方妥協。
有句話是說,戀愛就是兩個人用自己的短處拼命折磨對方。
她和莫流原就是這樣。
彼此相愛,又彼此相恨。真的很累了,被這段驕傲的戀情折磨得心力交瘁……
拿起手機,她眼神迷惘着。
不管她有多驕傲,多糾結,每一次,都是她先低下頭去找他。因爲他已經吃定她了,爲了白家,爲了林雪心和她自己,她都不可能離得開莫流原。
呵,在現實面前,所有的尊嚴都是狗屁。
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把電話撥過去——
美國。
奢華而寬闊的起居室裡,只亮着一盞溫馨的壁燈。落地窗洞開着,風從外面灌進,吹起美麗的紗制帷幕……
豪華級的大牀上,俊美男子靜靜地睡着。
他側臥在一張豹皮上,面容白皙尊貴,輕輕枕在兇猛的豹頭上,似乎連豹頭都變得溫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