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牀,拉開窗簾外面潔白一片,原來昨夜下了一場大雪,好美!
我突然想到,不能讓奇哥白來一趟小城,我要帶他感受一下冰雪的北方。
想到這裡,我趕緊洗漱好,對外婆說,“姥姥,我要去接奇哥,去山上看看,他是一個純南方人,還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白雪,一定好興奮。今天別等我,不一定回來吃飯。”
“嗯!龍山上會很漂亮了!”姥姥看看窗外。
我穿一件紅色的羽絨服,繫上白色的圍巾,白色的雪地靴,跑了出去。
一路到了酒店,張奇早就等在那裡,看見我敲門進來,上下的打量我一下,一臉的癡迷。
我咯咯笑:“你幹嘛?像個大灰狼一樣,看起來好可惡。”
張奇果真做了一個鬼臉,穿上衣服跟我跑了出氣,沒想到還真的很應景,空中竟然又飄起了雪,揚揚灑灑,從空中飄下來。
奇哥興奮的不得了,英俊的臉上陽光普照,他拉着我在雪地裡撒歡。
我們的市區裡有座山,名爲龍首山,連綿不斷橫亙在市區的中央,把城市一分爲二,這是小城的特色。山上亭臺樓閣景色怡人,四季景色不同。
我帶奇哥在漫天飛雪中蹬到了最高點四望閣俯瞰小城,給奇哥講解着我們小城的特色,與這座山的傳說,又帶奇哥看了小城的八景,他一直處在興奮中,怕凜冽的山風吹到我,一直把我呵護在懷中,看着我被凍得紅紅的臉頰,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臉貼上來,“哇,好涼!你是凍美人!”
他貼着我的臉說,“我經常去加拿大,起初我總是在冬季去魁北克,結果連去了兩年,再不想去了。”他捧着我的臉,看着我的眼睛問我,“你知道爲什麼嗎?”
我疑惑的看着他:“爲什麼?”
“太冷了,雖然他們的冰雪節真的很熱鬧,但是也出奇的冷。我好怕了。”他看着我帥氣的笑,他的鼻頭也凍的紅紅的,“不過,有機會我會帶你去。”
說完他看着自己手心裡捧着的我的臉,是那麼的小心翼翼,突兀間他吻了下來。
似乎帶着雪花的吻,涼涼的。
我本能的推了一下他,但是他卻很固執的收緊手臂,一下子用一隻打手扣住我的後腦,把我固定住,貪婪的吻住我的脣。
我心裡一慌,他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包圍着我,我很痛苦,這不是我熟悉的米蘭的清新。
不!
我似乎看見高桐那對深邃的眸子一直在望着我,眼睛裡都是失望與幽怨。
我掙扎了一下,張奇放開我,收回手,依舊又捧起我的臉,看着我的眼睛。
他的眸子裡都是愛戀與動容。
“琪,我很愛你!”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被他灼灼的目光融化,我怕我抵擋不了他柔情。
我靠着他的懷裡,“奇哥,如他訂親了,我們就開始。”
張奇笑,把我緊緊的摟緊懷裡。
“不做這樣的賭注,奇哥永遠等你。因爲我愛你!”張奇深情的對我說。
我們兩個的情感有些升溫。
他的電話叫了起來,他不捨的放開我,看了一眼電話,眉頭微微的跳了一下。沒有接,有放進口袋。
然後笑着拉起我,“我們現在下山,山上的風很強勁,久了會冷的。”
“好!”我順從的跟在他的身旁,我們十指相扣,向山下走去。
他的電話又叫了起來,他不理會,可是那電話就那樣固執的叫着。
“奇哥,接吧!是你媽媽的是嗎?”我猜的到,這個固執的叫個不停的電話一定是方茹打來的。
他放開我的手,從口袋裡拿出電話,剛一接通,電話裡果然傳出方茹的吼聲:“張奇,你竟然跟那個賤貨去了小城,家裡這樣重要的宴會難道還不如一個丫頭重要嗎?你還懂不懂事,張奇你太讓我失......”
“她比一切都重要!你要重視這一點!該回去的時候,我會回去!”
說完他掛斷電話,直接關機,然後瀟灑的聳聳肩,把電話放進口袋。
“就這麼簡單!”他還調侃一句。
我無奈的笑,“奇哥,你這樣我真的有負擔了,你愛我,我知道,但是你不應該把我當做你的全世界,張奇,你這樣會讓我壓力山大。明天你回去吧!”
他伸出手臂把我圈住,“你放心吧!我不會忘乎所以的,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是我的重要。”
“那有重要宴會,你不該還陪在我的身邊,你要我相當的有壓力。”
“別有壓力,宴會年年有,可是你現在卻是最無助的時候,不管你怎麼選,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最起碼,你累的時候,得有個肩膀靠一下,我也要休息的不是,我是來小城休息的,免得他們煩我,一舉二得,多好,多虧小城還有你,不然我哪裡會看到這樣的美景。傻瓜,不是所有他們認爲重要的就是對我也是重要的。”
“奇哥,你讓我拿什麼來報答你呢?”我靠在張奇的肩膀上,我們兩個向山下走着。
“以身相許啊!”他說的輕描淡寫,一點都不過分的樣子,似乎順理成章。
咯咯!我笑。
“奇哥,你就是我的心魔!我對你無以回報。”我緊緊的抱着張奇的手臂,靠在他的肩頭。
“我會學爺爺,向愛奶奶一樣愛你一生!”張奇對我幽幽的說。
“不要啊!你要好好的才行!我纔會快樂,你不好我怎麼會快樂!”我睫毛上都是飄落的雪花。
豔紅的衣服在潔白的雪地裡,嬌豔欲滴。
張奇看着自己肩上依附的我。很動容。
“不許,不許不快樂!我只要看見你快樂了,奇哥就快樂了!”
張奇突然間,拿出手機再開機,然後抱着我,拍照,又請好多人給我們合拍,我們的笑聲在空曠的山坳裡迴盪。
這一刻我忘記了一切,心靈純淨的就像這皚皚的白雪。
而張奇都把我的笑容記錄了下來,各種表情,好多,好多。
我們去吃了小城的特色,火炕上的鐵鍋燉魚。
當我告訴張奇這叫黑瞎子上炕的時候,他俊臉一片茫然,我給他講了這裡的傳說故事,他驚訝的不得了,一直說給力。
火炕烙的他滿炕的跑來跑去,看着他的樣子,我笑翻在炕上。
“我的天,曼琪,這怎麼會這樣的燙,屁股要着火了。”
起初他看着我不敢動,只是不停的挪動,後來看見我動,他才問我:“你也覺得很燙嗎?”
“爲什麼不?我的屁股也是肉,好不好!”說完我覺得這句話大有問題,我自己都笑倒在炕上。
張奇就跑到我一邊來,坐到我的身邊,給我挑魚刺,在喂到我的嘴裡。
他還一邊調侃:“這屁股撒上調料就能吃了,絕美烤肉。”笑到我要抽了。
這一刻我幸福的就像一個公主,被我的王子呵護着,完全忘記了那個君王。
我自認爲,眼前熟悉的英俊男人正一點點的走進我的心裡,我在享受着他給我帶來的快樂,幸福,還有呵護,我們就坐在火炕上,我依偎在他的懷裡,翻看着我們手機裡的照片,一邊看一邊笑,就連給我們上菜的老闆娘都在不停的誇我們:“好養眼的小兩口,這個俊!”
張奇低下頭看着自己懷裡的我,笑的陽光普照。我突兀的臉紅了起來。
他拿起桌上的水,餵我喝了一口,然後,我們繼續翻看着一張張精美絕倫的照片,想着拍照時的那一瞬間。
我的手機在張奇的手中叫了起來,竟然是高桐,看着在屏幕上跳動的這兩個字,一下子把我拉回到了現實,我好像掉進了冰窟。
張奇在我耳邊輕語:“接吧!也許他有事情!”
“他明天就訂親了,還與我有什麼事情?”我幽怨的靠進張奇的懷裡,像似自言自語,掃興的電話。
我任性的滑動拒接。
張奇樓着我對我說:“這就任性了,該接電話還是要接的,他也許想在這個時刻跟你說些什麼?”
電話有響了起來,我看向張奇,他堅定的點點頭。
我只好滑開接聽鍵。
電話裡傳來的卻不是高桐的聲音,我聽着那個聲音,在我耳畔響着,下一秒電話從我的手裡滑落掉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