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琪有些崩潰了,按住胸口,歇斯底里的大喊:“你們還有什麼瞞着我?張奇,高桐,你們都太讓我失望了,你們把我當什麼?說......你們當我是什麼?”
我伸過手想去拉她過來,安撫她。她卻大力的甩開我的手。
張奇看着曼琪歇斯底里的叫喊,一時間亂了方寸,“曼琪,不是這樣的,我永遠都是愛你的。”
只見曼琪轉身看向方茹,一步步向她走過去:“方茹,你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放過我,你侮辱我也就罷了,我看着張奇的份上,看你是個長輩,我不與你一般見識,你竟然變本加厲,敢動手殺人?”
曼琪的嘴角在顫抖着。
“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竟然想整死我?你.....你,竟然這樣的惡毒......你告訴我?爲什麼.....爲......”
方茹看着她震怒的樣子有點慌,向後退了一小步。臉色極其難看。
曼琪看起來有些心力憔悴的樣子,也許這一切太讓她難以接受,她向下癱軟的跪去。
我一聲驚呼,一把托住我,“曼琪,......別動氣!”
張奇也撲過來,“曼琪......不是這樣的!”
尉遲帶來的人與張家的保鏢,把現場的人往向外清,儘管他們還沒有看夠這場鬧劇。
我現在只想帶曼琪離開這裡。
我一把推開張奇,把曼琪抱起,轉身向外走去,張奇一下攔在我的面前,“你放開她,你憑什麼帶走她?”
“就憑你頻頻傷害她!”我怒目看着張奇,“就憑我愛她!想給她我的愛。”
“都給我住口,這簡直太不像話,張庭淵,我對你太失望了,你竟然連一個枕邊人都教導不好,讓她胡作非爲,原以爲,我把孩子嫁到你們張家,我也最放心,有你們能護佑她,可以保全她平安幸福。”
“卻沒想到,你......你竟然縱容這個惡毒的女人......咳咳,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下黑手,也罷!說的對,這樣的婚,我不允許再訂,張奇也給我反思一下,你是怎麼呵護我的琪兒的!哼!”
說話的是畫廊的爺爺,他站在不遠處,看着這場鬧劇,他身邊還有大師陳祥之。
陳大師也一臉的溫怒,“不像話!簡直不像話!”
畫廊老爺子早就暴跳如雷了,他此時喘着粗氣,回身對站在他身邊的黎凡說道:“黎凡,帶着你妹妹,夢丫頭,照顧好你外婆,我們走!我的琪兒今天你們誰都帶不走!”說完黑着臉,霸氣的轉身。
顯然,他的怒火也燒到了我的身上,我僵了僵,看向他。
他的臉色告訴我,沒有一點緩和的餘地。
張家老太爺與奶奶米玲瓏阻止着爺爺,而老爺子哪裡肯再原諒,拂袖率先離開大廳,向外走去。
只見米玲瓏指着自己的兒子大罵一聲,“不孝!”跟張家老爺子也隨着爺爺向外走去。
這個老太太當然這道畫廊老爺子的分量,是他當年托起了張氏。
黎凡來到我的身邊,對曼琪說道:“曼琪,爺爺吩咐我們回去!高先生,還請您理解!”
曼琪掙扎着從我的懷裡掙脫,沒在對我說一句話,黎凡護着曼琪一同向外走去。
“曼琪......”張奇的喊聲絕望的在身後響起。
我看着疾步向外走去的曼琪,心裡一陣的空虛,看着現場的滿地狼藉,已經人去樓空,儘管我很失落,唯一的安慰是,這個訂婚典禮,沒能成功。
這是我唯一的希望。
張奇看着我,陰冷的說:“高桐,我們的賬,改天好好算!嚴曼琪,我要定了!”說完大步向外追去。
我牽動了一下嘴角,自嘲的苦笑一下,看來今天的戰況我們屬於平分秋色。
張奇沒訂了這個婚,我也沒帶走我的女孩。
沈蘊涵杵在原地,惡狠狠的看向我對我說道:“高桐,你滿意了?我看你怎麼跟我爸爸我哥交代!”
我鄙夷的一笑:“無需交代!”說完,我喊了尉遲向外走去。
沈蘊涵瘋了一想向我撲來,“高桐,你不能就這樣走,你要給我個解釋?”
我大力的甩開她來拉我的手,離開東郡豪庭。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爺爺帶她回去,我的心底感覺到壓抑,我忍不住打她的電話,“你還要怎樣,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是嗎?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說完掛斷電話。
也確實,我把她逼到了輿論的頂峰,我有些緊張。
我不知道她此時的心境是怎樣的,知道了一切的曼琪,她是否能夠承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伯年當然不會聽之任之,任由事態威脅到他的利益,他飛回了青州,直接來了高家興師問罪,在高家鬧了一個下午,無非是想逼我就範。
父親面對高壓,也站在了我的對立面,這一次我寸步不讓,這激怒了沈伯年,父親有史以來第一次怒打了我,責令我擇日直接辦婚禮娶沈蘊涵進門。
笑話,我高桐也是誰施壓就會就範的。
我拂袖而去,丟給他們一句話,“沈蘊涵,我不會娶,這就是我的答案!”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的舉動,既然我能明目張膽的去張家的典禮上去搶嚴曼琪,既然我敢面對大衆的一切輿論,我也就做好了一切開戰的準備。
回到了御景觀瀾,我連夜叫來我的幾個心腹,安排了下一部周密的計劃,當然改變了原來的策略。
沒想到,父親這一次卻成了我的最大絆腳石,他違反了我們父子間的君子協定,插手了我生意上的事情。
他向沈伯年妥協,拿出百分之18的股份做爲沈蘊涵的聘禮,這是這次沈伯年開出的最新條件,說是看高家的誠意,主要是爲我昨天的行爲負責,怕以後我在做對不起沈蘊涵的事情。
真的是司馬昭之心,這怕是他最直接的想法,終於找到了由頭直接張嘴了。
而且逼着父親直接開了新聞發佈會,對外宣佈了這一消息,儘管我缺席這次發佈會。
這一舉措,直接令高氏現在的股市不太穩定,沈家太陰了!
我與尉遲商議很久,目前還沒有更好的方式,來拆解這一局面,這個百分之18,後來差點因此葬送了高氏。
沈伯年在回京之前來見我,陰陰測測的笑着對我說,“如果聯姻,強強聯手,皆大歡喜。如果交惡,兩虎相爭,兩敗俱傷。”
這坐實沈家對高氏預謀已久的狼子野心。
我也不卑不亢的輕笑着告訴沈伯年,“伯父,我選擇後者!”
與此同時,訂親事件最終發酵爲警方介入,那麼方茹怕是要費些周折了,我一點沒有後悔我所做的一切。
我們開會時,電話響了起來,竟然是曼琪。
我想了一下,沒有接,知道開完會的間隙,我回了她一個電話。
她急切的問了我一句,“高桐,你在哪裡?”
“我很好,放心,別擔心我,照顧好自己,記得,我愛你!我忙,掛了!稍後打給你!嗯?”我給她吃了一個定心丸,又進入會場。
權宜之計還是退一步,暫時同意結婚,緩解事態,找反擊機會,爭取時間。
這是我們密謀的緩兵之計!
決定一下,我不知道這該會給曼琪怎樣的打壓,我攪了她的訂婚,卻答應與沈蘊涵結婚,這對誰都是一個無法接受的打擊。
我知道了她悄悄的回小城送走了外婆。
我在想着怎樣才能跟她說清楚這個常人無法理解的計劃。
可是,沈蘊涵的騷擾不斷,曼琪竟然被襲擊。
晚上,我去小屋看她的時候,發現她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