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華被李歡連冷落帶奚落,自然沒有臉面留在李歡家中用餐,獨自一人匆匆的離開西班牙回到了天朝首都上京。
回國之後肖華沒有回家,直接去了足協辦公所在的崇文區夕照寺街東玖大廈a座?,距離十強賽再燃戰火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們必須儘快的解決李歡這件關係他們和足協前途的大事。
足協老的辦公樓位於龍潭湖丙三號偉圖大廈,只有七百平米,07年搬遷到了崇文區夕照寺街東玖大廈,足協辦公樓的面積從700多平方米一下子漲到4000多平方米,當時國家隊被擋在了亞洲十強賽之外,很多媒體嘲笑說,中國足球越來越差,足協的生活和居住水平卻越來越高了。
足協的辦公樓有三層,四位主席的辦公室和綜合部、外事部同在七樓,八樓是聯賽部、技術部、青少部、註冊辦公室、財務辦公室等部mén,九樓則安排了中超公司、2007年nv足世界盃組委會會、東亞聯盟辦公室等機構。
肖華直接來到了主席韋哥的辦公室,到了這裡之後,肖華壓抑了兩天的怒火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了,他一拍桌子,吼道:“以後愛派誰去派誰去,我堅決不再和那個姓李的見面,他媽的,什麼東西,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
韋哥年輕的時候是個很豪爽的人,但是在官場幾十年的打拼,讓他養成了喜怒不行於sè的能力,他不動聲sè的等肖華髮泄完怒火,呵呵笑道:“老肖,你這麼打歲數,怎麼還跟年輕人鬥氣,有錢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我們管不到他,他的生意和利益不在中國,不然哪裡輪得到他這麼囂張,現在不是上面有壓力嗎?我們必須有耐心。。。。”
肖華第一次打斷了韋哥的話頭,揮舞着手臂,道:“主席,您是不知道他那個態度,簡直是把我這個廳級幹部當成要飯的了,我就不信了,沒有他李歡我們就能都下崗喝西北風去。”
韋哥的臉sèlù出一絲不悅之sè,不過他能夠在37歲就成爲正廳級官員,肚量還是不xiǎo的,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老肖,現在聯賽和國家隊都不景氣,一場中超比賽只賣出一張票,一場國家隊比賽都必須去學校發動學生來支持,再這樣下去,咱們足協這個部mén也就名存實亡了,而且現在不僅是下面球mí的反應jī烈,上面也有壓力,這不僅是比賽,還是政治任務。”
肖華依然怒火不息,但是聲音卻平緩了很多,道:“總局難道不知道我們的難處,不是我們只抓政績,是他們只要政績,我們有什麼辦法,用十年二十年的時間把足球水平提上去,我們能等,他們能等嗎,他們有耐心等嗎?他們還不是隻想要錢,現在看沒有錢給他們了,就開始要我們抓成績。”
韋哥把身體從椅子上向前探了探,道:“老肖,這不純粹是總局的要求,聽說上面也給總局壓力了,措辭很嚴厲,總局讓我們妥善處理球mí的要求和足協的利益,要穩定大局,同時也不能失了總局的面子,你明白什麼意思了吧。”
肖華也官場老油條,馬上就明白了,“總局的意思是足協可以不chā手國家隊事務,但是表面上我們還要做做管理國家隊的樣子。”
韋哥微微一笑,道:“對,這就需要我們有靈活的政策,國家隊的成績必須是在足協的領導下完成的,如果反了過來,國家隊有了成績,卻和我們足協無關,那麼我們足協成了什麼了,難道對足球的發展起到了反作用,當然靈活就是,我們可以不要實際的管理權,但是表面文章要做足,還有,那個xiǎo子在中國不是也有很多的產業嗎?咱們可以答應給他各種優惠政策,只要掛靠上足協,減免稅收啊,政策傾斜,低價拿地啊,這些都可以有,他不要虛名,我就不相信他會不看重這些實際的利益。”
肖華點了點頭,道:“看起來也只有這樣讓步了,不過想想讓這個xiǎo子這麼猖狂,我就生氣。”
韋哥笑道:“二十年風水流轉,不要着急嗎,老肖,這次還得麻煩你再跑一趟。”
肖華剛剛坐下,一聽這話,馬上站了起來,道:“主席,我堅決不去,你另請高明吧。”
韋哥的臉沉了下來,道:“老肖,你應該明白,茲事體大,除了你,還有誰能完成這樣的任務,再說了,你第二次去登mén拜訪,他難道還能再不給一點面子。”
既然茲事體大,你爲什麼不親自去,肖華腹謗着,腦子裡快速的轉着圈,想找一個替罪羊,他是真的不想去了,甚至連辭職的念頭產生了,忽然他眼前一亮,道:“讓容主席去吧,他是足球出身,在中國足球界德高望重,名聲人品都不錯,另外還有一點最關鍵,他和中德樂動體育傳媒集團公司的總裁李京的叔叔熟識,據說這個李京和李歡的關係非同一般。”
韋哥也看出來了,肖華是真的不想去,恐怕去了也沒有多大效果,便道:“那好吧,我也聽說了,這個李京和李歡之間是情人的關係,也有傳言兩個人很可能要結婚,那就讓容主席去吧。”
一月底,足協副主席容易行和李京一起來到了西班牙的馬德里,李京本不想來,但是中德樂動傳媒在國內的產業也有近百億的資產,這些都需要各方面關係的支持,足協開出的條件很優厚,如果真的接受下來,三年內資產再翻一番不成問題,另外李京的叔叔現在是廣東省的實權派人物,他親自開口,李京也無法駁這個面子,只好和容易行一起去西班牙找李歡。
站在李歡宮殿一樣的別墅前,容易行忍不住嘆息道:“在我們那個年代,做夢也想不到一個球員能夠有這樣的財富和影響力。”
“容伯伯,您要是生活在這個年代,你也會成爲李歡那樣的超級巨星。”已經年過三十的李京皮膚依然白皙,眼角一條皺紋也沒有,經常被一些時尚雜誌當做封面人物,多年掌握公司大權,也讓她養成了和李冰等nv人不同的雍容華貴的氣質,在sī下里,李歡的衆多nv人也認同她這個大姐大,認爲如果李歡要結婚,也應該是和這個默默奉獻的nv強人。
容易行搖搖頭,道:“我在這個年代也不會像李歡這麼成功,他是百年一遇獨一無二的,他不參加世界盃是中國足球的巨大損失和恥辱,這也是我這個老頭子不遠萬里奔bō到這裡的主要原因。”
李歡早就迎到了mén口,他提前接到了李京的電話,對容易行這樣的老人李歡還是相當尊重的,在前世的時候,他也曾得到過這位老人的指點,現在當然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
“容老,趕快屋裡請。”
李歡和李京陪着容易行來到了寬大明亮裝飾豪華而古樸的客廳,菲傭早就準備好了上好的普洱茶,用的茶具也是數十萬一套的宜興紫砂壺。
容易行打量着客廳內的設施,道:“打拼下這份基業真是不容易啊,李歡,你還準備回國嗎?”
李歡笑着親自給容易行倒上茶水,道:“肯定會回去的,這些房產都是投資,只會升值的,我在國內也有房子。”
“哦,年輕時四海爲家,老了你就希望回去了。”容易行感慨的道。
“中國人的傳統很難改變,在哪裡都想買套房子,這樣會有種家的感覺。”李歡也嘆息道。
“你和xiǎo京什麼時候結婚啊,也不xiǎo了,該考慮這些終身大事了。”容易行道。
李京有些幽怨的看着李歡,不說話,雖然像她們這樣擁有巨大財富的nv人在世人眼裡已經不用普通的標準來衡量,但是在老人和親人眼裡,他們都是普通人,都孩子,都希望他們能夠早點結婚,早點有孩子。
李歡笑了笑,道:“等我退役吧。”
“退役,什麼時候退役,像你這樣的身體素質,再打五年也沒有問題。”容易行道。
李歡笑着搖搖頭,道:“最近兩年吧,不會太久,身體就算還行,心理已經疲勞了,心態也老了。”
容易行搖搖頭,道:“你纔多大,30歲?我老頭子都六十五了,還想發揮發揮餘熱呢。”
李歡笑道:“您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我不能和您比啊。”
容易行感嘆道:“不是我不想退,是中國足球不行啊,我看着痛心,當年我們還是亞洲準一流,現在怎麼就變成了亞洲準二流了呢,看看日本,當年不是我們的對手,現在是亞洲第一。”
李歡微微一笑,端起茶杯來喝茶,卻不接這個話茬,因爲他知道容易行今天是來幹什麼的,他一接茬,話題馬上就到國家隊身上了。
容易行看李歡不說話,接着道:“其實你做的不錯啊,很多人都認爲你不愛國,不願意爲中國足球的崛起儘自己的努力,但是你開辦的足球學校就是一點一滴的給中國足球在積累人才啊。“
李歡笑了笑,道:“很多人?很多官員吧。”
容易行被噎了一下,這些年他一直是在足協工作,聽到的也都是體制內的人的言談,確實忽略了民衆的說法,他愣了一下,道:“我們就不再這件事上爭論了,關於你不入國家隊的事情是見仁見智,爭論也爭不出一個結果來。現在我們還是來談談現在國家隊面臨的狀況吧,上次肖華主席來過,你應該也瞭解足協的態度,我這次來,是有韋主席的最新意見和方案想給你說一下。”
李歡轉着手裡的茶杯,慢慢的道:“容老,不是我不給您面子,是我的條件都已經明確提出了,你們答應的話,完全可以召開新聞發佈會,我很快就能看到,你們大可不必三番兩次的往西班牙跑,如果不答應,或者不完全答應,我也是絕不會妥協的。”
容易行雖然一向寬容歉讓,爲人正直,但是聽李歡根本就不容他把新的方案和意見說出來,也不禁心裡有一點不滿,道:“李歡,就算你不同意,是不是也應該聽我這個老頭子說完啊。”
李京在李歡的身邊用高跟鞋使勁的踩了李歡一下,對李歡這個玩世不恭蔑視一切的臭脾氣,她是早有領教的,不過李歡連容易行這樣德高望重的足球前輩的面子都不給,還是讓李京有些不滿。
李歡在疼的差點叫出來,不過還只能忍住,他有些無奈的道:“好吧,容老且說來聽聽。”
容易行道:“足協的意思是你的三個條件,我們都能答應,但是足協不希望向媒體公開聲明足協不chā手國家隊事務,另外足協還要象徵xìng的派人進駐國家隊,當然足協的人不是監督,也絕對不會干擾你的戰術和訓練,一切事務都是你全權做主,李歡啊,足協也是國家正廳級的部mén,韋主席和總局就是想要這點面子。”
容易行並沒有提減免稅收啊,政策傾斜,低價拿地這些條件,因爲韋哥並沒有跟他說起,容易行是個正直的老頭,最不喜歡這些歪mén邪道,貪贓枉法的事,韋哥要是這樣跟他說,只怕他根本就不來了。
李歡搖搖頭,很堅定的道:“容老,你認爲是面子,我卻不這麼認同,因爲如果足協不公開聲明,還要派官員跟隨,日後如果國家隊真的打出了一點成績,足協肯定會據爲己有,媒體是你們的,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您說球mí信誰的,我不想成讓自己的努力成爲足協的升官發財的政治資本,所以我絕不會答應。”
容易行搖頭道:“不,如果你能帶着中國隊打進世界盃,取得好成績,你的功勞是有目共睹,誰也不能否定。”
李歡笑了笑,道:“容老,我們的分歧不是我的功勞會不會被否定,否定不否定對我來說無所謂,我只是不希望你們足協來分享這份功勞。您明白嗎?”
容易行道:“李歡,你聽我說,我相信他們不會這樣的。。。。。。。”
李歡笑着站了起來,道:“容老,咱們不說這個了,走,今天我帶您和京京去吃西班牙大餐。”
看到李歡的態度,容易行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趟西班牙之行算是徹底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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