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原因,或者只能更七千字了。濟南的網吧是不能通宵的,12點必須走人。)?
李歡微微一笑,道:“美人一笑,迷陽城惑下蔡,迷倒一個李歡有什麼了不起。”?
高原君黛又驚又喜,一臉崇拜的道:“李歡君的文采好厲害,我最喜歡中國的詩詞了。”?
賈蕾聽李歡在他面前賣弄唐詩泡外國妞,又好氣又好笑,作爲一個自我感覺還不錯的女孩子,看到自己的同伴大泡其他的女孩子,她自然不會高興,女孩子吃起醋來,風馬牛都能聯繫到一起去,“他曾經是中文系的學生,會背幾首唐詩那是他的功課,別真當他多有才華。”賈蕾忍不住打擊道。?
李歡翻了翻白眼,道:“咱是職業球員,認識兩個字就不錯了,會背唐詩自然屬於驚採絕豔的人物。”?
高原君黛驚訝的道:“我聽說中國的職業球員都是專業訓練的,沒有上過大學,沒有想到李歡君居然是中文系的學生。”?
賈蕾繼續打擊道:“他原來就是個野雞大學的學生。不知道走了什麼好運,居然成了職業球員。”?
李歡摸了摸鼻子,道:“你們這些女人爲什麼都喜歡打擊我呢,難道我真的優秀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嗎?”?
高原君黛不懂野雞大學是什麼意思,還以爲是一個大學的名稱,道:“野雞大學在哪裡?”?
李歡忍俊不禁,跟這個日本女孩開玩笑道:“野雞大學是名氣很大的大學的統稱,比如中國的北大清華,日本的京都早稻田,德國的慕尼黑漢堡,都是野雞大學。”?
高原君黛看到李歡說的一本正經的,信以爲真,又敬佩的道:“真沒有想到李歡君在成爲職業球員之前這麼厲害,在我們國家,成爲職業球員前上的學校都是很一般的。”?
賈蕾看着這個天真的日本女孩,心裡納悶,是這個浪子總是能夠碰到花癡呢,還是女孩子遇到他都變成了花癡呢??
想象以後這個日本傻妞向別人說京都、漢堡是野雞大學的情景,李歡就忍不住想笑出聲來,他強忍住笑搖搖頭,道:“我也一般了,君黛小姐,冒昧的問一句,你去中國是做什麼的?公差、旅遊,還是被人追殺,或者千里尋夫?如果是公差,偶就幫不上忙了。如果是後面的三項,鄙人倒能幫點小忙。”?
“偶哈喲勾哉依瑪斯(謝謝)”君黛脫口說了句日語,馬上又翻譯成漢語,含笑道:謝謝!我是公差,和我導師一起去清華大學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她先過去了,我單獨過去的。”?
李歡挑起大拇指隨口拍了一下馬屁道:“厲害,居然是位高材生,怪不得中文說的這麼好。”?
君黛的大眼睛像水晶一樣晶瑩透徹,裡面飽含着笑意,道:“謝謝,漢語是我的業餘愛好,我喜歡唐詩宋詞。”?
李歡笑道:“喜歡唐詩宋詞還是學漢語的好,唐詩宋詞是不能翻譯,要是翻譯了來讀,李白這樣的詩人在外國人看起來也是三流詩人。”?
“李歡君說的太對了,我在漢堡大學的時候就經常和中國留學生們一起交換學習,他們教我學習漢語,我教他們日語。”?
李歡道:“學唐詩宋詞千萬不要跟留學生學,他們連中國話都說不利索,和你差不多。都是大舌頭,你跟他們能學到什麼玩意,要學就跟我這樣的專業人士學習,保證下飛機之後,你就多了幾分唐詩的韻味和宋詞的婉約,變成一個古典美女。”?
高原君黛笑道:“那你教我啊。”?
李歡笑眯眯的道:“小姑娘,我可不免費教人,在德國的時候,多少日耳曼民族的大好姑娘天天在我的門口排隊要向我學習,我都硬着心腸沒有教一個。”?
高原君黛笑得花枝亂顫,道:“你要什麼學費,要不,我教你日語吧。”?
李歡不住的搖頭,道:’我學日語有什麼用,我又不去日本踢球,你們的文化傳統之類的都是從我們這裡學過去的,現代文明我直接去翻看《大英百科全書》好了。”?
君黛忽然很嚴肅的道:“我發現李歡君有很嚴重的民族主義,你看不起我們日本民族。”?
李歡懶洋洋向火一靠,道:“沒勁了吧,君黛小姐,我看得起看不起日本有意思嗎?重要嗎?我看得起你們,我崇拜你們,你們能活的更好一點嗎?我天天罵你們,你少一吃一頓飯了,還是少抽一根菸了?你們太狹隘自卑了,總是想得到別人的尊重和讚揚,其實那些尊重和讚揚屁用都沒有,我說的是事實,我對你們的文化不感興趣。不代表我不喜歡日本人,比如我就很喜歡你,不然我才懶得理你。”?
君黛一呆,李歡說的雖然很刻薄,但是卻很有道理,讓她無法反駁,良久才幽幽的道:“李歡君的修養見識真讓君黛欽佩,是我狹隘了,我們還是談論唐詩宋詞吧。”?
李歡微微一笑,道:“你們的優點就是善於學習別人的優點。其實你們日本也出過不少唐詩寫的很好的詩人,“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很多人都以爲這是唐詩中的名句。其實,寫這句詩的是日本明治維新三傑之一的西鄉隆盛。在日本古代,無論是武士還是貴族,都對漢詩有一番研究,並以能寫幾首漢詩作爲自己有修養的象徵,奈良時期,幾代天皇都是唐詩的高手,《懷鳳藻》裡記載了很多。”?
君黛大眼睛睜得鼓鼓的,道:“李歡君真的好有學問啊,比漢堡的留學生強多了,我們現在過新年,還有一項傳統的“百家詩紙牌”遊戲。將一百首詩寫在撲克牌一樣的卡片上,由裁判開始唸詩,參加遊戲的人來搶對應的卡片,搶得多的爲勝。”?
“狗男女!”賈蕾看着兩個人熱鬧的討論起唐詩宋詞,把她冷落在了一邊,不禁想到這個詞語之後,但是賈蕾馬上感到有點對不起這個瓷娃娃一樣的日本女孩,這個女孩實在讓她不忍心用這個詞語,但是對李歡的博聞強記也是大爲佩服,這個浪子能夠吸引那麼多的女孩子自投羅網,果然不是個繡花枕頭。她不願意看兩個人聊天,索性閉上眼睛在那裡假寐,眼不見心不煩。?
李歡道:“你們的這個“百家詩紙牌”遊戲其實不算好玩,真正有意思的是唐詩詩謎語,中國的元宵節很多這樣的遊戲。”?
高原君黛立刻興致盎然的轉過身趴在椅背上和李歡交談了起來,“旅途無事,李歡君就說幾個聽聽吧?”?
“這很簡單。隨手就是。”李歡拿起賈蕾面前的一本,《博爾赫斯文集》在賈蕾的面前一擋,道:“這個動作就是猜一句唐詩的,猜猜看是什麼?”?
君黛和賈蕾兩個人想了一會,都搖搖頭,道:“你說說謎底吧?”?
李歡微微一笑,道:“提示一下,這是崔護的一句詩。。。。。。”?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賈蕾和君黛異口同聲的道。?
李歡讚道:“好,孺子可教也,如果我提示到這裡還不能猜出來,就太也沒有悟性了,也別學唐詩了,回家躺屍去吧。”?
君黛道:“好像這還是一個憂傷惆悵的故事,不知道後來崔護和人面桃花怎麼樣了?”?
李歡看了君黛一眼,道:“中日兩國的文化真是一脈相承啊,都喜歡要個大團圓的結局,其實呢,結局確實也不錯,那個女孩子第一次見到崔護的時候就一見鍾情了,再次見面,自然就**,生米熟飯了。”?
這兩個成語聽的君黛雲裡霧裡,不知所云,賈蕾可是玩弄文字的高手,打開李歡拿着書的手,道:“你這個下半身思考的傢伙,就會褻瀆美好的愛情,其實那個女孩思念成疾,差點死去,正好崔護留下了這首詩之後,不久又回去一次。遇到女孩的父親,她父親把女孩許配給了崔護。”?
李歡笑道:“結局都是一樣的,我說的直白了一點,都是一回事。”?
君黛拍了拍胸脯,道:“那我就放心了,還有沒有?”?
李歡道:“當然有了,我再說一個,‘宛轉蛾眉馬前死’,打一個體育項目和一句唐詩。”?
君黛道:“這是白居易的詩吧。”?
李歡笑而不答。?
賈蕾受到君黛的提示,驚喜的道:“我想起來,是吊環,對不對?”?
君黛猶自迷惑,道:“爲什麼是吊環。”?
賈蕾道:“這是白居易的《長恨歌》是說楊貴妃的,你知道她怎麼死的吧。”?
君黛道:“上吊死的,哦,我知道了,吊死楊玉環,簡稱吊環。那另外一句唐詩呢?”?
賈蕾搖搖頭,汗顏道:“不知道。”?
李歡笑道:“這個比較生僻,是武則天的吏部左司郎中喬知之懷念小妾窈娘寫的,“百年離恨在高樓,一代紅顏爲君盡。”?
賈蕾也不僅佩服道:“你這個野雞大學中文系上的不錯嗎?這麼生僻的詩詞都記得。”?
李歡大笑道:“就是爲了忽悠你們這些無知的小女孩的。再給你們一個猛的,“在此山附近做*必須付錢”打一句五言唐詩。”?
賈蕾道:“胡說八道,肯定是胡扯的。”?
君黛是個日本女孩,對做*這個詞語沒有賈蕾那麼敏感,想了想,道:“真有這樣的謎語嗎?”?
李歡笑道:“女人一般都猜不出來,因爲你們心術不正,容易想歪,是王之渙的‘白日依山盡(禁)’。”?
賈蕾想了想,突然臉色通紅,揮起粉拳照着李歡的肩頭打了一下,道:“討厭,下流。”?
君黛還是不明白,問李歡道:“爲什麼是這句詩呢?”?
雖然日本女孩,但是賈蕾寧願放棄國籍之別,爲女性保駕護航,道:“我告訴你,別聽他的,這個男人的嘴裡沒有好話。”?
兩個女孩子嘀咕了一番之後,君黛總算能明白了這句倒裝句式的詩句的**含義,她羞笑着打量着眼前的這個男人,越來越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好奇和興趣,殊不知好奇是可以害死有九條命的貓的。?
兩個女孩和一個男孩,三個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很快11個小時的航程就要結束了,高原君黛惆悵的拿出手機,看着李歡,說道:“我很喜歡幽默有文采的男孩,李歡君,能把你電話告訴我嗎,可能以後我們會很少見面,打死你我會發給你短信,可以嗎?就當交個朋友好了,謝謝你陪我聊了一路,我會永遠記得的。”?
李歡笑道:“你們日本人太喜歡客氣了,整天謝謝的謝謝的,煩不煩啊,我喜歡和美女聊天,不過電話號碼我能給你,但是不要告訴其他女人啊,全世界有三分之一的女人想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君黛已經適應了李歡的說話風格,道:“才三分之一啊,我以爲是全部呢。”?
李歡淡淡的道:“因爲剩下的三分之二已經得到了。”?
“厚臉皮。”君黛和賈蕾都笑了起來,君黛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個穿着精巧和服的小木偶,遞給李歡,道:“李歡君,這是女孩節的時候,哥哥送給我的,是我的雕像,送給你做個紀念吧。”?
李歡接了過來,佯作苦瓜臉狀,道:“你送我一個人偶,我沒有什麼禮物回贈,要不你把我這個真人拿走算了。”?
高原君黛看了看賈蕾,輕笑道:“你旁邊有一個美女,我要是拿走了,她還不和我拼命啊。”?
賈蕾忙道:“我和他可沒有關係。”?
李歡笑眯眯的道:“是啊,還沒有發生關係。”?
“嘭!”賈蕾臉色紅紅的用她的小尖靴子尖在李歡的腿上踢了一腳,“該死的,留點口德好不好。”?
高原君黛顯然不能明白,還以爲兩個人打情罵俏呢,笑道:“你要是真的和李歡君沒有關係,我就要把她搶走了。”?
賈蕾不知道爲什麼卻沒有再次否認,道:“你可別上他的當,栽倒在他的牛仔褲下的女孩數不勝數,這傢伙的風流債下輩子也還不完,他的朋友都說女孩子是‘一見李歡誤終身’。”?
李歡輕笑道:“還不完就不還唄,沒那麼誇張吧,簡直是敗壞我的名聲。”(!)